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族長自從截殺林天開始,先是被李連鶴以小李飛刀刺傷。又被李連鶴的《將進(jìn)酒》所傷。強行壓抑下來的傷勢又被林天破開,經(jīng)過了一連串的大戰(zhàn),整個人的身體承受能力已經(jīng)到了極限。如今又被藍(lán)龍的這一口龍息直接噴在了身上,只覺得渾身上下所有的力量都在這一瞬間消失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渾身上下都化作了冰雕。
藍(lán)龍猛然間撲了過來,直接一口向著地族長吞了過去。林天看著藍(lán)龍將地族長直覺吞噬進(jìn)入了自己的身體之中,這才微微的舒了一口氣,要知道地族長可是機(jī)會能夠比肩普通亞圣的存在。林天這一次能夠贏,除了李連鶴和自己拼死抗?fàn),自己又對忍道極為熟悉之外的最重要的一個原因便是運氣好。如果運氣差了一點點,那么現(xiàn)在死的就是林天和李連鶴而不是天族長了。
林天強撐著一口氣靠著背后的墻坐了下來,輕輕的吹了一下口哨。藍(lán)龍低下頭來在林天的臉頰上輕輕的舔舐了一下,低頭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隨著林天的口哨聲,不過是片刻的功夫金忍便帶著其余的四位忍修出現(xiàn)在了戰(zhàn)場之上。金忍快步趕來,伸手扶住了林天。林天在這一刻才真正的放松了下來,微微一歪頭,直接昏死了過去。
等到林天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床上,金忍就那樣站在自己的身邊,似乎是緊張的關(guān)注著自己。此時林天只覺得自己渾身乏力,只能夠向著金忍微微的揮了揮手,示意他過來。
“這里是什么地方?我睡過去幾天了?”自從林天知道自己一睡過去養(yǎng)傷就是好幾天之后,著實對自己的這個毛病覺得有些深惡痛絕。如果是在正常的情況之下還好,可是在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自己真的又一次睡過去了三五天,那不是就等于拿著自己的命在睡覺么?這讓林天覺得無比的無奈。
“主人睡了一天,從昨天到現(xiàn)在。剛才李公子已經(jīng)醒來了,出去了剛剛回來,現(xiàn)在在外面。要不要我叫他進(jìn)來?”金忍此時看著林天的眼神之中除了崇拜還是崇拜。
要知道林天在昨天的時候,可是一舉擊殺了他們?nèi)绦薜睦献孀诘刈彘L。四大族長在天下忍修的心中就好似儒殿亞圣在天下儒士心中的地位一樣重。林天當(dāng)著金忍的面擊殺了他心中的圣人,這怎么能夠不讓金忍感到不可思議。
“叫他進(jìn)來吧!绷痔禳c了點頭,向著金忍開口沉聲說道。
不一會李連鶴就沖了進(jìn)來,向著林天上下打量了一番,確定了林天沒有什么問題,這才放下心來舒了一口氣,坐在了林天的身邊也不說話。
“你也受了傷,不好好的休息,又跑出去做什么?”林天向著李連鶴沒好氣的望了一眼,心中也是有些無奈。李連鶴這個人就是如此,不論是在什么樣的情況之下,他都能夠給自己找到一些樂子出來,天知道他剛才出去又做什么事情去了。
“我去把如煙給埋葬了。我覺得讓她就這樣曝尸荒野實在是一件殘忍的事情!崩钸B鶴沉默了一下,抬起頭來向著林天開口輕聲的說道。
“嗯。”林天沒有想到李連鶴竟然是去做這件事情,向著李連鶴點了點頭。心中想起了如煙的模樣來,不由得微微搖頭,有些無奈的輕聲的嘆息了一聲。這樣一個女子,可惜遇上了柳閑那樣的負(fù)心漢,落得如此下場。
“我們要怎么離開這里?現(xiàn)在整個軍鎮(zhèn)已經(jīng)被封了,我們根本出不去。不說我們,就算是一只鳥都不要想飛出去!崩钸B鶴搖搖頭,似乎是不愿意再去想如煙的事情,開口向著林天有些無奈的說道。
“封城了?為什么?”林天微微一愣,按照李連鶴的說法。這里原本就是一座天不管地不收的無主之地,可是現(xiàn)在竟然封城了,如此說來一定是發(fā)生了很大的變故。讓林天原本就提著的心又一次的懸了起來。
“我不知道,不過我猜測應(yīng)該是和我們殺死的那個老頭有關(guān)。朝扶邊軍直接開了進(jìn)來,現(xiàn)在四處都在抓人。我們這里還算是隱秘,不過我看用不了多久也會被人搜查過來,到時候是投降還是死戰(zhàn),就看你的主意了。”李連鶴搖搖頭,攤了攤手,有些一籌莫展的向著林天開口低聲說道。
“我們殺了人家忍道的老祖宗,你還指望我們投降之后有好日子過么?”林天被李連鶴的話給逗笑了,向著李連鶴開口無奈的說道。
