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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歷史軍事 > 重生皇女狠強(qiáng)勢 > 186 會成為廢人的!
  真相大白,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此事告終時,靜妃理了理衣服跪在鳳帝腳邊。

  “皇上,十四年前臣妾小產(chǎn)一事,另有隱情!

  她的聲音很弱,像是寒潭里發(fā)出來的。

  鳳玖夕安靜的看著她。

  鳳帝的表情意猶未盡。

  她緩慢而沉重的站起來,轉(zhuǎn)身立在陸顏舜面前,如同一片暗冰。

  “陸顏舜,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害死的!

  陸顏舜嚇得失去反應(yīng),倒是陳萍萍身體篩了一下。

  “十四年前,我起先懷孕是不知道的,是你買通了我的貼身侍女,把我房間里的佛香偷偷換掉,用味道相近的合香丸替代,半個月后直到我肚子疼,才知道是流產(chǎn)了。”

  “婦人懷孕最忌香薰,我曾把香丸拿出給宮里御醫(yī)看,他們都說只是一般的黃柏白芷粉,后來我不放心,命人把香偷偷帶去給穆醫(yī)師查驗,才知合香外裹了一層紅花液,而且是用很隱秘的手段掩蓋了氣味,一般的醫(yī)師根本查不出!

  “而你就是在我懷孕初期把香送給我的,那是我分明就是懷孕了,來看診的張御醫(yī)卻說我是受涼才會有嘔吐的反應(yīng),我小產(chǎn)前那個張御醫(yī)就突然失蹤了,現(xiàn)在聯(lián)想起來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張御醫(yī)他原是圣醫(yī)閣的坐堂醫(yī)師!

  這人和陳萍萍是一類貨色,非小便宜不貪,圣醫(yī)閣規(guī)矩多,他覺得不自由,就跳槽進(jìn)了宮里,探出了靜妃有孕,沒有明說,想著陳萍萍和陸顏舜關(guān)系好,就在一天去圣醫(yī)閣拿藥,旁敲側(cè)鼓的把事情說給陳萍萍聽。

  陳萍萍聽進(jìn)去計算著有搞頭,回頭就把此事報給陸顏舜,然后他就制出合香丸,和張醫(yī)師勾結(jié)在一起,想撈一筆大的,謀財害命的錢可比老張拿那點死工資誘人的多。

  他賭對了這步棋,再然后陸才人就收買了靜妃的貼身丫鬟。

  陳萍萍人膽大心機(jī)重,能自己一個人獨吞又何必要分給老張,晚上就邀他去亭子里分贓,棍棒一敲,毒藥一喂,尸體化成水,老張一分錢沒分到,連人帶命全賠進(jìn)去了。

  陸顏舜指證了陳萍萍,這一窩蛇鼠自相殘殺,終是要組隊去陰間繼續(xù)算計。

  而當(dāng)年靜妃那個丫鬟,她早打發(fā)去了浣衣局,后來染麻風(fēng)病死了。

  一個人能把仇恨隱忍十四年,鳳玖夕自覺這靜妃表面上清風(fēng)白月,也是個不知底細(xì)的人物,以后還是要防著些才好,宮中,大概就只有她娘親是真單純了。

  鳳玖夕讓羽涅和白夭送回阮淑儀,她獨自在宮中晃悠。

  “玖夕妹妹,感覺如何?”

  太子態(tài)疏意緩,從后面跟上來。

  鳳玖夕瞟了他一眼道:‘我娘受到傷害,我即便是復(fù)了仇,心里也是不愉快的!

  “玖夕,我跟你說一件開心的事,陳萍萍那藥堂父皇命我去查抄,聽說他那里有很多從圣醫(yī)閣帶出來,值錢的私留藥!

  鳳玖夕來勁了,“太子哥哥,我打個商量,不如你把那個藥堂交給我,以后我賺錢了給你分紅!

  她眼里都是靈光。

  太子長身玉立的穩(wěn)站著,沒說話。

  鳳玖夕央求:“好哥哥,以父皇對你的寵幸,在他面前提一嘴應(yīng)該不難吧。”

  太子拗不過她,“別跟我眼前耍寶,你既要給本宮分紅,就記得每個月定時交賬冊,五五分。”

  鳳玖夕臉有些黑,他還真好意思獅子大開口。

  “我同意你了,整得你好像很窮的樣子。”

  “我能不窮嗎,上回咱兩玄鐵礦那邊東窗事發(fā)后,財路都斷了,父皇天天問三司使查賬,劉承伯那老匹夫食古不化的!

  他眼底閃過一絲暗銳。

  和他說了吹了會兒天,鳳玖夕就回蒹葭宮。

  接下來的三天,阮淑儀心情都不錯,荷包給她繡好,鳳玖夕天天掛著,生怕別人看不見是阮淑儀繡的。

  碧窗下,一顆小櫻桃樹開了零星的幾朵花,看著清新,阮淑儀天天在哪兒彈琴。

  鳳玖夕這幾天看她娘情緒穩(wěn)定,打算明天去上學(xué),她想念五班那些沙雕同學(xué)了還有古老師。

  深夜,她在自己房間里還聽到阮淑儀在彈琴,低迷宛轉(zhuǎn),扣人心弦,間或還有斷斷續(xù)續(xù)的歌聲。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一遍遍的重復(fù),鳳玖夕聽不膩,在桌上打盹兒。

  燈歇了,房間黑暗,那歌聲像是傳到了她的夢里,很冷。

  一夜的雨下到了天明。

  外面的薜荔果打在碧窗上,她睡不安穩(wěn)。

  幾乎是在白夭開門的同一時間,她驚醒了。

  素紗外衣都滑落在地板上。

  開門,白夭滿臉淚光的跪在她腳邊,凄傷嘶啞:“公主,娘娘她吞金了。”

  鳳玖夕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世界都變成了一片白,腦袋里不斷回想昨夜的歌。

  摔了兩腳才跪倒在阮淑儀床邊。

  她穿著紫蘭色的衣服,像一片飄落的紫玉蘭,很靜美,窗外的雨還下個不停,幾朵櫻桃花全被打落。

  白夭在床邊哭哭啼啼的請罪。

  鳳玖夕臉色灰暗,眼里無光,語氣輕弱的像是隨時都會斷開,“白夭,我娘她喜歡安靜,你先出去!

  白夭抹著淚擔(dān)憂的退出寢殿,關(guān)上門和羽涅一起守著。

  室內(nèi),鳳玖夕形影單薄,臉色灰蒙蒙的,沒有流淚。

  她昨晚就該來的。

  眼神游離,瞟到枕頭邊一紙信箋。

  上述:‘玖兒,娘不悔此生你是我女兒,娘走了,會有人比娘更適合守護(hù)你,娘沒有遺憾,窗外的鳳凰花很美,娘希望你能栽一枝隨我下葬,往后娘也會憑著它祝福你。’

  鳳玖夕看完信,放入衣服里,變出御靈琴,浮生夢引啟動,她從早彈到晚,未有半刻停歇,眼里充滿了血光,十指上的血染紅了琴弦,地板,和自己的衣服。

  辟邪看著傷心,一天沒有睡覺,不知道提醒了她多少次,阮淑儀是心甘情愿死得,御靈琴不起作用。

  鳳玖夕緊閉著蒼青的唇瓣,眼里流下一滴血淚,即便靈力和力氣到達(dá)極限,她還是來來回回的彈,指甲被血染的像是涂了紅蔻丹。

  辟邪喝她:“鳳玖夕,你再彈下去,傷了靈脈,會成為廢人的!”

  鳳玖夕緩慢的彈著,不發(fā)出一絲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