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晚后白懷瑾也保持了得體的距離,就好像那天晚上真情的告白從未發(fā)生過。
國內最近爆火了一檔名字《蒙面猜猜唱》的節(jié)目,因為第叁次回歸專輯打下了不錯的名氣,為了能徹底擺脫女偶像的標簽成為女歌手,簡禾受邀參加了這檔節(jié)目。
這檔節(jié)目以直播,并且無修音后期的,形式放送,節(jié)目評審需要在一首歌的時間來猜出臺上歌唱者的名字。
如果歌唱者能完美的騙過評審團讓他們給出錯誤的答案,那么接下的一年內,節(jié)目組會贊助全程出資讓歌手再次發(fā)新專輯,連帶著MV費用一同承擔,甚至連同音樂版權也全部歸歌唱者所有,當然歌手也可以選擇將這些費用變現(xiàn)。
參與這檔節(jié)目的錄制費用雖然不高,但這檔節(jié)目大眾有著不少的知名度,所以很多當紅歌手依然愿意參加,而簡禾便是第一個以女偶像身份參與的人。
她站在黑色的舞臺上,身上穿著與以往風格大不符的著裝,藍色的長袖針織開衫搭配純白色的短裙,蓬松的黑發(fā)披灑,白色襪子加黑色圓頭皮鞋多了幾分賢淑與清純感。
而此時評審團此時因為椅子不得不背過身子,甚至離舞臺很遙遠的距離,他們只能聽到歌手上臺出場的那一刻,臺下的觀眾全部發(fā)出了爆鳴性的尖叫,似乎完全沒想到,畢竟此檔節(jié)目全程都是以保密的形式。
為了離支架話筒近一些,簡禾不得不往前站了先是看著臺下的觀眾笑瞇瞇的招了招手,原本亮堂堂的光線在這一刻暗下來。
整片舞臺陷入了黑暗之中,直到音樂的前奏響起的同時藍色的燈光也掃射而下照亮舞臺與全身。
她的嗓音響起時力量感十足,頓時帶動了全場的氣氛,發(fā)音完美標準至極,甚至帶著醇厚感醉人,一下便將人帶入了進去。
在唱到高潮部分時,那道高音讓人聽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仿佛猶如永不熄滅的火花,反而還在肆意生長。
她唱著這首歌臉上掛著真情實意的笑容,就像是陷入了戀愛中的少女,尤其是唱到起勁時又會時不時撩著緊貼在臉龐的劉海。
這種嗓音與歌唱方式較為獨特,甚至也很少在國內聽到這種純正的歐美大嗓門調,讓評審團一時之間摸不準頭腦,以至于幾人還真以為把海外的歌手請過來了。
也不怪評審團一時之間分不出來,畢竟簡禾的確很少用這種方式唱歌,只有在首發(fā)solo專輯的時候用過一次,而后便再也未使用過。
節(jié)目結束后獲得了一致的好評與熱潮,但惡評自然也是少不了,但若是想要黑她的人,無論她做什么它們都會在網(wǎng)上編輯自己的惡意發(fā)出去。
節(jié)目錄制結束后也已經是11點多了,她未去看網(wǎng)上的人對這場直播有何評價,甚至也不在乎那些惡評,只是大概的收拾了番東西后便覺得有些疲憊至極下地下停車場準備回家。
本是約好了助理小何送她回去,但簡禾還未來得及打電話問車停在哪里的功夫就被一道聲音打斷:“簡禾小姐,上車吧!
“我家先生有請!
她將手機放回包包里面就看到眼前的人正是陸洲白的助理不由得眉頭緊皺起來,回想起上次在房間里面陸洲白說的那些話,原本較為平緩的心再次被緊揪的喘不過氣來。
他只要說了就一定會做到,但具體什么時候會去做那就無從得知了,可能是今晚,也可能是在未來的某一天,她還沒有準備好后路,不敢違抗只能跟著上車。
“你又想玩什么?”
