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天不知道這件事其實也沒有辦法去怪海棠。
當(dāng)時大東山上支持按部就班走原來道路的忍修占了上風(fēng),便是他們對海棠忠心耿耿,但是卻也不愿意海棠真的放棄煉化心血。海棠在最后無奈的情況下,才將林天搬了出來,并說這是千柳無雙的遺命,這才穩(wěn)定住了狀況。否則的話現(xiàn)在大東山上只怕還在亂糟糟的吵架。
可惜就是因為海棠這樣把林天弄了出來做擋箭牌,導(dǎo)致了大東山上所有的守舊派的忍修們都覺得林天成了他們?nèi)痰缽?fù)興的障礙,恨不得能將林天直接殺死才能夠已寫心頭之恨。剛好海棠又要地族長來保護(hù)林天,這就導(dǎo)致了林天陷入了困難之中。
“地族長心狠手辣,可惜遇上了海棠這么個陰險的主子。”李連鶴卻是在此時趕到了這巷子之中,站在了后面,神色之中更是陰沉無比,開口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
“怎么了?”林天有些不解的向著李連鶴問了一句。既然事情已經(jīng)明朗,林天就有弄不明白為什么李連鶴依舊還是對于海棠有這么大的怨氣,不由得開口向著林天問道。
“千柳海棠是什么人?能夠和朝顏如玉那樣的老狐貍在朝堂上掰腕子的人物。地族長的心中怎么想的難道他會不知道?在知道的情況下,他還是派了地族長前來,我想他打的主意應(yīng)該是盼著我們和地族長兩敗俱傷。如果能殺了你那是最好,整個朝扶上下從此一心,用不了十年就能夠重新繁榮起來。如果被你跑了,回去之后再給地族長按一個抗命不尊的頭銜,直接拿下,那么整個大東山上就只剩下了他自己一個聲音。所以我就說啊,這些當(dāng)皇帝的人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李連鶴冷笑一聲,向著林天開口沉聲說道。
“可是我死了,對于海棠又能夠有什么好處?”林天聽著李連鶴分析的頭頭是道,臉上原本已經(jīng)緩和了不少的臉色又一次的陰沉了下來,向著李連鶴開口沉聲問道。
“你和我說過的那個陽朝防線的事情還記得么?海棠身為朝扶的事跡掌控者,是不會允許一個外人來掌控他們朝扶的命脈的。你必須死,而你之后又不可能還有另外一個人有你這樣的身份地位,所以對于陽朝防線的利益,他們朝扶才能夠最大化!崩钸B鶴陰沉沉的笑了笑,向著林天開口沉聲說道。
林天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終于是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其實這一路以來他一直都有些奇怪。就算是自己成了那個背黑鍋的人,可是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朝扶的百姓不知道,但是朝扶的高層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按理說海棠沒有理由這么賣力的追殺自己。就算自己死了,也實在是沒有什么特別的用處?墒侨缃衤牭嚼钸B鶴這樣說,林天終于明白了海棠必須殺死自己的原因。
歸根結(jié)底,海棠始終是朝扶人,而自己是大夏人。在海棠的心中就根本沒有信任過自己。在朝扶京都的時候,海棠對自己說的話的確是出于真心,想要自己留在朝扶。如果自己愿意留在朝扶,那么自己好歹算是半個朝扶人。
到時候海棠在以高官厚祿和美人金銀來慢慢的拉攏自己,為朝扶在陽朝防線爭取最大的利益?墒羌热蛔约阂撸鸵呀(jīng)突破了海棠最后的防線,也就是說自己離開之后,就已經(jīng)成了海棠的敵人。成為了海棠為了朝扶的未來,必須殺死的那個人。林天苦笑一聲,他真的很想知道海棠做了這個決定的時候,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
“原來圣主知道我會殺了你才會派我來?哈哈,這樣最好,那就不算是違背了圣主的命令。實在是太好了,林天,你就等著受死吧!钡刈彘L忽然笑了起來,對于李連鶴說的話,他倒是也能夠猜到一二,可是他并不為自己也被海棠所算計而感到難過。反倒是認(rèn)為忍修能夠有這樣一位心狠手辣的主子是忍道的福氣,心中得意無比。
“瘋子,若是天下忍修都如你一般,那就真的沒有救了!绷痔煜蛑刈彘L望了一眼,開口沉聲的說道。
“林天,為了我們?nèi)痰赖膶恚矠榱耸ブ,你必須死!钡刈彘L一聲怒吼,整個人身上便仿佛是著火了一般的冒出一團(tuán)紅光來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在了其中,向著林天直接撞了過來,強(qiáng)大的威勢裹挾這一股濃烈的熱浪,還沒有靠近林天就已經(jīng)將林天給逼得不斷的向后退了出去。
