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很努力的壓住了自己心中的激動,跟著羊駝繼續(xù)的向前走去。要知道這里可是圣人遺跡,不說別的,弄一些神器什么的回去應(yīng)該是很輕松的事情吧?一個圣人能夠有多少的財富寶藏,這是林天連去想象都不敢的事情。
如今林天自己就站在了一個圣人的遺跡面前,這讓林天如何能夠不激動。別的不說,至少圣人級別的文寶之類的應(yīng)該不會太少吧?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沒有什么寶物,那么圣人應(yīng)該家財頗豐才對,那么金銀珠寶應(yīng)該不會少吧?
林天越想越是高興,就連腳步都變得有些輕快了起來。跟著那羊駝穿過了地宮的大殿,在大殿的盡頭竟然看到了一座雕塑。坐在上面的人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手中倒持一柄長劍,就那樣坐在那里。
這座雕塑栩栩如生,便仿佛是活人一般的。最不可思議的是在雕塑的四周竟然隱隱還透出了一股紅光。林天能夠感受到,那是一股澎湃的才氣。也就是說這里坐著的雕塑極有可能是一位儒家圣人。這讓林天不由得覺得有些詭異,儒門圣人無論如何,最后的時候都會回到儒殿去,不可能在這里留下一座遺像。這人究竟是什么來歷,讓林天有些摸不著頭腦。
林天好奇的仔細打量著面前這座雕塑,過了良久林天猛然間卻是向后退了一步,望著雕塑的目光之中都充滿了一種說不出來的驚詫。
原來林天發(fā)現(xiàn)這竟然不是一座雕塑,而是真人。確切的說是一具真人的肉身。也就是說這位圣人坐化之后真身留在了這里,經(jīng)過了也不知道多少年的歲月,依舊是完好無損的保存著。讓林天不由得覺得無比的驚詫。
“知我罪我,唯有春秋!绷痔鞙惤四蔷呤ト苏嫔,只見在他的面前刻著短短的八個字。筆鋒猙獰,竟然是透出一股沖天的豪邁意味來,讓林天有些納悶。
“此人究竟是什么人?身上透出的明顯的就是儒門才氣。可是手中卻又倒持長劍,留下的話卻又如此的霸氣!绷痔靽@息了一聲,開口有些喃喃的自言自語了一句。轉(zhuǎn)身又向著那具圣人真身望了過去,希望能夠看出一些端倪來。
“提筆書春秋,史家之絕唱,無愧天地神,有負癡心人。司馬南絕筆。”林天終于在那具圣人真身的手中發(fā)現(xiàn)了一片書簡,乃是以竹片制成,就那樣捏在圣人真身的手中。
當林天讀完了書簡上的字跡,整個人忽然都是向后退了一步。似乎是再也無法直視面前這具圣人真身。這人竟然是司馬南,那個寫下史家絕唱《乾元史記》的司馬南。那個被三位圣人聯(lián)手追殺,最后隕落的司馬南。
林天讀過了《乾元史記》,自然是也知道了司馬南,只覺得這位司馬圣人當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且不說他最后為什么會淪落魔道,單單就是憑借他那一本《乾元史記》便也足以讓他當?shù)闷鹗ト酥?br />
但是林天真的沒有想到,原來這里就是司馬南隕落之地?礃幼舆@千里大漠之中實在是隱藏了太多太多的秘密了。就連司馬南這種能夠應(yīng)對三位圣人聯(lián)手的絕強圣人最后都是隕落在了這里。
林天向后退了一步,向著司馬南的雕塑跪了下來,恭恭敬敬的行禮。在林天的心中,哪怕司馬南成魔之后意圖顛覆天下,但是最終司馬南留給人們最重要的東西并不是他的惡名,而是那本《乾元史記》,就憑這個便足夠了。只有無比虔誠的人,才能夠?qū)懗瞿菢拥臅鴣,在一本書之中,將人族的歷史脈絡(luò)勾繪的清清楚楚。這樣的人的確是一位值得林天去尊敬的前輩圣人,林天自覺給他行個儒家大禮并不過分。
“儒門講究文采、音律、射術(shù)、騎術(shù)、算術(shù)、史術(shù)這六藝。您是史家圣人,其實也算得上是我儒門的圣人之一。雖然我不知道當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可是我相信向您這樣的人,絕對不會是一個壞人。以我筆尖道盡我心盛世,我林天一向最崇拜的便是你這樣的人。所以我像你行禮!绷痔煺f著,又是一個重重的頭磕了下去。
做完了這一切,林天便站起了身來。目光落在了站在邊上的羊駝身上。羊駝昂首抬頭,望著林天的神色無比的倨傲。
林天皺了皺眉,按理說這是司馬南乃是七百年前的人物。這羊駝怎么樣也不可能和他搭上任何的關(guān)系。不然一只能夠活七百年的羊駝,那還不反了天了么?可是林天現(xiàn)在看來,這羊駝卻是偏偏表現(xiàn)的它和司馬南很熟的模樣。
