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碩?是他?張耀星放下了手中把玩的精美鋼筆,若有所思。
總經(jīng)理,張碩此人雖然年輕不過是個城府極深的略謀家,在合縱聯(lián)盟分舵的地位也舉足輕重,你看我們是不是要把那個客人趕出去?小廖開口說道,從他的思想上認(rèn)為,既然對方的后臺是張碩,那么在明面上應(yīng)該推波助瀾地幫助一把,看對方這陣勢無非是想教訓(xùn)那個打了張富的人,這種人情完全可以送。
那個客人既然能夠和張富同桌吃飯,不應(yīng)該會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不是嗎?張耀星不愧在商場上滾爬多年,想問題不會單一,否則慕容家也不會將云陽的生意就這么交到他的手上。
總經(jīng)理的意思是那名客人來頭更大?小廖身為張耀星的執(zhí)行秘書,也不是沒腦子的蠢蛋,被張耀星一提醒也思考起這其中的曲折,但有一點讓他不解,云陽市的大人物本來就不多,敢公然不將合縱聯(lián)盟分舵放在眼里的人物更是寥寥無幾,那么三樓包房內(nèi)的那名客人莫非不是云陽市的人?而是來自江都或者京城的大人物?怎么沒收到一點風(fēng)聲呢?
極有可能。張耀星越來越肯定自己的猜想,指了指小廖交待道:去,讓監(jiān)控室把那名客人的頭像調(diào)出來,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云陽市越來越不平靜,我們凡事都該小心為上,否則慕容家怪罪下來,后果我們誰也承擔(dān)不起。
我這就去。小廖點了點頭,當(dāng)即轉(zhuǎn)身退出辦公室。
張耀星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窗前,掀開一角窗紗看了看樓下黑壓壓一片的人頭,有些思緒地嘆了口氣,自喃自語道:云陽市,真是越來越不安穩(wěn)了。
三樓包房內(nèi),沈楓和琳瑯都胃口極好地享受了滿桌美味的佳肴,吃的那是津津有味,不過沈冰倒是沒二人那么好胃口,也沒怎么動筷,看著和琳瑯嘻哈有笑,曖昧調(diào)侃的弟弟,沈冰不免露出了些許自嘲。
看來一切都是她太擔(dān)心了,從弟弟由一個無用根基的廢材變成如今的身懷絕技的高手,一切早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或者只是弟弟不想她擔(dān)心才沒有讓她知道一切的狀況吧,也許,弟弟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強了?
安慰了自己一番,又或者說說服了自己去相信弟弟,沈冰露出了溺愛的微笑,動起了筷子夾了一口菜,卻是放在沈楓碗里,緊著抽出一張紙巾擦拭著沈楓油膩的嘴角,甜甜一笑,看你,跟個小饞貓似的,慢慢吃。
從沈冰的眼中沈楓看到了很多,心中頗為感動,嘟囔著鼓鼓的嘴袋,含糊不清說道:嘿嘿,其實還是沒有姐姐做的好吃。
呵呵。沈冰舒心一笑,沒有再說什么,心中卻是甜如恩澤雨露。
琳瑯有些異樣地看了兩人一眼,似乎在想些什么,不過很快轉(zhuǎn)眼即逝,沈楓和沈冰都沒有看到她眼中的信息。
幾分鐘后,沈楓放下筷子摸了摸鼓鼓的小肚腩,看了看墻壁上的時間,又掏出手機發(fā)現(xiàn)幾條未讀信息,嘴角上揚,朝二女說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好的,冰冰,我們走吧。琳瑯拿著紙巾擦拭了香唇,站起身朝沈冰說道。
嗯。沈冰微微一笑,心掃一切擔(dān)憂,安然起立,她相信弟弟。
三人先后起立出了包房,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理所應(yīng)當(dāng),似乎都忽略了沈楓那一句'差不多了';的究竟含義。
另一方面,張耀星的辦公室內(nèi),張耀星盯著監(jiān)控室傳來的圖像面露驚色,好似看到一些很令人害怕的事情一樣。
畫面上是兩名男子,一名較為年輕,另一名明顯中年,其外還有三名長相美貌的女子,五人先后其次步入電梯,直達三樓。
這是監(jiān)控室調(diào)出這桌客人進入酒店時的監(jiān)控畫面。
總經(jīng)理?有什么不妥嗎?小廖百思不解,這畫面上似乎沒有特別的事情,如果非要說有的話,就是那三名女子中間那名高挑些姿色格外出眾,其他的都再平常不過。
居然是他!半響,張耀星才吐出這么幾個字,不過情緒上似乎還是有些顫抖。
他?小廖滿臉疑惑,看向了電腦上畫面上的五人,似乎在找張耀星口中的'他/她';是誰?
