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米后兩人又去肉鋪買了些豬肉,去布鋪買了些布料,王建國又去香料店買了些香料,香料價貴,還沒揣熱乎的銅板就進了別人兜里。
兩人回到落家村天色已黑,地中勞作的村民也已歸家,因此王建國兩人回來并不引人注意。
跟李樹告別后,他遠遠就看到家門口有幾個黑影,將肉和香料布料放進空間,一路輕裝到家。
阿植,你回來了?鄭大眼尖,看見不遠處的少年,忙迎上來。
鄭叔,你們找我是有什么事嗎?王建國打開家門,讓這些村民進來。
鄭大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我來這想問問你捕獵證怎么辦?我祖上也是打獵為生的,現(xiàn)在莊稼剛種,還得等一季才成熟,這這家里快揭不上鍋了,想做些其他營生。
這山上獵物就那些,打獵的人一多,收獲就越少,這差不多是搶人飯碗,但他也沒有辦法,縣衙發(fā)的糧食熬不過三月,這才腆著臉上門。
王建國大白咧咧拿著獵物下山就知道會有人上門,山上獵物雖多,但是也不是他一個人的。
再說這些村民本來就是逃難來的,經(jīng)濟窘困,糧食才剛剛開始種下,還至少得兩三月才能成熟。找些辦法賺錢,他也不反對,甚至愿意幫助他們。
于是他很爽快地說道:你們可以到縣衙找一個叫鐘言的小吏,他就是專門管山林這塊的,捕獵、砍樹都需要官府同意,你們先找鐘言申請捕獵證和砍樹批文,待他審核完畢就可去領取捕獵證和砍樹批文。
鄭大和其他村民臉上一喜,多謝阿植!
一個村民有些躊躇和擔心,但是怎么見到他?縣衙會不會不讓我們進去?樂州縣衙就是這樣,要進去還得被仗刑。
不用擔心,境州的官都是好官,不是樂州那樣的壓迫百姓的狗官,縣衙門外有士兵站崗,你們?nèi)ゾ椭苯訂査麄,他們會傳達的。王建國耐心回答。
行,那今天就麻煩你了,阿植,叔謝謝你!以后有什么事就來找我。鄭大拍了拍王建國的肩膀真心實意地說道。其他人也附和說:是啊,是啊!
這些村民對他倒無惡意,還算老實,不論他以后走到那個位置,這個落家村算是他的大本營,與他們處好關(guān)系有利無害,除去王里正一家。
得想個辦法把王里正弄下來,還有王如蕓連著她家中救下的少年也是個大麻煩。
也就是村里長輩一代沒人識字沒文化,不然這里正也不會讓王里正當去了。
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把地種好,到時縣里農(nóng)事官下來巡查,他就有機會了,現(xiàn)在就靜靜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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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里正家,因為一個雞蛋鬧的雞飛狗跳。
王如安作為王家獨苗苗,在逃難前是王家老太太的心窩子,王里正的大寶貝,受寵得很,這就養(yǎng)成了他無法無天的小霸王性子。
這不,家里的雞今天終于下了個蛋,被他姐拿給一個外人吃了,小霸王這不滿了,大吼大叫,王如蕓,你都還沒嫁人,心就向著外人了,哇哇哇,我的雞蛋你還我你還我。
果然是小白眼狼。小霸王瞪了王如蕓一眼,小白眼狼!
王如蕓輕皺眉頭,溫聲喊道:爹~軒哥哥身體還沒養(yǎng)好呢,吃個雞蛋還是委屈他呢。
王里正想到,是了,女兒救的這個人可是四皇子,以后還是九五之尊呢,現(xiàn)在得好好伺候,這可是他們改換門庭的機會。
王里正看向?qū)γ娴纳倌,面冠如玉,很沉得住氣,小小年紀就極為穩(wěn)重,真不愧天家子。
行了,如安別喊了,我明天去縣城給你買糖葫蘆。王里正隨口敷衍兒子。
王如安好久沒有吃過糖葫蘆了,聽他爹一說,張著的大嗓子也閉上了,吸溜幾下長鼻涕,開心道:爹,那我要兩個,不給王如蕓。
王里正悠哉喝著溫好的小酒,答道:行行,都行。
王如蕓輕蹙眉頭,似乎有些落寞孤寂,配上那宛若拂柳的身姿,格外惹人憐愛,沈明軒看了,格外心疼,若不是為他,她不必遭受那小子的辱罵。
他悄悄拍了拍她的手,王如蕓抬眸望他一眼,欲語還休,似在回應說,不關(guān)你的事。想到這小女子的維護和救命之恩,沈明軒更是愛憐,等他回皇城,必不讓她受此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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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大等人聽從王建國的建議,到了縣衙外,找了門外站崗的士兵說明來由。
很快,他們就被人帶到縣衙內(nèi)見到鐘言,申請辦理捕獵證和砍樹批文。
不過三日,他們幾人就拿到了捕獵證和批文,也開始在山上打獵,打到的獵物由王建國引薦賣給酒樓和一些縣上富紳。
鄭大還特地買了些豬肉和白酒,讓內(nèi)人弄了些小菜來酬謝王建國,其他受益的村民,各自也帶了些菜品上門。
王建國自無不從,甚至樂見其成,也沒有空手上門,帶了瓶酒樓掌柜給的酒。
一進門,鄭大就深深給王建國鞠了一躬,阿植兄弟,多虧了你,不然我這一家老小早就喝西北風去了。
鄭大家有5個孩子,大女兒14歲,二兒子和三兒子是雙胞胎,12歲,還有一個9歲女兒5歲兒子。
分到的糧食不算多,但都說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他家阿二阿三都在長身體,縣府發(fā)的那點糧食就算怎么省著吃現(xiàn)在也快見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