她詢問的聲音冷的像是臘月的寒風,簡單明了,同時也是上車后的第一句問話,而陸洲白就坐在身旁。
陸洲白漫不經心的掀了掀眼皮,深邃眼眸含著審視望向她,不緊不慢的從風衣口袋里面拿出一個紅色絲絨禮盒打開后便是一枚10克拉的鉆戒遞到了她的眼前。
腦海里面回想的全是每當他夸簡禾的鋼琴進步時,對方就會露出羞澀又欣喜的笑容,或許是意識到自己要輸了,他不知道怎么的反而懷念起以前來,同時也討厭現(xiàn)在處境。
那枚鉆戒在光的映照下耀眼奪目,完好無暇的放在盒子里面,簡禾垂眼看了看盒子里面的戒指緊接著淡笑一聲:“如果我拒絕,你就會用最壞的方法來制住我是嗎?”
“以社會地位與各種原因,段清野他不會娶你的!
簡禾聽到陸洲白的話忍不住涼薄的笑了起來,甚至不明白為什么他會說出段清野娶自己這種話,只覺得好笑至極:“我什么時候有這種想法過?”
陸洲白眼眸掩蓋不住驚愕,早已經聽說段清野幾乎天天晚上在跟簡禾來電,沒想到他竟然還沒有告知簡禾身份。
“你對那位叫橘柚探戈的男性網(wǎng)友有意思是嗎?”
“雖然他也對你有興趣,但他從未給過一絲希望,更不要說見面了!
“你很想知道他是誰嗎?很想見他嗎?”
“湊巧我知道他是誰,做個交易吧,交易是什么你懂的,我可以告訴你,如果到時候你們成功見面,他愿意帶你離開,又或者你想跟他一起,我都會成全你們,不會在糾纏你!
“段清野他也不會。”
她聽到這里原本無趣的眼珠子頓時亮了起來,心里明白陸洲白一向都是說到做到,想要見這位網(wǎng)友真實面目的想法隨著每次電話都在不斷的加強。
陸洲白這番話的確牢牢的打動了簡禾的心坎,她還是有些謹慎小心。
看她半信半疑的樣子,他的手掌慢慢地撫過她的發(fā)絲,指尖輕劃過簡禾的耳畔,那一刻仿佛有一陣溫柔的風吹過,就連嗓音都帶著溫柔:“或許你不知道,簡禾,我們永遠比你想象中的要愛你。”
“這有可能是最后一場交易了……”
他表面上雖然說著這些話,但其實也是希望簡禾在得知對方的真面目后而死了這條心,讓她陷入徹底的失望與深淵。
讓簡禾清清楚楚的知道,兜兜轉轉到最后她永遠都只能待在兩人的面前,不是段清野就是自己。
這并不是第一次,沒有什么好猶豫的,她早就想知道橘柚探戈究竟是誰,明明陸洲白這種跟他毫無關聯(lián)的人都知道,為什么她就不可以知道呢?
簡禾想到這里就好像下定決心了似的將斜挎在肩上的包包脫下放到了一旁的位置上,很快又微微起身,動作輕柔又小心翼翼的跪坐到了他的腿上,那股沉香的味道很快便充斥在鼻息之間。
兩人面面相對,車子甚至還是行駛在馬路上的狀態(tài),玻璃窗不斷浮現(xiàn)變化著景色與路燈,每次細微的動作料子的摩擦聲就會跟著響起。
她望著他,動作極為姿勢曖昧,濃秀長媚眼卻沒有太大的情緒,甚至也沒有吭聲,顯得車里極為的安靜,而后又俯下身拿唇去蹭著他的下顎,那較輕的呼吸聲都能聽的一清二楚,蹭著蹭著忽然就輕輕一咬,舔了舔。
坐在主駕駛位置正在開車的男助理有些紅了臉,眼睛又時不時都斜視過來。
陸洲白微微仰著頭,感受著烏黑的發(fā)絲時不時掃過肌膚每一處,注意到第叁人的視線后閉著眼睛不斷平復著內心洶涌和掙扎,再睜眼時,又恢復了一貫的平靜好似剛剛差點失去理智不是他一般。
撫上她腰間的手快速的上滑揪住了她腦后的發(fā),聲音難得又沉又啞,渾身僵硬的像塊石頭,帶著難以察覺的隱忍:“交易是我發(fā)起的,我有權力決定什么時候開始交易!
他這句話落下后,簡禾很是聽話的從他身上下來又坐回到椅子上,心里本早已經醞釀了許久不過卻也慶幸沒有真的在車上當著旁人的面如此。
她聽到這里也沒有將多余的視線落在陸洲白身上,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