張耀星還未開口,小廖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小廖直接接起電話,然后將電話拿離嘴邊,并沒有掛斷,朝張耀星小聲問道:總經(jīng)理,客房部經(jīng)理打來電話說剩下的那一男三女也要離去,但是他們還沒有結(jié)賬,你看我們要不要叫安保部去.....
讓他們走!張耀星突然堅定神色喊道,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讓他們走?小廖不可置信,甚至還以為自己耳朵有問題了,可是他們消費了近百萬,就這么讓他們走?總經(jīng)理似乎有些不對勁啊!到底是什么讓他這么失態(tài)?
沒錯!警告任何人都不要阻攔,讓他們走!張耀星當(dāng)機立斷地說道。
好..好吧。小廖猶豫了一會還是妥協(xié)了,畢竟張耀星才是總經(jīng)理,接著對電話那頭交代了兩聲就掛了電話。
總經(jīng)理,到底發(fā)生什么事讓您這么驚慌?將手機放入口袋,小廖即刻詢問道,總經(jīng)理一向都是處變不驚,怎么會看個監(jiān)控錄像就臉色這么蒼白?
小廖,這個少年我們最好不要招惹。張耀星有些頹廢地坐了下去,抬起無力的手指著屏幕上一張英俊挺拔的臉蛋。
小廖順眼望去,張耀星指著的確實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但看到張耀星的臉色,似乎這個人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一般,難道是某個大家族出來的公子?
這人是?小廖小心翼翼地出口問道。
龍門沈楓。張耀星長長迂出一口氣,腦海中的記憶又讓他想起那個名流舞會上無懼一切,公然對抗江都司徒家家主,手扇司徒千金,對戰(zhàn)白衣冷傷的場景,依然記憶猶新,如此一個人物,對張耀星來說絕對是不能去觸碰的禁區(qū),否則會自取滅亡。
龍門..沈楓!!小廖聽聞,臉色青白黑一陣轉(zhuǎn)換,從臉色的表情已經(jīng)看得出這個名字對他的震撼度有多大,沒有多說什么,直接問道:那我們需要做些什么?
打電話給陸天琪,把這里情況告訴他,否則,帝都酒店明天就得上頭條。張耀星作出了決定,他沒有辦法出面去解決這個問題,只有將這燙手的山芋扔給合縱聯(lián)盟分舵,畢竟如今云陽市的兩大黑幫只有龍門和合縱聯(lián)盟分舵,況且這本身也是合縱聯(lián)盟分舵的事情,扔給他情有可原。
我知道了。小廖點點頭,他很明白張耀星口中的'上頭條';代表著什么,說不定帝都酒店門外很快就會血流成河,不敢遲疑,當(dāng)下掏出了手機,找到一個電話撥了過去。
....
