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昏暗的山洞內(nèi)。
墨發(fā)雪膚的女孩兒衣衫完好地坐在石桌上,系著金鈴的足踝纖細(xì)潔白。
少年雙手被捆在身后,以一個(gè)別扭的姿勢(shì)坐在地上,凌亂的發(fā)絲貼在潮紅的臉上。
他低著頭,身體小幅度地顫抖著,咬著下唇,卻仍有低吟逸出。
“我、我覺得不太對(duì)……”修晏壓抑著體內(nèi)難耐的沖動(dòng),被韌性極佳的繩索束著的雙手掙扎著:“是不是哪里弄錯(cuò)了……?”
他仰起臉,水光瀲滟的金眸中神色無辜可憐。
阿歡面無表情,晃了晃手中空了的瓷瓶:“這不是,你拿來的嗎?”
“對(duì)呀!”修晏眼巴巴道,“我特地拿來給你吃的……”
可這瓶增加快感與敏感度的丹藥,卻被他稀里糊涂吃了下去。
阿歡沒覺得哪里不對(duì)。以修晏欺負(fù)自己的手段來對(duì)待他,就很合理。
她這樣想著,順手,扯了扯纏繞在腕上的鎖鏈:“壞狗狗!
“呃嗯!啊、別-別這樣,松開我……我自己來!”修晏被頸上項(xiàng)圈帶得向前一傾,姿態(tài)狼狽,被撩撥起欲火的身體卻愈加興奮。
“我之前,也說不要。”阿歡聲音平靜,冷冷淡淡,沒什么情緒在里面。
“可是,你不聽!
“我、那是——啊啊。
潔白無瑕的玉足,踩上少年最敏感的一處。
過度的刺激讓修晏猛地挺直了腰,腰腹上暗紅禁咒隱約浮現(xiàn),在昏暗光線下更顯妖異。
一瞬的撫慰后,升騰而起的,是更多渴望。
“別、別這樣……”修晏喘息著,疼痛過后的快感讓他眼睛都紅了一圈,“是我錯(cuò)了嘛。”
阿歡頓了頓:“真的嗎?”
“真的,真的錯(cuò)了!”狼崽子沒什么節(jié)操,點(diǎn)頭如搗蒜。
阿歡不講話了,像在思考。
修晏視線卻被女孩兒白皙如玉的小腿吸引。他神使鬼差地伸出舌頭,想去舔。
束在頸部的項(xiàng)圈被重重扯了一下。
窒息感令金眸瞬間變成豎瞳,少年強(qiáng)壓下攻擊本能,掩飾性地動(dòng)了動(dòng)身子,可憐巴巴:“怎、怎么了?”
阿歡:“你騙人!
“我哪有!”修晏急了,尾巴可憐兮兮地晃著,像只無辜的狗狗,“我哪騙人,你這才是污蔑好人……”
阿歡覺得自己有些講不過他。想了想,自己坐到一旁去吸納靈氣,將少年放置不管。
“你、你去哪,喂!等等……”
狼崽子怎么求,也挽留不住無情人。
隨著少女離開,連白梅的香氣也淡了。
熱意蒸騰,燒得腦袋昏昏沉沉。他理論知識(shí)再豐富,對(duì)于藥劑,到底沒有抗性。
催情的藥劑讓身體的每一處都變得敏感,連微風(fēng)吹入洞內(nèi),都能激起一層顫栗。
“啊、哈啊……”
沒人理他,少年自己已經(jīng)耐不住。他難耐地在粗糙的山洞地面蹭著,想要紓解。
可是沒有用。
種有情咒的雄性狼族不得到女子準(zhǔn)許的命令,無法射精。
修晏又挪啊挪,湊到阿歡腿邊。他又努力地伸長舌頭,像快要渴死的旅人,想要汲取僅有的那一滴水源。
可是阿歡不理他。連舔,都不讓他舔一下。
女孩兒冷淡極了:“你好煩!庇痔,把他踹得離自己遠(yuǎn)些。
好過分。
怎么可以這樣。
心中忽然泛起委屈的情緒,少年金眸涌上水光,斷斷續(xù)續(xù)道歉:“我、我知道錯(cuò)了嘛……”
刻在腰腹上的暗紅禁咒早已徹底浮現(xiàn),仿若淫紋,透著被凌虐的美感。
“真的嗎?”阿歡有些不相信。還是清清冷冷的回應(yīng),但女孩兒音色好聽,對(duì)于本來就喜歡她聲音的修晏來說更像催情劑。
藥效難捱,少年眸中水光流轉(zhuǎn),毛茸茸的獸耳垂下,終于,忍不住哭了。
