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扶的宰相大人剛剛才到,在文心閣前求見亞圣大人。大人說你們一定會來,所以讓我在這里等著,如果你們來了就和宰相大人一起進入文心閣!蹦侨迨肯蛑鯘⑽⒐笆郑_口輕聲說道。
“朝顏如玉?他這么快就來了?”王濤微微一愣,有些遲疑的問道。按理說朝顏如玉不應(yīng)該這么快就得到消息。在玉璇璣沒有整頓朝扶書院之前倒是有可能,可是現(xiàn)在整個朝扶的書院都被玉璇璣以鐵腕手段狠狠的整頓了一遍。按理說應(yīng)該沒有什么人還會與朝顏如玉對消息了,可是怎么會還有人?
“你記不記得那個太子派來的梁芊芊?”林天看出了王濤心中的疑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來,向著王濤開口輕聲說道。
“梁芊芊?殺了我之后,他們的人有希望接替我的位置?”王濤猛然間一愣,頓時明白了過來。曾經(jīng)那個花魁梁芊芊說過,再殺死了王濤之后,他們的人有希望來接替王濤的位置。當(dāng)時王濤剛剛處理了朝扶智殿圣言堂的堂主,對于這件事并不以為然?墒乾F(xiàn)在王濤再一次的聽著林天提起,心中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個人一定還在,沒有清理出來!蓖鯘聊艘幌拢痤^來望著林天開口輕聲道。
“不錯,所以朝顏如玉在儒殿之中還有力量。原本應(yīng)該是絕對不會暴漏的,可是這件事情太過重要,當(dāng)然還是讓他知道了消息。”林天冷笑一聲,開口沉聲道。
那個所謂的棋子。從一開始就是如鯁在喉,令人不吐不快。若不是后來在忍修圣地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怕是林天和王濤早就已經(jīng)挖地三尺將他找出來了。轉(zhuǎn)了個頭出來林天只當(dāng)那人已經(jīng)被玉璇璣給清洗干凈,可是現(xiàn)在看來,朝顏如玉在儒殿之中的勢力怕是只有明面上被清洗干凈了,背地里應(yīng)該還有不少的遺留啊。
“你能不能想到是什么人?”林天沉默了一下,又一次的向著王濤問道。這件事情林天和王濤問過一次,當(dāng)時王濤完全不能夠確定究竟是什么人,但是經(jīng)過清洗之后,剩下的人原本就不多,林天覺得王濤應(yīng)該是能夠找到一些痕跡。
“還是沒有任何的頭緒。打擊面太大了,總不能將整個智殿的年青一代全部都弄出來審問吧?”王濤苦笑一聲,向著林天說道。
這件事的確是讓王濤覺得無比郁悶。梁芊芊說的不是接替王濤執(zhí)事的位置,而是接替王濤來保護林天的工作。這樣的人定然是在智殿之中的優(yōu)秀的年輕人,說起來容易。可是王濤屈指算來,就算是在玉璇璣打擊之后的智殿,這種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而且都是整個智殿的菁華力量。王濤不可能將他們?nèi)甲セ貋泶驌舭?這樣一來就讓他們被動了不少,一時半會也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是好了。
“先見過了亞圣大人再說,我想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應(yīng)該是心中有數(shù)!绷痔炜粗鯘哪,心中也只能夠嘆息一聲。不過林天心中有數(shù),這件事情就算是王濤猜不出來。易水身為朝扶智殿的亞圣,想必是心中有數(shù);蛟S因為什么別的原因沒有抓到這一條線上,但是林天絕對相信易水想要找到那個人不會太費力氣。
王濤點了點頭,林天說的不錯。這種事情他不知道,但是到了易水那里,應(yīng)該是輕而易舉。兩人跟著那位儒士來到了文心閣的門口,只見朝顏如玉焦急的站在門口,看到兩人過來,臉上閃過了一絲驚訝的神色來。
“怎么?宰相大人沒有想到我們會這么快就趕到?”林天看著朝顏如玉的模樣,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有些調(diào)侃的向著朝顏如玉問道。
“那里,我知道你們一定會趕到的!背伻缬裣蛑痔焱艘谎,神色之中似乎是充滿了感慨之意。原本以為只是一個自己可以拉攏的后輩小子,沒有想到現(xiàn)在竟然成為了自己的大敵。
朝顏如玉在圣地之中也有眼線,自然知道哪一天在圣地之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朝顏如玉執(zhí)掌朝扶朝堂這么多年,對于一些隱秘的事情也有聽聞。只不過在千柳無雙的這件事情上,朝顏如玉一直是當(dāng)做笑話在聽的,直到這件事情真的發(fā)生了,朝顏如玉才恍然大悟原來并不是空穴來風(fēng)的事情,而是真的存在。