酒店門外,即使烈日當(dāng)空,但張富、黑子等浩浩蕩蕩三百多名合縱聯(lián)盟分舵的外圍小弟倒是很抗暑,一點也不介意毒陽高照,紛紛惡意滔天地盯著帝都酒店的旋轉(zhuǎn)門。
黑子哥,有人出來了!一名小弟忽然朝黑子大喊道。
黑子,張富,朱大慶等一些蠢蠢欲動的小弟們紛紛上前了一步,黑子轉(zhuǎn)頭問向張富,張哥,是這些人嗎?
對!就是那個小白臉!張富面色瞬間猙獰起來,指著剛走出旋轉(zhuǎn)門的沈楓咆哮起來,兄弟們,不要讓他跑了,圍上去!
得到張富確認(rèn),這些酷嗮了許久的混混們早就煩躁不已了,巴不得立馬找個人暴打一頓泄泄火,紛紛沖了上去將沈楓三人團團圍住。
不過當(dāng)眾人靠近一看,不論是黑子、朱大慶還是其他的混混們,都被琳瑯那獨特的美色給吸引了過去,每個人腦海中都在旋轉(zhuǎn)著骯臟貪婪的想法,恨不得沖上去將這種絕色美女按在身下,那種感覺一定會欲仙欲死。
琳瑯粉拳有些捏緊,面對這些流氓痞子她絲毫不懼,但她憤怒的是這些人一雙雙褻瀆的眼睛,如果不是特俗情況,這些人早已經(jīng)變成死人了。
這女人是獻給舵主的。張富自然看得出這些小弟們貪婪的想法,只好說出這么一句,果然,眾人聽完后都收斂了許多,誰也沒膽子和舵主爭女人。
黑子也是一陣失望,不過他雖然好色但更好命,張富既然說了是獻給舵主的,那他也不能再妄想,而是看向沈楓,果然一副小白臉的模樣,看起來還沒四兩肉,也不知道張富這豬頭怎么會給這么一個小屁孩爆頭。
臭小子,就是你打傷我們張哥的頭?是不是活膩了?黑子向前一步,最地道的江湖規(guī)矩,開打之前先開罵,看能不能乘機撈一筆先。
沈楓神色冰冷,沒有一絲表情,掃了掃周圍水泄不通的混混們,看出了黑子是這群人的頭,面向朝他淡淡說道:給你一次機會!
嘎?給我一次機會?黑子云里霧里地指著自己,似乎被沈楓這第一句話給弄暈了,這小屁孩說要給自己一個機會,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機會?黑子完全下意識地問道。
一個活命的機會!讓你的人滾蛋,這個胖子留下,否則,你們兩個,甚至你們?nèi)慷家粝!沈楓原地掃視了一圈,似乎在對黑子說,又似乎在全場合縱聯(lián)盟分舵外圍的混混們說著,就像一個主宰眾人命運的王者。
這句話像一個時間定格器,將在場所有混混定愣住了,眾人以為自己聽錯了,像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著沈楓。
半響后,黑子笑了,張富笑了,朱大慶笑了,所有合縱聯(lián)盟分舵的混混們都笑了,笑的前俯后仰,笑的死去活來,就好像這輩子都沒有聽過這么好笑的笑話一樣。
哈哈哈哈,臭小子,你是不是被嚇傻了?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哈哈哈。黑子眼淚都笑出來了,這小子八成是神經(jīng)病了,居然口出狂言,開個那么天方夜譚的冷笑話。
看著這群跳梁小丑,沈楓也笑了,因為他已經(jīng)聽到一些聲音正在靠近,是腳步聲,很多很多的腳步聲由四面八方正在過來,急促。
他媽的,看來你真是傻了,居然還敢笑!。】粗驐髂枪之惖男θ,黑子覺得非常難受,這好像是一種輕蔑的嘲笑,令他很不爽!
噓~~沈楓忽然作了個噓聲,黑子等人一愣,這傻子又要鬧哪樣?
但眾人還是奇怪的靜了下來,哪有神馬東西嘛...咦?這個是?
'咚咚咚....';黑子等人恍惚有種感覺地在顫動,是地震了么?(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