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話,如果沒有亞圣大人,我就算是有機緣也沒用?傊痪湓挘蔷褪俏覐氐追。”林天笑了笑,向著易水淡然道。
“你暫且在這智殿之中住上一些時日。跟著他們聽聽課程,看看對你的修為有沒有什么裨益。”易水微微擺手,向著林天開口淡然說道。目光落在了海棠的身上,只是淡然一笑,卻是并不說話。
“多謝亞圣。我一定在智殿之中好好學習!绷痔焓掌鹆俗约旱男δ槪谝姿拿媲傲痔鞂嵲谑菬o法做出一副吊兒郎當?shù)哪,易水給人的感覺便好似一抹和煦的春風一般,讓人覺得溫暖無比。讓林天只覺得自己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崇敬之意,當然不會在易水面前有絲毫的不敬。
海棠盯著易水,心中卻是無比的焦急。易水這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著實讓海棠覺得無比郁悶。自從上了這智殿,海棠這個堂堂的護國親王就完全沒有了存在感。易水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這些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海棠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易水究竟準備將林天留在這個智殿之中多久。海棠心中還有一件大事要做,如果林天不能夠早一點趕到京都,那么海棠的籌謀就成了空,這怎么能夠不讓海棠覺得郁悶。
“海棠親王若是無事,就可以離開了。你畢竟是皇家身份,長久的呆在我這儒殿之中,似乎并不是一件好事!币姿坏群L拈_口說話,向著海棠望了一眼便開口說道。
“亞圣大人,你也知道這一次海棠有重任在身,實在是不敢離開林公子半步!焙L囊ба,硬生生的頂住易水身上傳來的那一股強大的威壓,跪拜在地,向著易水開口輕聲的說道。雙手忍不住的也有些微微顫抖。
“我知道你們有所圖謀。況且這也是孔圣遺言,我們?nèi)宓钭匀徊粫鷣y插手。但是林天乃是我儒殿之人,雖然是來幫助你們,但是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你讓我們四大儒殿顏面何存?”易水笑了笑,望著海棠開口說道。
海棠沉默了下來,面對易水的問題,實在是讓海棠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回答。其實海棠知道自己一路上心中只有自己的任務(wù),對于林天的確是極不公平的事情。但是在他們朝扶國的皇權(quán)面前,個人的利益又能夠算得了什么?海棠心中籌謀了那么多,都需要林天的幫助,所以在海棠的心中,林天必須跟著她走。
“你去吧,我會讓林天及時趕到京都的。只不過我想要你回去帶話給朝扶的那些皇親國戚以及官員們。林天是替岐山諸圣巡視天下書院,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倒是后岐山震怒,便是我也沒有辦法!币姿蛑L耐艘谎,開口輕聲說道。
“海棠明白!焙L臒o奈的搖搖頭,F(xiàn)在這個情況已經(jīng)很明顯。無論他用什么樣的方法也已經(jīng)不可能帶走林天了。
“亞圣大人這是又給他們朝扶國的皇族們一個警告啊。讓他們不要對我動手,就是不知道對于這些利欲熏心的皇朝貴族們,有沒有震懾力!绷痔炜粗L牡谋秤皾u漸消失,這才淡然一笑,向著易水開口輕聲說道。
“你都說了他們是利欲熏心,又哪里來的什么震懾力?皇權(quán)的魔力已經(jīng)足以讓他們不顧一切的與我為敵,跟不要說是你了!币姿α诵Γ徽f道。
“是啊,皇權(quán)面前,就連自己的性命都變得不重要了。更不要說情親友情這些隨時都可以舍棄的東西,這些瘋子。”林天想起了大夏和朝扶的情況,忍不住的開口向著林天說道。
“你就安心在這里先住兩天吧。等到什么時候想要動身了再走。義殿清修,我智殿則是講究一個悟字。你走走看看,這個悟字究竟何來?”易水不再說話,起身向后后院走去。
林天點了點頭,向著跟在易水背后的王濤做了一個鬼臉,自顧自的站了起來。向著智殿的外面走了出來。