“那就只能夠死戰(zhàn)了。現(xiàn)在是沒有一絲的辦法了。我看出來了,千柳海棠如果不殺了你,只怕是輾轉(zhuǎn)反側(cè),徹夜難眠啊!崩钸B鶴向著林天翻了一個白眼,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海棠想得太多,卻是走上了歪路。不過我原本就應(yīng)該想到的,千柳大磐選中的繼承人,又怎么可能是坐以待斃束手無策的弱者呢?或許是我被自己的想法蒙蔽了雙眼吧!绷痔炻牭嚼钸B鶴又開始咒罵千柳海棠,忍不住的開口苦笑道。
“算了吧。你到了現(xiàn)在還在為他開脫。這種人原本不配作為我們的朋友。”李連鶴冷笑一聲,向著林天罵道。
“不過我想說,真的一只鳥都飛不出去么?”林天笑了笑,忽然間一拍自己的腦袋,向著李連鶴開口得意的問道。
“我只是打個比方,也沒說鳥飛不過去。這里又沒有禁空咒,鳥兒當(dāng)然是能夠飛的。只不過我想要小飄過來是不可能了,剩下的我們又能夠有什么作用?”李連鶴實在是弄不明白林天的這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忘記了?景天風(fēng)曾經(jīng)送過我一只小鳥,能夠傳遞消息。而且當(dāng)初景天風(fēng)就說過,將來我如果要離開朝扶,一定是從這里離開。想必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萬全之策。我們給他去個消息,看看他要怎么和我們說。”林天向著李連鶴笑了笑,伸手在李連鶴的肩頭輕輕的拍了拍,神色之中充滿了說不出來的得意。
“怎么把這事給忘記了?鳥呢?”李連鶴也是這個時候才想起了還有這樣一件事,整個人也變得興奮了起來,開口向著林天問道。
林天立刻叫金忍準(zhǔn)備好了筆墨,坐下來給景天風(fēng)寫了一封信。然后綁在了那只小鳥的身上,放飛了出去,這才拍了拍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現(xiàn)在做什么?就在這里等著?”李連鶴跟著林天回到了房中,向著林天開口有些無奈的問道。
林天沒有出去過,可是李連鶴卻是剛從外面回來,對于外面的情況知道的清清楚楚,F(xiàn)在整個軍鎮(zhèn)都已經(jīng)被來自朝扶防線的羅剎軍接收。挨家挨戶的搜查著人,發(fā)現(xiàn)了陌生人就算是你有良民證也要被帶走。整個軍鎮(zhèn)已經(jīng)不是安穩(wěn)的地方,而是一個恐怖的所在。但是現(xiàn)在林天竟然還能夠明目張膽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睡覺,這讓李連鶴實在是有些郁悶。
“除了等,我們還有什么辦法么?不過到了天黑的時候我們倒是可以做一些事情!绷痔煳⑽⒁恍Γ蛑钸B鶴開口輕聲笑道。
“天黑以后?你心也太大了吧?現(xiàn)在這個情況之下怕是那明月樓也關(guān)門了。你晚上還想要去那里瀟灑一番么?不過你這個性格我喜歡,今天晚上我就舍命陪君子,和你一起去明月樓再看看。”李連鶴頓時來了興趣,向著林天開口笑道。
“滾蛋,你想到那里去了。今天晚上你看家,我要去軍鎮(zhèn)之中的將軍府看看!绷痔熘苯右荒_向著李連鶴踢了過去,開口無奈的罵道。
“將軍府?那里守備森嚴(yán),你是準(zhǔn)備去送死的么?”李連鶴一聽林天說要去那軍鎮(zhèn)之中的將軍府,立刻就有些慌了神,連忙開口向著林天失聲叫道。
“放心吧。你別忘記了我才是忍道的真正傳人。千柳海棠在我的面前都不夠看。想要摸進(jìn)去一個小小的將軍府,哪里會有什么問題。我想只要我們盤算的得當(dāng),這一次能夠讓他千柳海棠無比后悔為什么會和我們作對。”林天冷笑一聲,向著李連鶴開口沉聲說道。
李連鶴知道林天說的不假。也就不再阻攔林天,只是不住的叮囑林天一定要小心,惹得林天無奈的將他推出了門,自己抱著被子睡了起來。
到了天色暗淡下來的時候,林天你這才從床上爬了起來,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天色,從房間之中走了出來。李連鶴則是抱著一本書坐在院子之中,書扣在臉上,似乎是已經(jīng)沉沉的睡了過去。
林天微微一笑,從房間之中拿出了一張?zhí)鹤由w在了李連鶴的身上。這才起身緩步的離開了小院,李連鶴微微睜了睜眼睛,看著林天的身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又閉上了眼睛,翻了個身沉沉的睡了過去。
林天出了門,抬頭看了看天上的繁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認(rèn)準(zhǔn)了位置,身形一動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