“宰相大人覺得我們與您之間,勝負幾何?”林天看著那儒士進門去向著易水稟報,也不著急。只是轉(zhuǎn)過頭來向著朝顏如玉微微拱手,開口淡然問道。
“在一般人看來,發(fā)生了忍道圣地那件事情之后,我們之間的勝負應(yīng)該是我占了極大的贏面。可是現(xiàn)在既然你們趕來了,我想應(yīng)該在五五之間吧!背伻缬裣蛑痔焱艘谎,開口輕聲的說道。
“宰相大人厲害!绷痔煳⑽⒁汇,沒有想到在占據(jù)了如此之大的優(yōu)勢的情況之下,朝顏如玉還能夠這樣平靜的分析局勢,沒有被巨大的優(yōu)勢而沖昏了頭腦。這讓林天不得不佩服朝顏如玉這個能夠在朝堂縱橫三十年的宰相真不是蓋的。
“那里,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我想海棠雖然沒有來,但是你們手中一定帶著海棠的親筆書信。”朝顏如玉笑了笑,忽然向著林天說道。
“嗯。我們又不是海棠背后的人,當(dāng)然沒有資格代替海棠來做出決定。倒是宰相大人您一定是孑然一身,太子對于您那么的信任,一定是全權(quán)授權(quán)與您。”林天被朝顏如玉猜中了心事,也不覺得尷尬,只是向著朝顏如玉淡然說道。
“這里的事的確是我可以做主,不過為什么太子留在京都,我想你們可以好好的思量一下!背伻缬竦纳裆忻腿婚g透出一絲猙獰之意來,向著兩人說道。
林天剛想要說些什么,卻見到剛才那個儒士又匆匆的從文心閣之中跑了出來。恭敬的向著三人行禮,邀請三人進去。
三人不敢耽擱,來到了文心閣之中。只見易水盤膝坐在一張軟榻之上,面色蒼白。見了三人進來,勉強的露出了一絲的笑意來,向著三人微微點頭,示意三人坐下。
“易水大人。”王濤跟隨易水多年,從未見過易水竟然也有這般狼狽的時候,連忙踏前一步向著易水開口驚聲的叫了出來。
“無妨。三萬忍修的性命,又豈是我們?nèi)苏f取走就能夠取走的?能夠有現(xiàn)在這個結(jié)局,已經(jīng)是我能夠想到最好的結(jié)果了!币姿⑽[手,望著王濤開口輕聲說道。
“大人,這樣的代價是不是太大了?”王濤對于此事依舊是有些難以理解,只能夠向著易水開口輕聲問道。在王濤的心中,易水是千金之軀,受到半點傷害都足以讓他捶胸頓足,F(xiàn)在易水面色蒼白,很明顯的是元神受創(chuàng),這對于一個亞圣來說都有可能是致命的傷害,怎么能夠不讓王濤覺得難以接受。
“這個世界盡皆平等。有什么代價太大了呢?付出了,收獲了。失敗了,成功了。對于任何人都是一樣的!币姿畵u搖頭,向著王濤開口笑道。
王濤沉默不語。雖然還是不能夠贊同易水的想法,但是畢竟易水已經(jīng)開口,那么王濤也就不好再多說什么,只能夠閉嘴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亞圣慈悲。”朝顏如玉似乎是對于易水的話聽懂了不少,只是微微合手,向著易水開口輕聲說道。
“我知道你的來意。也知道他們兩人的來意。既然你覺得我說的是對的,那么請你給我一個幫助你們的理由!币姿蛑伻缬駫吡艘谎,開口淡然說道。
“朝顏如玉三十年來別的不會,但是卻從未有逆過儒殿的心。我朝扶國現(xiàn)在不會,以后也不會。整個朝扶愿意永遠都在儒門,在智殿的領(lǐng)導(dǎo)之下。尊崇儒道。”朝顏如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目光望著易水,開口輕聲說道。
王濤與林天兩人向著朝顏如玉望了過去,兩人的神色之中全都是無比驚詫的神色。他們真的沒有想到,朝顏如玉竟然有如此的決心。這樣一來,就等于是完全的放棄了忍道,將整個朝扶朝堂都至于儒門的掌控之下。這是千年來由于忍道擋路而儒門未能夠做到的事情,朝顏如玉這樣做,只怕易水很難不同意。
“朝顏如玉,我知道你狠,只是沒有想到你竟然能夠狠到這個地步。你所提出來的條件,的確是讓人無法拒絕!币姿聊肆季茫@才開口向著朝顏如玉輕聲說道。
“這是弟子對于儒門的忠心不變,蒼天可鑒。”朝顏如玉完全沒有半點不自然的神色,向著易水單膝跪地,開口淡然說道。
“你們呢?”易水不再搭理朝顏如玉,轉(zhuǎn)過頭來向著林天與王濤兩人望了一眼,開口沉聲的問道。
“我們實在是拿不出什么比宰相大人更加有分量的東西了!绷痔斐聊肆季,只能夠微微搖頭。向著易水開口輕聲說道。
“是么?易水看著林天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忽然之間露出了一絲的笑容來,望著林天開口輕聲的問道。(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