海棠離開了文心閣便沒有在做絲毫的停留,直接下了山乘坐馬車向著京都的方向狂奔而去。林天知道她心中一定極為氣憤,也是有些暗爽。不過林天留在了智殿之中可不是為了混日子的。早就聽說四大儒殿各有不同,四大亞圣的修為也是各有千秋。林天已經(jīng)見識過義殿的清修,見識過大夏仁殿的博大,現(xiàn)在來到了易水的智殿之中,當然是要看一看易水治理之下的儒殿,究竟是一副什么模樣。
轉(zhuǎn)眼間林天已經(jīng)在智殿生活了半個月的時光。每天早上伴隨著鐘聲起床,與智殿的修士們共同吃飯。之后便是一起在文心閣面前的廣場之上盤腿而坐,誦讀圣人典籍。之后一起吃午飯,不過到了下午的時候,就放假了。
這實在是有些超乎林天的想象。要知道義殿修士上午讀書,下午要爬山,砍柴,生活無比的清苦。仁殿的修士早上讀書,下午也要讀書,整天都是在哪里誦讀經(jīng)典?墒橇痔鞂嵲谙氩坏,在這朝扶的智殿,竟然是只有上午讀書,下午就休息了。所有的人想要做什么就可以去做什么,沒有人管,也沒有人問。在林天看來,智殿可以說是他所見過的儒殿之中管理最松的一座儒殿了。
林天隨著眾人一起休息。不過始終都在仔細觀察著智殿之中儒士的修行。要知道能夠在智殿之中修行的,最差的都是進士文位的儒士。林天倒是很好奇既然沒有人教導,他們又會怎么樣的度過自己的假期。
不過讓林天很失望的是他并沒有看到什么特別的東西。整個智殿一到了下午就是空空蕩蕩的,偶爾也有一兩個人手持書卷從林天的面前走過。還留在儒殿之中的人大部分都在睡覺,還有一部分人則是離開了書院到山下去晃悠。林天有好幾次都親眼看到有幾個智殿的儒士喝的醉洶洶的帶著滿身的酒氣回來。
“這都沒有人管一管的么?堂堂儒殿,被他們弄得烏煙瘴氣的!绷痔焱矍暗木跋,有些氣鼓鼓的向著身邊的王濤開口問道。
“你怎么好像要比我還激動?要知道我才是智殿的執(zhí)事,這原本就與你無關(guān)。我都不去擔心,你又有什么好擔心的?智殿一直都是如此,也沒有見天塌下來。”王濤看著林天跺腳發(fā)怒的模樣,忍不住的開口笑道。
“這里可是智殿啊。是天下四大儒殿之一。他們這樣的行為,傳出去了讓別人怎么想?我儒門的顏面何存?”林天擺擺手,向著王濤開口怒聲問道。
林天倒是不反對讓學生們輕松一些。便是他的藍翔,規(guī)矩也極為簡單,但是到了這智殿,怎么看都好像是沒有規(guī)矩的模樣。就看看現(xiàn)在爬在進門的石頭上把石頭當做馬騎的那位青衣儒生,便是林天都為易水感到難過。
“你覺得他這樣很不好?”王濤的目光同樣落在了騎在石頭之上的那個儒生的身上,忽然開口向著林天問道。
“難道你覺得這樣很好么?”林天抬起頭來,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看著王濤。他實在不明白一向都是嚴謹?shù)耐鯘,在看到了面前這一副場面的時候,怎么能夠如此的淡定,而不是沖上去直接將那個家伙痛扁一頓。
“我們智殿就講究一個悟字。無論你是在酒中悟,還是在茫茫紅塵之中悟。只要能夠悟了,那便是好事!蓖鯘肓讼,望著林天開口輕聲說道。
“我就不信喝成這樣能悟出個屁來!绷痔炷抗庥幸淮蔚穆湓诹伺涝谑^上的那個儒生。此時那人似乎是對于將石頭當做馬騎覺得有些不過癮了。竟然站在石頭上金雞獨立,口中大聲的呼喝著,雙手不住的揮動。
“他是六年前的殿試榜眼。四年前在一場大醉之中成為了大學士。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夠成為一名大儒,難道你想說這不是他悟出來的東西么?”王濤忽然笑了笑,向著林天開口輕聲的說道。
“我去……”林天長大了嘴巴罵了句臟話,愣在那里實在是說不出話來了。一場大醉弄來一個榜眼,成為大學士。這樣的人除了用天才來形容他,還能怎么形容?可是如今這個天才就好似一個瘋子一般的在林天的面前跳來跳去,這給林天的震撼實在是太大,讓林天覺得自己的人生觀都遭到了顛覆,這也未免太扯了一些。
“你看看那個!蓖鯘炝松焓,指向了遠處的一個儒士。那人穿了一身黑色儒服,敞胸露懷的躺在草地上,似乎是在午睡,嘴角流著口水,好像是夢到了什么東西。
“你現(xiàn)在就算和我說他是狀元我也信!绷痔煜蛑侨送艘谎,又回頭看了一眼那躺在地上滿臉口水的儒士,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向著王濤開口說道。
“當然不是,他以前的時候酷愛讀書,每天都讀到很晚。后來在殿試之中成為第四而落選,再后來腦子就有些毛病了,除了睡覺就是吟誦詩篇,整個人也變的有些癡癡呆呆的!蓖鯘χb遙頭,向著林天說道。(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