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林天將這首《水調(diào)歌頭》寫了出來,立刻便有才氣在林天身邊凝聚不散。
天昏地暗,日光陰沉。
整個天地都放佛是籠罩在了一層淡淡的憂傷的感覺之中。
林天筆下不停,好似龍蛇游走。淡紫色的才氣將整個擂臺都籠罩在了其中。
“又是一首絕世詩詞,這家伙簡直就是變態(tài)!崩钸B鶴對于林天以詩詞引動天地共鳴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在他的心中早就已經(jīng)將林天歸類為了怪物異類。
用李連鶴的話,天下文士分為兩種。一種是林天,另一種則是剩下的所有文士。
《水調(diào)歌頭》此詞是蘇軾中秋望月懷人之作,表達了對胞弟蘇轍的無限懷念。運用形象描繪手法,勾勒出一種皓月當(dāng)空、親人千里、孤高曠遠的境界氛圍,反襯自己遺世獨立的意緒和往昔的神話傳說融合一處,在月的陰晴圓缺當(dāng)中,滲進濃厚的哲學(xué)意味。
可以說是一首將自然和社會高度契合的感喟作品。
現(xiàn)在林天在這個時候?qū)⑦@首詞拋了出來。目光遙望大夏看臺,便仿佛是在望著在三樓的拓宣龍兒一般。真正是契合現(xiàn)在的場景,就如當(dāng)年那首《無題》的意境。
一句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訴說衷腸。
頓時讓整個臺下又一次的沸騰了起來。
“這家伙一直都走這種憂傷的失戀風(fēng)格么?”南軒揉了揉記得頭,回過頭來向著坐在邊上的玉璇璣問道。
“這種事你要問易水。我又沒失過戀,你問我我也不知道。”玉璇璣望著臺下的林天,眼神復(fù)雜,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眶微紅。
“我不說話不代表我不生氣。你再這般揭我的短,小心我把你當(dāng)年給我寫的情書拿出來貼在義殿門口!
易水面色淡然,向著玉璇璣輕聲說道。
玉璇璣面色微紅,盯著易水雙手緊握成拳。沉默了良久,終于還是放下了手。
總不成真的在這書院大會上上演一場亞圣大戰(zhàn)吧?
若是真的如此,也未免太過不靠譜了一些。玉璇璣這點大局觀還是有的。只不過這易水也實在太氣人了一些,不過是年少之時一些荒唐往事,竟然都過了這么多年還提出來。也就是這附近沒有外人,大家都是當(dāng)年的老人了。
要不然的話,玉璇璣只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立刻將附近的人都殺干凈滅口。
“當(dāng)年要不是和南軒你打賭,我又怎么會被易水嘲笑了這么多年!庇耔^氣鼓鼓的向著南軒望了一眼,手掌一翻,差一點就直接一道文心天雷砸在南軒的頭頂。
“當(dāng)初是你說易水的情傷沒有那么嚴重,你只要出馬立刻就能搞定他的。情書當(dāng)初是卓河寫的,你現(xiàn)在怪我可不太好吧?”南軒看到玉璇璣一副就要出手的模樣,連忙伸手抱住了頭,無比郁悶的向著玉璇璣叫了起來。
“管我屁事!弊亢恿R了一句,將椅子向著易水的身邊挪了挪,防止玉璇璣突然出手而殃及池魚。易水則是開口輕聲的笑了出來。
目光落在了下面的看臺上,一行人已經(jīng)開始幫著雨欣在組裝那一副巨大的編鐘。易水不由得微微一笑,轉(zhuǎn)過頭來向著玉璇璣望去,示意她過來看看。玉璇璣收了法決,來到了易水的身邊,低頭望了下去。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lǐng)風(fēng)騷數(shù)百年。我們都已經(jīng)老了!币姿焓衷谟耔^的頭頂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她的長發(fā),神色之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寵溺。
當(dāng)年他們幾個都是同窗學(xué)藝。最后竟然都成為了亞圣,F(xiàn)在想來實在是一種奇妙的緣分。易水年紀最大,一直像是哥哥一般的照顧眾人。現(xiàn)在突然說出這么一句話來,倒是讓玉璇璣他們都唏噓不已。
“這林天很有趣。我看過他的詩!秳ζ餍小贰稛o題》《破陣子》再加上今天這一首《水調(diào)歌頭》,很難想象這些不同風(fēng)格的詩詞竟然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讓我都不得不覺得他是個天才了!币姿矒崃吮┡挠耔^,目光落在了臺下,開口輕聲說道。
“的確天才。我得到了他那副《劍器行》的初稿,稍加凝練,竟然成了一副圣人文寶。我實在是想不通這是怎么做到的!蹦宪幭蛑姿_口輕聲一笑,淡然說道。
臺下的林天那里知道上面的亞圣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只是向著雨欣望了一眼,神色之中說不出來的古怪。
“怎么了?拿過來啊!庇晷揽粗痔熘皇峭约喊l(fā)愣,也不知道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心中不由得有些焦急了起來。拿到了詩詞之后還要譜曲,唯有譜曲之后才能夠在這里彈奏出來。剛才慕容明天是直接將曲子譜好。但是這邊林天不會譜曲,也就只能夠?qū)⒃娫~交到雨欣的手中,由雨欣來譜曲了。
“這曲子我知道怎么唱,可是我不會寫。我唱給你聽一遍,你能不能記?”林天左右望了望,背后的人還在組裝編鐘,時間上應(yīng)該還是極為充裕的。連忙湊在了雨欣的耳邊輕聲的說道。
“你不是說你不會譜曲五音不全么?你這又是鬧哪門子玄虛?”雨欣被林天的話弄得一愣。林天這些天總是哭爹喊娘的說自己五音不全,根本就參加不了這次比賽。后來弄出個古怪的琴出來也就算了,現(xiàn)在竟然還說曲都譜好了。但是這個不會寫,唱出來算是幾個意思?
