“去哪兒干嘛?”
“科研嘛!
秦教授這老頭子其實蠻好說話,由著譚既來把他往那山洞里帶。
走了沒多遠,前面出現(xiàn)一個亮點。
再往前走,兩人居然從一個洞口里出來了。
這洞口小,被雜草和大樹掩住,以至于在山下很難發(fā)現(xiàn)。
倆人出來晃了一圈,更想抓腦袋——三米外就是爬上來的地方。
“這圈子兜的!鼻亟淌跓o奈。
“走吧,”譚既來露出抱歉的笑,“回去。”
倆人轉(zhuǎn)身,洞口沒了。
???
秦教授用他的太極劍在葉草叢中撥弄,語氣充滿了不自信:“咱倆是從這里走出來的吧?”
譚既來狂抓頭發(fā):“不然呢?”
“見鬼了!”
“您剛剛還說唯物……”
秦教授老臉跟吃了蒼蠅一樣綠,法令紋處的褶子深得能夾死一串蚊子。
老爺子不信邪,來回來去找了三圈,硬是沒找到那個洞口。
譚既來早放棄了,他抬頭看天,太陽半落,最多再倆小時就要下山了。
看樣子他今天又得睡在森林里。
他嘆了口氣:“走吧,我們從大洞口再走一遍!
老頭子“嗯”了一聲,提著劍率先開路。
繞了半圈山,倆人走到洞口。
大洞口外一切如常,進去還是一切如常。
站在指路牌下的分叉路口,秦教授遲疑開口,露出兩分怯:“要不去更衣室?”
譚既來苦笑:“您以為更衣室就安全?”
秦教授捏著劍身:“也是,也是。”
這鬼地方要是真鬧鬼,去哪里都一樣。
倆人鉆入右手邊的小山洞,順著走過去,穿過食堂,然后面壁呆住。
“路呢?”
譚既來驚呆了。
秦教授也張大嘴巴:“合著是這條路沒了!
譚既來捻動手里的金屬盤:“也有道理……畢竟這里沒有指路牌!
“那我們剛剛……”
秦教授想說見鬼了。
譚既來替他說出口:“可能真見鬼了吧!
僵尸都見了,也不差見鬼。
“現(xiàn)在怎么辦?”
秦教授儼然已經(jīng)把譚既來當成主心骨。
譚既來想說你一教授問我一碩士生咋辦……
然后開口,他還是拿了主意:“先去更衣室!
走了兩步,他忽然停住腳步。
秦教授走在前面,聽后面沒了動靜,緊張地叫他:“孩子,你還在嗎?”
譚既來笑噴出聲,這老爺子看樣子真嚇壞了。
一大把年紀,怪不容易的……
“手電給我成嗎?”
秦教授聽到他動靜,放下心來,把手電筒遞過去。
譚既來拿著手電往記憶中洞口處走去。
哪兒來的什么鬼神。
說是暗門他還信。
秦教授從兜里掏出諾基亞,點開手機自帶的手電。
“你找啥呢?”
“暗門!
秦教授一拍腦袋:“跟密室逃脫似的,是吧!
老爺子還真時尚,啥都懂點兒。
譚既來檢查一圈,唉聲嘆氣:“不是,因為沒找到。”
秦教授臉比剛才還綠。
這簡直是印證有鬼啊。
譚既來思忖片刻,在前頭帶路:“我們?nèi)ジ率摇!?br />
秦教授同意,兩人回到岔路口。
通向更衣室的路跟洞口一般寬闊,路面也平整,十分好走。
兩人并肩向前,譚既來隨口問:“這是什么地方?”
秦教授臉色發(fā)黑:“不知道……”
譚既來又問:“那您對這個項目,了解多少?”
秦教授臉色更黑:“零!
譚既來停下腳步,匪夷所思:“您跟我開玩笑呢吧?”
啥都不知道,來這里干嘛?
還教授?
秦教授看他,艱難開口:“孩子,你可能搞錯了!
“嗯?”
“我不是你們專業(yè)的,”秦教授嘆氣,“我是武術(shù)學院的退休教授……”
譚既來嘴巴慢慢長大:“那您來……”
秦教授亮了一下自己的劍:“我來保護你們!
合著,合著這老爺子,就是個保鏢。
一啥都不懂的老大爺,跟他一個啥都不懂的研究生,倆人這干啥呢?
譚既來想打人,早說啊,早說他早自己單蹦兒跑路了,說不定現(xiàn)在人都在機場了。
“孩子?”
“您武術(shù)水平咋樣?”
“什么意思?”
“我跟您動手有勝算嗎?”
“……”
“算了,倒霉也不是一兩天了!
“……”
“不對,就這一兩天,賊倒霉……”
譚既來喪著頭往前頭。
又走了二十米,他們看見一個光點。
兩人對視一眼,盡在不言中。
不會又是洞口吧。
是的。
隨著他們往前走,那光點越發(fā)大了起來,遙遙看去,果然是離開隧道的洞口。
秦教授皺眉,一邊走一邊說:“奇怪,前面這么大一洞口,為什么在山下沒注意?”
譚既來問:“您對這里很熟悉?”
“還行,昨兒我們在這山下徘徊一整天,繞著這山走了兩圈。按道理說這么大的山洞,不至于沒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