“你都、你都和兄長結(jié)契了!”方才他們討論時(shí),他也聽見。
“就不能對(duì)我、嗚好一點(diǎn)……”
世間有這樣的道理嗎?阿歡不太確信。女孩兒默默無言,不再推開他。
修晏見有機(jī)會(huì),立刻在地上蹭啊蹭,湊回阿歡身邊,胡亂求她。也不管對(duì)方理不理解,什么淫詞艷語都講了遍:“嗯啊……快、快給我……”
他身上,還亂七八糟的。被束在身后的手腕勒出了紅痕,白皙的臉上一片潮紅。
阿歡把少年哼哼唧唧的聲音權(quán)當(dāng)耳邊風(fēng)。自己琢磨了一會(huì)兒,終于覺得修晏說的,也算有道理。
于是伸手,在對(duì)方極度期待的眼神注視下,掰開他的嘴。
修晏一驚,下意識(shí)要咬下去,又在最后一刻抑住了本能反應(yīng)。來不及吞咽的口水沾上指尖,順著瓷白的肌膚往下滴。
然后,帶著清香的丹藥被指尖塞入口中。又順著喉管,被咽了下去。
阿歡做完這一切,有點(diǎn)嫌棄修晏的口水,順手抹到他赤裸胸膛上:“可以了!彼f。
修晏半靠在女孩兒腿邊,情欲潮水般退散,少年不可置信地瞪大金眸,簡直呆了。
這個(gè)人、這個(gè)人……
不僅面對(duì)誘惑心無旁騖,還給他吃平心靜氣用的高階丹藥!
這么折騰他……要是、要是以后都不能用了——!
修晏好不甘心,聲音黏黏糊糊,求她:“怎么不玩兒了……我還可以,我身體很好的!”
阿歡面無表情,抬起腿,踩著少年赤裸的胸膛將他踹開。自己也站起身,準(zhǔn)備朝山洞外面走。
修晏不可置信:“你要去哪里?”
阿歡:“我不要你。”
“你不要我?”修晏簡直不相信世上有這樣無情的女孩兒:“我都、我都……”
念半天想起自己實(shí)際也沒給出第一次,話鋒一轉(zhuǎn),眼巴巴復(fù)讀:“你怎么能不要我?”
他急忙忙自薦:“我、我花樣可多……你決定怎么玩兒也行!剛才這樣,也很不錯(cuò)的……”
雖然,沒得到發(fā)泄。
但是被罵、被踩的時(shí)候,他其實(shí)還……挺爽……
阿歡:“我不想,和你玩!
“那那,那做別的也成!比如、比如……”少年金眸開始滴溜溜地轉(zhuǎn)。
看見阿歡略歪著頭,好像在等自己講完——他的比如沒有講下去——修晏調(diào)整好姿勢(shì),趁其不意,猛地將阿歡撲倒在地。
這是妖族天生的身體優(yōu)勢(shì),哪怕手被綁著,也很靈活。
沒節(jié)操的狼崽子蹭蹭女孩兒,使勁往她身上貼,藥效過去,又開始沒心沒肺:“我們?cè)偻嫘﹦e的花樣嘛……我?guī)Я撕芏鄸|西!還可以穿環(huán)……”
話音未落,山洞結(jié)界被劍氣劈開。
陽光霎時(shí)鋪滿昏暗洞穴。
阿歡被修晏壓在地上,不得不朝后仰頭,看向神色陰沉的來人。
她看見賀蘭背光而立,銳利眸中神色冰冷,眼尾飛紅極艷,好似以血繪制。
山洞中還帶著淡淡情動(dòng)過后的氣味。
賀蘭亭看著倒在地上的兩人,冷笑出聲,沙啞聲音像裹著石子:“小歡兒,你可真是……”
“膽子大了。”
本命劍影憑空浮現(xiàn)。
銳利劍刃,映著男人眼中刺骨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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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晏,快逃……!
R.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