“我一時半會和你說不清楚?傊懵犖业摹!绷痔熘雷约含F(xiàn)在怎么樣都沒法子和雨欣解釋,只能夠開口說道。
不等雨欣在說話,林天就在雨欣的耳邊哼起了《水調(diào)歌頭》的曲子。如果是別的詞,林天就真的只能夠讓雨欣去譜曲了,他的琴也只能配合一兩個音調(diào)而已。可是這一首《水調(diào)歌頭》不同。當(dāng)年林天所追求的那位女神極為迷戀鄧麗君,對于鄧麗君的這一首《明月幾時有》是愛不釋手。林天為了討取女神歡心,早就將這首歌演練的滾瓜爛熟。
只是林天沒有想到,當(dāng)年沒有能夠追到女神,卻在今天派上了用場。
聽著林天將那首《明月幾時有》哼了出來,雨欣原本繃著的面容也放松了下來。這曲調(diào)的確是極好聽的。雖然林天哼的有一些不太對勁的地方,但是雨欣相信以自己的實力,能夠輕松的繞過去,將這首曲子整理出來。
“編鐘組裝完畢,請藍翔書院彈奏!痹u判大儒在這個時候向著林天和雨欣叫了一聲。擂臺上下所有的目光又集中在了兩人的身上。
雨欣使用的編鐘屬于上古樂器。當(dāng)今之世能夠彈奏的人已經(jīng)不多。甚至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這么龐大的編鐘,對于雨欣都不由得有些好奇了起來。底下有不少膏粱子弟看到雨欣容貌動人,都忍不住的動了心思,只不過一打聽雨欣的來歷。十個有十個都被嚇得轉(zhuǎn)身就跑。義殿亞圣的侄女,絕對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動腦筋的。
雨欣整了整衣裙,來到了編鐘面前。屏神靜氣,從身上掏出一個小小的錘子來。在上面最小的編鐘上輕輕的敲擊了一下,傳來一陣回聲悠揚的鐘聲。
林天點了點頭,伸手從背后取出了自己的那只怪琴。橫抱胸前,惹得臺下很多人都側(cè)目向著林天望來。在場的都是人族三國之中飽學(xué)之士,什么樂器沒有見過?可是林天手中的這只怪琴,他們還真的從來都沒有見過,惹得他們都忍不住的好奇了起來。
林天向著雨欣點了點頭。清了清嗓子,伸手輕輕的撥動了一下自己的琴弦。緩緩的彈奏了起來。
隨著林天的琴聲響起,雨欣手中的小錘也輕輕的敲擊在了面前的編鐘之上,傳來一陣陣悠揚的樂聲。不等林天開口,天地間恍惚間便好似黯淡了下來一般。虛空之中竟然出現(xiàn)了一輪明月當(dāng)空。
“日月齊出?明月當(dāng)空?林天這一次做的詞配上曲子,竟然能夠到這樣的地步么?”景天風(fēng)站在臺邊,看著天生異象,不由得開口驚呼道。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林天張口輕聲的唱了出來。一時間眾人皆驚。除了高臺之上的四位亞圣,沒有人知道林天剛才寫的什么,只能夠猜測這位大夏詩仙一定又做出了一首好詩。
如今林天開口唱了出來,在場的所有人才聽到了林天的詩詞。不由得全都激動了起來。
當(dāng)林天與雨欣一起合唱完了最后一句“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之后,整個場中都爆發(fā)出了掌聲與歡呼聲。整個洛陽又一次為了林天的詩詞而瘋狂了起來。
慕容明天站在林天的對面,看著林天收起了手中那只樣式怪異的琴,嘴角露出來一絲淡淡的笑意來。
“好一個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蹦饺菝魈煜蛑痔扉_口輕聲說道。
“哪里,哪里……前輩的戰(zhàn)鼓詩也是立意高遠,壯懷激烈。令人佩服!绷痔齑藭r也能夠感受到慕容明天說話的確是出自真心。
雖然心中依舊還是有些警惕,但是說話之間卻是也沒有了原本那么的不客氣。(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