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下被那些寫于日記里的秘密所震驚的許暨雅也是一樣,那些痛苦無比洶涌地沖著她兜頭襲來,簡直要將她的身心全部撕裂。濃烈的酒精亦消散不了她的驚詫與絕望,僅僅只是增加了她的鈍感。帶著酒意的吻纏綿拉扯在兩人唇齒間,許暨雅環(huán)著他的脖子帶著他的身體漸漸靠向自己,她亦是在他慢慢的配合間坐直身,而后干脆不滿足地伸腿跨坐在他身上,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樣熟稔地褪去了他的外套。
心內(nèi)被她撩撥起烈烈火焰的葉曜在自己徹底淪陷和失去理智之前再一次止住她,微微抬頭直視她的眼睛,想要確認一個不會令自己失望和難過的肯定答案:“你到底想做什么?”
許暨雅將手往下游走,帶著淡淡醉意的眼神迷離而軟媚,輕輕的氣聲拂過耳朵,亦是十萬分的誘惑:“想和你做愛……”
不管這答案是否虛情假意,只要她說出口,他便選擇信。
于是將人直接抱起大步往臥房里去,在這個他們無比熟悉的地點,在這張多次歡愛過的床上,兩具軀體久違地赤裸著緊緊相擁在一起。
許暨雅主動帶著葉曜的手掌揉上自己的雪乳,又抬手解去他腰間的皮帶,面上身上都是急不可耐。在葉曜含逗那團柔軟時,許暨雅又主動抽開自己睡袍上的腰帶,露出瑩白的胴體,一雙長腿迅速纏上他腰身,隔著薄薄的內(nèi)褲抵弄他腿間的玩意兒。
葉曜好脾性地哄她:“你今天太著急了。”
許暨雅滿心的痛苦與崩潰只想通過這種直接的身體快感迅速而盡情地釋放,她含住葉曜耳垂,氣聲誘惑:“我說了,想和你做愛,用力做,狠狠做……你要用力,做到我爽,好不好……”
那隱秘的地方因著他的挑逗已經(jīng)濕得足夠,連內(nèi)褲上都透了一片水痕。許暨雅仍舊同他耳鬢廝磨,一只手不斷套弄這葉曜腿間的粗硬肉柱,嬌軟的聲音極具誘惑:“早知道就不穿了,你可以直接進來……啊——”
她話音才落,葉曜便已經(jīng)重重插了進去,嬌媚的嗓音被他重重的抽插撞得破碎而短促,卻讓葉曜聽了極為舒服——她在他身下這樣放浪媚惑的樣子實在太過誘人和香艷,讓許久未同她有這樣親密接觸的葉曜無比高興。淫靡的水聲和肉體的撞擊聲響徹整個房間,許暨雅弓起身體更好地感受葉曜每一下的深深插入,柔媚蝕骨的聲音勾得葉曜渾身酥麻:“再深一點,對,深一點……啊——再快一點,啊——”
在床上盡情放縱了這一回,葉曜去浴室里給她放熱水。抱著她起來的時候,懷里的人好似還沒滿足,借著這力道便翻身坐到了葉曜身上,扭動著腰肢用那濕密的誘惑處輕蹭他的陽物。
將乳尖含入口,底下的口也同時納入了那硬挺的肉柱,上下同時挑逗,許暨雅緊緊抱住葉曜的脖子,葉曜亦緊緊按住她的后臀,坐在床邊又放肆插弄了幾回。這還不夠,葉曜將身上的人放下來,從她身后再次狠狠貫穿,兩手捏著她的翹臀,雙眼漸紅地看著那對雪白的軟團在自己的抽插下不住晃蕩。許暨雅亦知道他愛看什么,一只手不住揉捏著自己的乳肉,叫聲媚惑,感受著他一下又一下的肆意撞擊。借助這樣的縱情恣意,許暨雅將她心里的萬分痛苦在性的快感下極盡發(fā)泄,而葉曜亦如當初的許暨雅一般,帶著對同類的了然與心疼,帶著她一同享受著身體上的刺激與愉悅。
幾番折騰后她終是疲憊地沉沉睡去,再也沒有心情思考其他。沐浴過后的葉曜步伐輕輕地走到她床邊,滿眼疼惜地瞧著面前這個終于能安靜入眠的可憐人,終是忍不住心疼地伸手攏了攏垂散到她面前的碎發(fā),溫熱的掌心亦是控制不住地在她柔軟而光滑的側(cè)臉上多停留了一會兒,憐惜著輕輕嘆了一口氣。
此后的幾天幾乎也都是這樣,許暨雅總是忍不住借酒消愁,等葉曜回來時她已經(jīng)喝得雙眼迷離,然后就是一場又一場瘋狂的性愛,借助身體上的愉悅?cè)メ尫艃?nèi)心深處的壓抑情緒。等到葉曜回來時終于見她不再喝酒了,卻已經(jīng)到了她要離開的時候。
“宋嶼明天回來,我該走了!
