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連城便準(zhǔn)備好了馬車先去了景天風(fēng)所包下的那座酒樓。
藍(lán)翔書院這一次足足來了一百五十人,全部都住在距離皇城有一段距離的酒樓之中。現(xiàn)在既然要將他們?nèi)紟,只能夠讓李連城早一點出發(fā)來將大家?guī)ё摺7駝t的話根本來不及趕到現(xiàn)場。景天風(fēng)則是提前就趕往了城外的擂臺。
林天坐在景天風(fēng)的車上,在路過皇城的時候悄悄的下車,順著小道一路來到了那天與猜霸去過的屬于拓宣鴻運的小院之中。一進去林天就微微一愣,只見拓宣鴻運好整以暇的坐在院中,一臉得意的望著自己。拓宣龍兒則是無比開心的站在拓宣鴻運的身邊,兩人笑嘻嘻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晚輩林天,見過逍遙王爺。”林天見了拓宣鴻運,當(dāng)然不能夠直接就向著拓宣龍兒撲上去。原本一路上自己想好的各種娛樂方式到了這里一切都打住。只能夠無奈的對著拓宣鴻運這個老頭子行禮。
“呦,看到我不是很高興啊。”拓宣鴻運那是人老成精的怪物。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林天心中所想,向著林天開口嘿嘿的笑道。
“不敢。能夠見到逍遙王爺是我的福氣。哪里敢有半點不高興的事情啊!绷痔煨闹邪盗R這家伙怎么和易水一個德行,根本不給人說謊話的機會。你一說他就揭穿,你這讓人怎么玩?根本沒法玩啊。
“得了。今天也的確沒時間給你們兩個小家伙親親我我。不過等以后有機會了,你們自己隨意,我就不參合了!蓖匦欉\收起了笑容,正色道。
林天微微一愣,看樣子今天來了還有正經(jīng)事啊。林天只當(dāng)拓宣龍兒想和自己一訴衷腸,哪里想到拓宣鴻運還在這邊等著這么嚴(yán)肅的看著自己。林天忍不住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看樣子果然是天生勞碌命,走到哪里都躲不掉。
“昨天慕容明珠去找過你了?”拓宣鴻運冷笑一聲,向著林天開口沉聲問道。
“嗯。昨天他來找過我。不過我已經(jīng)拒絕他了。我怎么可能和他那種人合作?”林天看著拓宣鴻運那一副嚴(yán)肅的樣子,只當(dāng)拓宣鴻運是想要告訴自己不要與慕容明珠結(jié)盟。心想老前輩你也把我看得太輕了。我和誰一起混,我都不會帶著慕容明珠。
“那你就有麻煩嘍!蓖匦欉\向著林天望了一眼,開口輕聲說道。
“麻煩?我拒絕他就知道有麻煩,不過我完全沒有放在心上,F(xiàn)在的慕容明珠在兇,我就不信他敢上門來殺了我!绷痔煸谕匦垉好媲爱(dāng)然要表現(xiàn)出自己的男子氣魄來,向著拓宣鴻運大義凌然的說道。
“嗯。我看的出來你很厲害。也知道你背后有義殿撐腰,的確是沒有將慕容明珠的威脅放在眼中。不過我們要你去和慕容家聯(lián)手。既然昨天你拒絕了慕容明珠,那么你今天晚上就不得不親自去找一趟慕容明珠了!蓖匦欉\望著林天,忽然開口說道。
“啊?”林天愣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拓宣鴻運。
林天實在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竟然要自己再去找慕容明珠結(jié)盟?墒沁@樣的事情你早說啊。你不早說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讓我怎么去找慕容明珠。林天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昨天景天風(fēng)的話。氣的人人家靖國大元帥出門的時候都差點撞在柱子上了。
林天忍不住的伸出手來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想要知道自己的額頭和柱子比起來究竟哪一個硬一些。
“我們還有別的選擇不?”林天張大了嘴巴沉默了良久。這才開口向著拓宣鴻運輕聲的問道。在林天看來,這件事情實在是有些太難了,F(xiàn)在去找慕容明珠,林天完全都能夠想象到慕容明珠那憤怒咆哮的眼神。
“如果有別的選擇,你覺得我會讓你去做這么為難的事情么?總之這件事情我也就是一個提議,至于去不去你可以考慮,但是別的辦法,的確是沒有!蓖匦欉\向著林天望了一眼,開口說道。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非要現(xiàn)在和慕容明珠結(jié)盟么?”林天沉默了一下,目光投向了拓宣龍兒,有些納悶的向著拓宣龍兒問道。
