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kkk”黎越皺著眉頭看著剩下的牌,這應當算是大牌吧,可是桌上只可憐地扔著幾個籌碼,這樣也太無趣了,她蓋上牌,并沒有繼續(xù)跟上。
站在黎越身后的衛(wèi)澤,若有所思地撓撓頭,這個姑娘似乎對輸贏并沒有太大興趣。
連輸幾局,眼前的籌碼越來越少,其它人露出了了然的笑容,黎越覺得這個游戲實在無聊,她正打算離開。
“小姑娘,我們來玩一把大的!睂γ娴墓忸^似乎看出了她的離意,他從口袋中掏出一件東西拍在桌上,看到它,黎越眼睛一亮。
系著長鏈的懷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表殼上刻著兩個人正在敲鐘,背后金色的齒輪流光溢彩,咔噠咔噠指針轉動不停轉動。
“這是我無意得到的珍寶,你愿意和我賭一把嗎?”另外兩個人趕緊離開了牌桌,周圍馬上圍起了看熱鬧的人群。
“光頭怎么舍得把這件東西拿出來?”
“是啊,他到底看上了什么?”
“你想賭什么?”黎越對這塊懷表一見鐘情,“你脖子上的那條項鏈!
黎越這才想起,肖平野送了她許多首飾,今天早上她隨手戴上了其中一條,現(xiàn)在她已經記不得項鏈的樣子。
“光頭,你別欺負人。”衛(wèi)澤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走,我們不賭!崩柙絽s穩(wěn)穩(wěn)坐著不動,摘下了脖子上的項鏈,扔在牌桌上。
“好,暢快!倍d頭看著項鏈上橢圓的紅寶石,緊張地舔了舔嘴唇。
“你真得要和他賭?”衛(wèi)澤再次確認。
禿頭伸出手就要拿起項鏈,黎越動作快如閃電,她握住對方的手腕,稍一用力:“贏了你在拿走!
禿頭悶哼一聲,掙扎了幾下,都沒掙脫,他眼皮一陣狂跳,這個姑娘力氣怎么這么大,是不是自己判斷錯誤?
內心涌起陣陣悔意,但話已出口,絕無收回的可能。
“怎么賭?”黎越笑了笑,胳膊抵住桌面,身體前傾。
“最簡單的,比大小,各抓三張牌,加起來誰點大誰就贏!
禿頭語氣強硬,但頭頂已有一層細密的汗珠,眼角不由自主地抽動了幾下。
“好啊,那現(xiàn)在開始吧!崩柙绞謩偵斓桨肟罩小
“且慢。”衛(wèi)澤突然把桌子清空,不知從哪找來兩幅嶄新的撲克,他手如閃電,把牌洗了一遍又一遍。
“你洗得牌我不放心!倍d頭并不抓牌,而是眼神轉過人群,又落在黎越身上。
“給你個福利,姑娘!彼珠_嘴,露出兩顆金牙:“你來選個人洗牌。”
黎越看到人群中,那天跳舞的小姑娘也在其中,她揮揮手:“你來。”小姑娘雙眼含淚,臉色煞白,拼命搖著腦袋。
“叫你呢,沒聽見!倍d頭冷眼橫了過去,小姑娘唯唯諾諾地拿起牌,磕磕絆絆洗了幾次。
房間內一片寂靜,只聽得見機器嗡嗡運行的聲音,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伸長脖子,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場景。
“好了!倍d頭的話讓小女孩一個哆嗦,她趕緊把牌放在中間,鉆入了人群。
“女士優(yōu)先!倍d頭敲敲桌面,
黎越隨意從中間摸起三張牌,緊緊握在手中,看也沒看一眼。
禿頭深吸一口氣,手掌微不可見地顫抖著,也摸過了三張牌。
霎時間,空氣變得緊繃起來,所有的人都全神貫注地盯著牌桌。
“你先掀牌!崩柙筋h首。
“紅桃十!倍d頭松了一口氣,這張牌數(shù)字不小,好的開局就是成功的一半。
“黑桃三。”看客們吸進一口涼氣,已經差了七點,后面兩張牌必須都是大點才可以。
“草花六!钡诙䦶埲绻莏,q,k,那就肯定贏了,禿頭憤怒地低吼一聲,雙眼通紅。
“紅桃九!崩柙秸Z氣淡然,似乎這場較量根本沒引起一絲情緒波動。
“禿頭現(xiàn)在總數(shù)是十六,小姑娘是十二,落后四點,”有人在邊上開始解說。
偷看了一眼,的牌,禿頭的表情瞬間變得輕松,他嘿嘿一笑:“天意如此,老天爺果然站在我這一邊!迸婆镜囊宦,摔在了桌面上,方塊八。
“十六加八等于二十四,小姑娘要想贏,必須這張牌是k,實在是太難了!
眾人搖搖頭,衛(wèi)澤目光掃過整個房間,他下定決心,如果黎越輸了,就把項鏈一抓,拉著她跑出房間。
只要跑到警衛(wèi)那里,這些人就沒辦法了,至于自己,頂多挨頓打。
看著桌面上的牌,黎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她環(huán)顧四周,像是故意在醞釀緊張情緒,突然她燦然一笑,輕輕翻開手中的牌:“黑桃k”
衛(wèi)澤伸到半途的手悄然落下,他睜圓了眼睛。
眾人不由自主地發(fā)出一聲歡呼,看到臉色比碳還黑的禿頭,趕緊緊閉上嘴巴。
“你...你...你作弊!倍d頭肉痛不已,他本勝券在握,沒想局勢逆轉,那塊表他找人問過,足足夠他兩年的開銷。
本來他計劃上岸后找個買家,然后用這筆錢買個小房子,找個妻子成家,夢想驟然破滅,他整個人都軟了下去。
黎越毫不猶豫地拿過懷表和項鏈,她轉身離開房間,禿頭緊跟著她跑了出去。大家面面相覷,難道他要強奪?
“姑娘,我錯了,你把表還給我吧!倍d頭本想搶奪,可發(fā)痛的手腕提醒他,這個姑娘不好惹,他只好弓背彎腰,做小伏低地哀求著。
“喂,禿子,知道什么叫愿賭服輸嗎?”衛(wèi)澤攔住他的腳步。
“我真的需要這筆錢,我已經看好了買房子的地方,也有一個相愛的姑娘,要是沒有這筆錢,這一切都會化為泡影,我錯了,不應當貪心,我想把你的項鏈作為求婚禮物送給她!
禿頭吭吭唧唧地哭了起來。
“跟我來!崩柙娇聪蛐l(wèi)澤:“你讓那些圍觀群眾別在跟著我了!
甲板上冷風陣陣,禿頭垂著頭,站在黎越身前。
“你提出和我玩牌,輸了又要抵賴,這好像說不過去!崩柙窖劬ξ⒉[,語氣中聽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