李連鶴看的清楚,知道這一出手林天就已經(jīng)處在了下風(fēng)。不由得心中一陣擔(dān)憂,手掌一翻,小李飛刀再一次的出手。一點寒芒就好似穿破虛空一般的出現(xiàn)在了地族長的身后,地族長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這一點寒芒穿背而過。
“好刀,如果我沒有猜錯的的話,橫田崗就是死在了你這一刀之下?”此時林天已經(jīng)被地族長直接撞飛了出去,趴在地上難以起身。地族長卻是并不追擊,反倒是停下了手,轉(zhuǎn)過身來向著李連鶴望了過來,開口沉聲的說道。
“你怎么會知道?”李連鶴原本以為自己刀殺橫田崗的事情會成為永遠(yuǎn)的秘密,卻是沒有想到竟然被眼前這個老頭一眼就給看透了。李連鶴可不知道地族長究竟是什么身份,只不過現(xiàn)在想來,這個老頭一定是個恐怖到了極點的人物。
“橫田崗死后,他的傷口被海棠派人仔細(xì)的畫了下來,以及他死前的神態(tài),都飛鴿傳書送回了朝扶。當(dāng)時我們四個老家伙全都研究過,認(rèn)為他是死在一位最少也是霸體境界,甚至是更加強(qiáng)大的半圣境界的武修手中,卻沒有想到,這一刀竟然是來自你這樣的一個小小儒修!钡刈彘L的目光落在了李連鶴的身上,開口沉聲的說道。
“那又如何?再說什么叫小小的儒修?本少爺可是當(dāng)朝探花,翰林之身。讓你一說怎么和沒文化的流氓似的!崩钸B鶴此時也是惡向膽邊生,雖然這個老頭很厲害,但是在他看來無非就是一死,又有什么好恐懼的?
“你究竟如何學(xué)來這一刀?”地族長的目光落在李連鶴的身上,神色之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激動。這一刀明顯應(yīng)該是屬于武道的絕學(xué),如果能夠被他學(xué)會,或許在面對儒門三大亞圣的時候也不會那般的被動,這讓他的心思難免有些活絡(luò)了起來。
“你這樣沒有文化的人是學(xué)不會的!崩钸B鶴哈哈大笑,猛然間踏前一步,口中便開始吟誦起了自己的那首《將進(jìn)酒》。
青色的才氣自李連鶴的身體之中噴薄而出,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在了其中,緊接著一柄由才氣所凝聚的長劍便出現(xiàn)在了李連鶴的手中。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fù)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fā),朝如青絲暮成雪!彪S著李連鶴的吟誦聲,那一套就連儒殿三大殿主都贊口不覺得絕世劍法又一次的重現(xiàn)人間。
李連鶴整個人就好似喝醉了一般的,搖搖晃晃。卻又時刻透出了一股說不出來的寫意風(fēng)流,一身白色長衫隨風(fēng)舞動,恍若天上嫡仙。
白衣劍氣動,長嘯鳴四方。這是李太白的劍,也是李連鶴的劍,身為當(dāng)今儒門最年輕的天才之一,李連鶴無論是氣質(zhì)還是修為,都與這一首《將敬酒》相得益彰,瀟灑的身影裹挾著萬千劍氣,向著地族長直沖而去。
地族長從來沒有見過這套劍法,竟然是微微看的有些癡了。要知道忍修與武修一脈殊途同歸,其實走的都是武修的路子。如今他看到這套劍法,難免會有一種見獵心喜的感覺。
直到李連鶴的長劍都快要刺到了他的面前,地族長這才猛然間眼中泛起了一道紅光,手掌一翻向著李連鶴手中的長劍抓了過去。竟然是想要直接將李連鶴手中這柄才氣凝聚的長劍給擰斷才行。
李連鶴卻是沒有絲毫的停留,身體在虛空之中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忽然向上而去,就好似在一瞬間忽然學(xué)會了浮空術(shù)一般的,竟然避開了地族長的這一抓,來到了地族長的背后,又是一劍刺了出來。
地族長這一次卻是根本來不及有任何的反應(yīng),又被李連鶴一劍從背后刺了進(jìn)來,長劍在他的身體之中猛然間炸裂開來,讓他身子微微一晃,背后炸裂開來了拳頭大小的一個口子,七竅流血的站在那里,神色之中無比的凄慘。
“好劍法,這劍法與剛才那飛刀各有千秋。卻可以說得上是武道之中的巔峰之作,你身為儒修,怎么可能會這么多的武道絕學(xué)?”地族長身子晃了晃,卻是依舊沒有絲毫的動作,轉(zhuǎn)過頭來盯著李連鶴陳升的問道。
李連鶴和林天則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地族長身上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就好像是從來都沒有受過傷一般的,皮膚依舊是那么的白皙光滑。(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