“額,這位神獸,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想我要走了。我還有朋友等著我,如果我不回去的話,他們一定會很擔心的!绷痔炜粗蝰勀且桓敝焊邭獍旱哪,忍不住的心中偷笑了一聲,但是依舊還是向著羊駝笑嘻嘻的拱手說道。
羊駝喘著粗氣,似乎是有些生氣的模樣。在林天那錯愕的眼神之下來到了林天的面前,直接一頭向著林天撞了過來。這一下直接撞在了林天的小腹上,將林天撞得直接向后倒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說神獸大哥,也不是什么大事,你這不用這么狠吧?”林天無奈的向著羊駝望了一眼,有些郁悶的開口說道。
羊駝則是向著林天有些搖頭晃腦的,似乎是在提醒林天什么東西。林天微微一愣,抬起頭來環(huán)視了一圈,猛然間發(fā)現(xiàn)了整座大殿的墻上全都密密麻麻的刻著字。其中有些句子林天認識,知道這就是曾經(jīng)自己看過的那本殘缺不全的《乾元史記》。
看到了這里,林天也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無論是什么樣的圣人文寶又或者是金銀財寶,只怕都比不上自己今天的收獲了。這《乾元史記》明顯是司馬南親自刻下,比起在岐山之中的那本珍藏還要齊全。若是自己能夠全部讀完,那么對于自己將有多么大的提升。
林天現(xiàn)在倒是有些感謝自己那個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了,靠著這個本事,林天今天就不會入寶山而空手了。想到了這里,林天不由得有些開心的順著第一卷開始看了下去。這一下就看入了迷,一直到了將整部《乾元史記》全部讀完,這才有些意猶未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轉(zhuǎn)過頭來又向著司馬南的肉身微微躬身行禮。
卻不想就在這個時候,司馬南的肉身之上猛然間散出了一股紅光來,整個肉身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直接化作了塵埃,而那一道紅光卻也好似一道匹練似的直接鉆入了林天的身體之中,緊接著整座大殿都開始搖晃了起來。
當林天和那只羊駝逃出來的時候,地上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洞。轟隆的一聲巨響,整座地宮都倒塌了下去,原本屬于司馬南的痕跡頓時消散在了塵埃之中。
“等一等,你說你在哪里讀完了整本《乾元史記》?是一整本?而不是殘本?”李連鶴聽到了這里,忽然抬起頭來向著林天望了一眼,開口有些遲疑的問道。
“當然了,這種事情我騙你做什么?就連里面那顆巨大的夜明珠也被我順了出來。我想怎么也能夠賣個一兩千萬吧?你倒是想辦法給我找個土豪處理了唄?”林天絲毫沒有明白李連鶴究竟為了什么而驚詫,只是依舊向著李連鶴說道。
“林天,你平日里讀這樣一本數(shù)十萬字的書要多久?你好好的回憶一下!崩钸B鶴看到林天依舊是一副不太明白的模樣,忍不住的苦笑了一聲,向著林天開口沉聲的問道。
“怎么也要四五天的時間吧。這一次我讀的比較快,粗略的估算一下,我應(yīng)該讀了三天的樣子,怎么了?”林天微微一愣,向著李連鶴望了一眼,開口有些納悶的問道。他也是不明白李連鶴為什么會突然對自己如何讀書感興趣了。
“這不就結(jié)了?加上你昏迷逃命的時間,我們分開才不過是兩天。而你在哪地宮之中的時間,最多不過是一個白天,可是你自己也說過,你應(yīng)該在里面呆了差不多有三天的時間。那么你覺得這是為什么呢?”李連鶴向著林天翻了一個白眼,開口有些無奈的說道。
“那座地宮之中的時間與外面的不同?這怎么可能?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夠控制時光的流逝。時光不可逆,光陰不可追。能夠改變時光的速度,那么這個人簡直已經(jīng)超越了圣人的范疇,只有傳說之中的仙神才能夠做到了!绷痔鞆埩藦堊彀,終于明白了李連鶴的話,可是神色之中震驚無比的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但是偏偏就有人做到了不是么?你說這個羊駝一副和司馬南很熟的模樣,難道你就不好奇么?現(xiàn)在不就很容易想明白了,這只羊駝已經(jīng)七百多歲了,它一只留在那座地宮之中,時光對于他的影響很輕很輕!崩钸B鶴向著林天望了一眼,開口輕聲的說道。(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