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真的這么巧就在南蒙的地界么?”林天和李連鶴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來了一絲說不出來的無奈的感覺來。
他們原本最祈禱的事情就是這個殺手樓千萬不要再南蒙境內(nèi),可是沒有想到按照王濤所說的,這殺手樓果然是在南蒙的地盤,這讓林天和李連鶴兩人一下子覺得有些郁悶了起來。這世上的事情果然是不經(jīng)念叨,怕什么就來什么。
“怎么?你連殺手樓都不怕,難不成還會怕南蒙那邊么?”王濤從林天和李連鶴的眼神之中都看到了一絲說不出來的擔(dān)憂,忽然也是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開口向著林天輕聲的調(diào)侃道。
“當(dāng)然不怕,不然的話我們也就不來了。只不過我們實(shí)在是沒有想到,我們的運(yùn)氣這么差。難道你不知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拓跋家和牧野家列為了血仇的對象么?等我踏入了南蒙之地,也不知道究竟要面對多少的殺手;蛘哒f拓跋宏也有可能直接調(diào)動大軍來圍剿我們。想要辦成正經(jīng)事的幾率可就低了啊!绷痔煜蛑鯘艘谎,笑嘻嘻的說道。
“希望到了那邊南軒亞圣能夠給予你幫助吧。不過既然吹影圣人說了那里有你的機(jī)緣,你去看看總是不錯的事情!蓖鯘灰恍Γ蛑痔扉_口說道。
“我就不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人真的能掐會算了。如果真的這么厲害,你怎么不讓他給我算算我將來能不能成圣?”林天撇了撇嘴巴,對于王濤口中的這個吹影圣人依舊還是不怎么感冒。實(shí)在是已經(jīng)忽略了他圣人的身份而將他列入了江湖騙子的行列了。
“圣人之道,明天數(shù),知禍福。能夠推算出來一些東西也是不難的,只希望你以后真的能夠了解這些吧!蓖鯘蛑痔焱艘谎郏雷约簾o論再說什么都沒有用處,也就不多說,只是向著林天開口淡然的說道。
“有人!绷痔靹傁胍谡f些什么,卻不想猛然間感覺到了前方有一道人影閃過。開口向著王濤一聲驚呼,自己整個人向前好似鬼魅一般的直沖而去,直接來到了那人影的面前,一伸手便向著那人影抓了過去。
就在林天看到那人的面容的那一刻,猛然間一驚,收回了自己的力道,整個人卻是忽然之間失去了控制落在了邊上無比狼狽的打了一個滾,滿身塵土的爬了起來,神色之中滿是詫異的望著面前這個人。
林天自己也沒有想到,在這荒山野嶺之中,自己竟然能夠遇見一個和尚。那和尚看上去無比干瘦,不過一雙眸子卻是熠熠發(fā)光。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僧袍,卻是已經(jīng)洗的有些發(fā)白,雙手合十的站在林天的面前,見到林天突然收掌,又滾落在地,開口沉沉的宣了一句佛號,站在那里沉默不語。
“和尚?這里怎么會有佛門之人?”雨欣自幼在義殿接受過最正統(tǒng)的教育。對于其他的教派一向都是保持一種高人一等的態(tài)度,如今在這里竟然會遇到佛門之人,自然是有納悶,同時心中還有那么一絲的警惕。
“這位可是林公子?”中年和尚向著林天宣了一聲佛號,開口輕聲的問道。
“不錯,在下正是林天,不知道大師有什么指教?”林天沉默了一下,也不隱藏自己的身份,開口向著中年和尚沉聲的問道。
林天此時心中已經(jīng)納悶到了極點(diǎn),按理說林天離開洛陽的消息現(xiàn)在就算是傳出來了,也不會這么快就被人知道。況且就算是有人知道自己來到了這幽燕之地,但是這個老和尚竟然能夠在這隱秘的地方截住自己,這明顯就是一件不合常理的事情。
“老衲受人之托,在這里已經(jīng)等了林公子三天了!崩虾蜕邢蛑痔焱艘谎,開口淡然的說道,神色之中說不出來的安詳。
“哦?不知道大師是受了何人所托?又是有什么事情要在這里等著我呢?”林天沉默了一下,抬起頭來向著老和尚望了過去,開口沉聲的說道。
“子非魚,魚非我。此人乃是林公子您一位親近之人。想來林公子不會不知道吧?”中年和尚依舊是躬身站在那里,向著林天開口說道。
此言一出,林天頓時整個人都如遭雷擊一般的,望著中年和尚的眼神之中滿是說不出來的不可思議。和尚的話明顯是在是遠(yuǎn)在賀蘭山脈不能夠回到大夏的莊生?墒且粋和尚給一個導(dǎo)師帶話,這簡直就是讓林天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林天此時心中對于這個中年和尚的戒心倒是減少了不少。要知道自己與莊生的關(guān)系整個天下也就白煢知道。這個老和尚能夠在這里說出莊生的名字,明顯就是受了莊生所托而來。只不過林天有些弄不明白自己那個神神叨叨的師兄怎么會突然想起來要來找自己。
