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染醒來的時候,孟云桓不在旁邊。
下體的腫痛感倒是消了不少,只是那不斷打顫的雙腿仍然有些軟,伸手拿過放在一邊的衣服,穿戴好后,便聽到敲門聲。
“請進(jìn)。”
慢慢走到桌子邊,坐了下來,林夕染撐著下巴看著走進(jìn)來的人。
那人看了她一眼,眸里的驚艷一閃而過,便坐了下來。
來人錚錚風(fēng)骨,冷淡如風(fēng),臉上掛著溫潤的笑。
林夕染也在打量著他,雖然長得挺帥,但這小白臉是誰?
“姑娘,你好。”
點了點頭,林夕染有些好奇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慕容錦謙溫潤的聲音緩緩道出,“在下是京華城的國師,慕容錦謙!
哦?原來小白臉還能當(dāng)國師?
眼眸一笑,林夕染嘴上還是打著馬虎,“不知國師這是?”
“七皇子是叁王爺?shù)男念^大患,姑娘若真心對待,還請與叁王爺坦白!蹦饺蒎\謙直接開門見山。
林夕染皺眉,眸里有些不慍,“為什么你們都不愿放過一個顛沛流離之人?”
“顛沛流離也會有狼子野心,不可忽視!睂α窒θ镜馁|(zhì)問,慕容錦謙臉色依舊不變,很有禮的應(yīng)道。
“那不知國師可曾聽過以卵擊石?
無欲無求的螞蟻只想要安穩(wěn),而大象害怕螞蟻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咬它一口,哪怕是不癢不痛,大象也要把螞蟻置之死地。
螞蟻于大象,便是以卵擊石。
但如若惹火了螞蟻,它時不時的咬大象一口,就算不弄垮大象,也得落到個兩敗俱傷的下場!绷窒θ静[眼看著他的表情,繼續(xù)說,
“螞蟻本無害,是大象先有陷害謀殺之心。
最后鬧得個鷸蚌相爭漁人得利,何苦呢?”
看著那雙眼睛,里面清澈見底的很讓人容易掉進(jìn)去。
陷進(jìn)那潭清泉的慕容錦謙一愣,很自然的移開視線,也很快的順著林夕染話里的意思,反應(yīng)過來,薄唇微微上挑,“所言甚是,姑娘確是心如明鏡之人。
不過,姑娘又何嘗不是在以卵擊石,何苦呢!
林夕染眼角一跳,對他前言不搭后語的話卻是有些眉目。
黑得發(fā)亮的眼眸,看著林夕染,里面多了些淡淡的情愫,慕容錦謙壓低聲音,“本國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昨夜觀星象,發(fā)現(xiàn)姑娘的命格辰星黯淡無光,怕是……”
林夕染一把抓住他的手,制止住他后面要說的話,一臉淡然,“國師只管叁王爺能早日登上皇位便是,其他的,怕是莫要再多說。”
軟綿綿的柔夷包裹著自己的大手,溫?zé)醾魅胄姆危饺蒎\謙看了她一眼,隨后輕輕點頭。
的確,如今他著實也不應(yīng)多管,免得誤了國家大事。
……
送走了慕容錦謙,林夕染嘆了口氣,便聽到外面?zhèn)鱽硇[的聲音,提起裙擺走了出去。
“皇貴妃駕到!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停在門前,林夕染看到被圍在中間的那頂雍容華貴的嬌子,隨后走出一個貴婦般的人,那人濃妝艷抹,精致的妝容跟一身名貴綢緞一起,鮮明的彰顯著她身份的高貴。
感覺自己哪里怪怪的,林夕染見那些人都下跪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她也下跪問好。
“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