拓宣龍兒嘆息一聲,向著林天開始講述為什么要與慕容明珠結(jié)盟的原因。原本慕容家想要慢慢的打擊在拓宣家在朝堂之上剩余的勢力。尤其是以龍閣圖為首的文相一脈。但是龍閣圖那般老奸巨猾的老臣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對付的,雙方交手幾次,盡皆都是勝負(fù)不分。
現(xiàn)在浩儀太后突然改變了主意。想要與林天結(jié)盟,以此來增加慕容家在儒門的地位。原本有一個慕容明天,讓他們在儒門的地位穩(wěn)固?墒窃跁捍髸夏饺菝魈熳詺⑸硗。這一下涼州書院又直接被劃入了三流書院。這還算是給了慕容明天面子。否則的話說不定慕容明天所一手創(chuàng)立的涼州書院就會變成一個不入流的學(xué)院,最后甚至被取締了。
昨天林天拒絕了慕容明珠的提議,將會導(dǎo)致整個慕容家的反彈,只怕是對于拓宣龍兒極為不利。按拓宣鴻運的想法,拓宣龍兒至少還需要五年的時間來鞏固自己的地位,否則的話絕對會被慕容家族給擠垮。
而現(xiàn)在林天就成為了拓宣龍兒能否在繼續(xù)撐下去到五年的最大的依仗。
因為慕容家現(xiàn)在在儒門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根基。死了慕容明天,沒有了涼州書院。如果不能夠和儒門搞好關(guān)系,那么他們慕容家的一切圖謀都成了空白。所以現(xiàn)在林天成了他們慕容家一定要抓住的一顆棋子。而慕容家能夠抓住林天的棋子只有一個拓宣龍兒。
只要林天的地位穩(wěn)固。那么相對的拓宣龍兒的地位就會穩(wěn)固。也只有這樣拓宣龍兒才有足夠的時間去爭取屬于自己的一切。
“你的意思就是讓我去好好的求求慕容明珠,讓我和他結(jié)盟么?”林天愣了愣,望著拓宣鴻運開口問道。
“你自己覺得呢?”拓宣鴻運似乎是不愿意和林天說的太死,只是搖搖頭,望著林天開口問道。眼神之中充滿了說不出來的深意。
“如果我與慕容家結(jié)盟,那么景天風(fēng)和李連城一定會離開藍(lán)翔。我也沒有辦法面對龍戰(zhàn)和秦大叔。這種事我不能做。哪怕是與慕容家翻臉,我愿意殺進皇城來帶走龍兒。但是要我與慕容家結(jié)盟,我做不到。”林天沉思了良久,抬起頭來望著拓宣鴻運輕聲說道。目光之中無比的堅毅,透出一股說不出來的精芒來。
“哪怕因為龍兒身處危險之中,你也不會改變自己的主意?”拓宣鴻運皺了皺自己的眉頭,又一次開口重重的說道。
“不會。人有所為有所不為。這件事就是我所不能為的。我說過,如果龍兒有危險,我寧愿殺進皇城,帶不走她,我就和她死在一起!钡亲屛覍δ饺菁易宓吐曄職,這種事情我做不到!绷痔煜肓讼耄琅f還是語氣堅定的向著拓宣鴻運說道。
“怎么樣?鴻運伯父,我就說過他絕對不會同意的吧?”拓宣龍兒忽然開口笑了出來,望著拓宣鴻運開口哈哈笑道。
“的確是與眾不同的好男兒。能夠收服天龍弓,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是那種普通人。今天聽了你的話,果然是英雄出少年,F(xiàn)在像你這么有原則的年輕人不多了!蓖匦欉\向著拓宣龍兒無比寵溺的一笑,這才又向著林天說道。
“你們是在試探我?”林天微微一愣,望著拓宣鴻運開口問道。
“當(dāng)然不是,這是我們想到的辦法之一。是最穩(wěn)妥的辦法。但是龍兒說你絕對不會同意,所以我就要先問問你,看你是否愿意接受。沒想到你果然不愿意接受!蓖匦欉\搖了搖頭,向著林天淡然說道。
“那么還有一個辦法是什么?”林天點了點頭,向著拓宣鴻運開口問道。
拓宣鴻運絕對不會無的放矢。既然說龍兒的地位岌岌可危,那么只怕是真的就已經(jīng)有了危險。林天當(dāng)然不會置拓宣龍兒于不顧,既然還有別的辦法,那么林天覺得就算是冒再大的風(fēng)險,自己也要試一試。
“那就是需要你與浩儀太后去談判了。你有足夠的籌碼,想要護住龍兒的話應(yīng)該不難。但是浩儀太后可不好對付,一不留心只怕反倒害了龍兒不說,你自己也走不了了。”拓宣鴻運搖搖頭,望著林天開口輕聲說道。
“我還以為什么事,不就是去見丈母娘么?那個女婿不見丈母娘?”林天嘿嘿的笑了一聲,向著拓宣龍兒做了一個鬼臉。
“呸。真不害臊!蓖匦垉捍藭r沒有了懿德女帝的威嚴(yán),儼然一副小女兒的神態(tài),滿臉通紅的向著林天嗔道。
“當(dāng)然是我了。你忘記了有個人可是當(dāng)著西涼大軍給我表白過的。說她自己是我的女人。這件事我的證人可就多了去了,你想要賴賬也不可能!
林天笑嘻嘻的望著拓宣龍兒說道,神色中疲懶又帶著溫暖。(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