“老衲法號慈勝,還請林公子借一步說話!崩虾蜕形⑽u頭,向著林天開口輕聲的說道。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了站在林天身后的王濤和李連鶴他們?nèi)恕?br />
王濤向著李連鶴望了一眼,又看了看故意忽略了老和尚說話的雨欣,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的苦笑來,拉著雨欣向著遠(yuǎn)處走去,一直走出了五十步的距離,這才停下了腳步安靜的向著這邊看了回來。
“他這是要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竟然還要把我們都給支開了才行!庇晷琅Φ南胍犅犇沁厓扇司烤乖谡f什么,卻發(fā)現(xiàn)兩人的聲音極低,自己竟然是一點(diǎn)都聽不到,不由得有些郁悶的向著王濤抱怨了一句。
“佛門之人講究一個普度眾生,雖然與我們理念不同,但是并非魔道。你又何必如此在意?”王濤看著雨欣一副氣鼓鼓的模樣,不由得開口向著雨欣輕聲的說道。
“王執(zhí)事,子不語不怪力亂神。佛門所拜之佛,原本就與我們?nèi)彘T精神不符。他們?nèi)羰钦娴倪M(jìn)入我們乾元傳道,那才是我們乾元最大的災(zāi)難!庇晷老蛑鯘艘谎,開口沉聲的說道。
雨欣乃是玉璇璣最疼愛的侄女。常年來在玉璇璣的身邊耳濡目染,自然是也知道不少東西,看到王濤對于中年和尚的態(tài)度和善,心中未免覺得有些不好,又聽到王濤開口教訓(xùn)自己,忍不住的開口向著王濤說道。
“若是在我儒門教化之下,百姓還是選擇去相信這虛無縹緲的神佛之道,那是我們?nèi)彘T自己的問題,而非這些其他教派的問題!蓖鯘龘u搖頭,他自來就是一個性子恬淡之人,名士風(fēng)流自然有一股氣度,此時向著雨欣開口說話,倒是惹得雨欣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雖然心中依舊還是有些不贊同,終究是沒有和王濤繼續(xù)爭論下去。
“大師有禮了。不知道你說的那人究竟讓你帶什么話給我?”林天看著王濤帶著雨欣他們離開,這才轉(zhuǎn)過身來向著慈勝微微一拱手,開口沉聲的問道。
“那人說與你之間氣息感應(yīng),知道你已經(jīng)到了瓶頸之處,讓我轉(zhuǎn)告你,十三小徑可成大路,百家爭鳴,大路通天,登頂成圣,氣象萬千!贝葎傧蛑痔煳⑽⒑鲜_口輕聲的說道。
“還有呢?”林天微微一愣,旋即心中便有些狂喜了起來。雖然聽不太懂莊生帶來的話,可是林天知道自己的修為一定就快要有一個全新的突破。至于莊子所說的氣息感應(yīng),林天倒是明白。在道氣的牽引之下,自己與莊生的力量能夠相互感應(yīng)到。
只不過自己的力量不夠強(qiáng),所以還不能夠感受到莊生的存在?墒且郧f生現(xiàn)在圣人之尊,自然是能夠隨時隨地的感受到自己的力量。
“沒有了。那人要我轉(zhuǎn)告你的就這一句話!贝葎偻痔欤_口輕聲的說道。神色之中也有那么一絲說不出來的疑惑。莊子的這話怕是整個天下也就只有林天他兩個人能夠聽懂,換成任何一個人來都不可能聽明白這小徑究竟是什么東西。
“沒了?這家伙也未免太不負(fù)責(zé)任了一些吧?”林天原本還等著慈勝繼續(xù)說下去,卻不想慈勝竟然直接就說沒了。敢情在這山里為了三天的蚊子,最后竟然就是為了和自己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一想到了這里,林天恨不得能夠直接沖去賀蘭山將莊生抓出來痛揍一頓才開心。你這既然要傳授經(jīng)驗(yàn)就不要弄得這么神秘,F(xiàn)在可好了,你話倒是傳到了,我自己卻是根本不明白啊。林天越想越是憋屈,忍不住的開**了一句粗口。
“大師您與那人是朋友?”林天無奈的向著慈勝望了一眼,開口向著慈勝輕聲的問道。
其實(shí)林天的心中的確是有些好奇,這個和尚幫道士傳話,想必這個中年和尚與莊生的關(guān)系不錯?墒且涝谏街薪o莊生護(hù)法的可都是一位兔族圣人,那么現(xiàn)在替莊生傳話的這個和尚,想必也不會是什么等閑之輩。
“是。我與那人已經(jīng)認(rèn)識了快百年時光!贝葎俚故且膊浑[瞞什么,聽到林天開口自然的就向著林天回答了一句。(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