離開了一個多禮拜,家里應(yīng)該收拾收拾了。
葉曜見狀自然攔她,可內(nèi)里即便有對她狀態(tài)和情緒的擔心,但不知為何在聽見宋嶼這個名字是,他說出口的話卻一點都不好聽:“怎么,用完人就走嗎?”
許暨雅猜到他會阻攔,于是抬頭看他,刻意的淡漠語氣里有幾分強硬:“我們早就斷了不是嗎?”
葉曜聞言冷笑:“女人果然,足夠無情。”
許暨雅聽完干脆直接甩開他的手:“你有家有室,倒也輪不上我來安慰。何況我們早就斷了,想必你也不是個愛糾纏的人吧!
以前她故意接近他,跟他保持這種見不得光的關(guān)系,為的是靜候時機好有一天能夠把它全部捅破,給許家人一個巨大的沖擊,以得到一些報復(fù)的快感。可現(xiàn)在她遇見了宋嶼,像清風像晴陽的宋嶼,因為他,她不再想拿這件事情刺激許家,也不愿意再同許家糾纏,更害怕她和葉曜之間的事情以任何形式暴露出來。所以現(xiàn)在面對葉曜的挽留,她必須果斷地拒絕和抽身。
見她態(tài)度如此堅決,葉曜知道她不會再回頭了,可心里依舊舍不得放開:“那這些天來都算什么?”
這話問得許暨雅身體一滯——分明說了斷開,可這些天來她哪一次不是徹底沉迷在肉體最原始的愉悅里,這些種種,與宋嶼而言,難道不算是背叛?
她在原地愣了一下,不管腦中思緒如何復(fù)雜,只是抬手果斷地甩開了他,頭也不回地快步走了,輕輕的一句話遺落在屋里,卻又顯得如此決絕:“算我頭腦不清醒!
匆匆打車趕回她和宋嶼的小屋,一切屬于宋嶼的痕跡都清晰存在于這里,房子里似乎都還存有他的淡淡氣息。
銷毀證據(jù)似的,許暨雅回來的第一時間便是立馬脫下全身的衣服扔進了洗衣機,同時趕快進了浴室用宋嶼慣常使用的沐浴產(chǎn)品徹徹底底地洗了個澡,想把她身上屬于葉曜的氣味都全部洗掉?墒撬驹诨⒅,熱熱的水流接連不斷地沖刷著身體,即便此時此刻身上已經(jīng)都重新染上了往日屬于宋嶼的清新味道,可是這些天來她和葉曜之間發(fā)生的一切都還留存在她的腦子里,即便她走出浴室甚至走到宋嶼面前時,能保持同他離開之前一樣的狀態(tài),可這些天來一直折磨著她心神的秘密也不可能消失,她所知道的一切,她所震驚的一切,她所害怕的一切也不可能像完全沒發(fā)生過。
不知道為什么她開始緊張,甚至有一點慌亂,既期待宋嶼的回來,又害怕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