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陰毒的陣法。
胡媚披好月三爺?shù)囊路,撒嬌耍潑,“老爺,你一定要為奴家報仇,把他的血拿回去澆尸鬼蘭!
月家的紅花尸鬼蘭是練毒的重要材料,以血澆灌,月三爺家里養(yǎng)了很多這種藥人。
月三爺勾了勾她下巴,臉上掛著陰詐的笑:“夫人說的對,要是用她的血養(yǎng)尸鬼蘭,做出的藥那得有多妙不可言!
“妄想!”鳳玖夕斷喝。
月三爺臉上的陰險變成扭曲的貪婪,“無名,成為我尸鬼蘭的藥引。”
月小胖胖臉灰灰的,埋頭眼珠子轉(zhuǎn)了一會兒,咬牙上前一步,決然道:“二叔,你還敢養(yǎng)這種花,如果讓我爹和大哥再發(fā)現(xiàn),銷骨毒釘?shù)淖涛赌闶沁想再嘗一邊。”
月小胖的話如同犯了月三爺?shù)募芍M,指著他馬臉嫉憤道:“月小胖你張能耐了,敢拿月家主和月滄梧來堵我,你敢在他們面前泄露一個字,休怪二叔我翻臉無情!
鳳玖夕看了看兩人,突然對他們的家世來了興趣。
月巫歸屬醫(yī)字類,月坊主是月三爺同父異母的大哥,可這兩人的身份地位差的懸遠(yuǎn),月坊主乃是正室所生,從小就占盡得天獨厚的資源,而月三爺只是家里的一個奴婢所生,沒有受到過人重視,大家族中的嫡庶有一套固有的區(qū)分標(biāo)準(zhǔn),長期在這種環(huán)境下生活,導(dǎo)致月三爺人格有缺陷,對他大哥的態(tài)度卑微至極,自從他大哥做了新任坊主后,月三爺就和奴仆一般稱他為月家主。
而月滄梧的父親則是月坊主的親兄弟,排行老二,月老爺?shù)娜齻兒子中屬老二巫靈天賦最卓絕,卻也有先天宿疾,無法得治,長年累月的用藥溫著,也就沒管族中的事務(wù),月滄梧就是這位月二爺?shù)膬鹤,他完美繼承了老爹的優(yōu)質(zhì)靈賦和先天性心臟病,四歲后他的病情奇跡的減弱了,靈賦卻一直猛漲,到了十五六歲時,他的巫靈天賦已經(jīng)超過了百年間月族的所有人,成為月族史上最年輕的國師。
月小胖是月家主的小兒子,完全避開了他所有的優(yōu)良基因,長得胖,性子憨,沒天賦,吃得多,和他親大哥比起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月家主對這個胖兒子基本是放養(yǎng)式。
月小胖又縮出雙下巴躲到鳳玖夕背后,不敢出聲。
幾個叔叔大哥,弟弟妹妹們都是有實力的人,他雖然是月家主的兒子,在這種環(huán)境下生活,其實很自卑,他向往普通人家的生活,向往和他差不多的人交朋友,可是每一次他肥肥的身體一接近那些小伙伴們,他們都會認(rèn)出是月小公子,誠惶誠恐的遠(yuǎn)離他,哥哥妹妹們的圈子他又融不進去,后來他索性去一個地方就抱上自己的名,故意霸道,故意囂張,只想引起別人去關(guān)注他。
直到上回在鬼市鳳玖夕在知道他身份的情況下還故意挑釁他,雖然關(guān)注她的方式不太對,可小胖子不在乎,再有看到她在鬼市的壯舉,他就粉了鳳玖夕。
真男人就該是這樣,夠狠,有手段,有實力。
鳳玖夕道:“月三爺,你腦子瓦特了,這里到處都是人,你那破事保不住了。”
月三爺血紅的眼睛瞪得那些人發(fā)毛。
撒出一把靈氣化成的毒針,刺到他們脖子上,鳳玖夕避開。
“你們誰敢管不住自己的嘴,就等著爛嘴!
他這針是下了詛咒。
“他們不敢說,我敢!兵P玖夕奠出金篆筆,橫沖去月三爺臉上,散發(fā)出強大的金色靈氣,控制住他的手腳揉成球,摔到地上。
“欺人太甚!”月三爺亮出一排白骨化綿針,針頭上的白色靈氣如同絲線,前前后后朝鳳玖夕打去。
金篆筆重新回到她手里,繪出一張青色靈符,發(fā)放出強大的吸力,一圈圈如同螺旋包裹住靈針,怦然爆開,所有針全部都被吞噬干凈。
修者都被風(fēng)刮倒,月三爺正對符心,衣服褲子都被風(fēng)暴刮下一層。
“月三爺你喜歡玩針,那我現(xiàn)在全還給你!
鳳玖夕玉筆在符紋上多勾出一筆,風(fēng)符一陣水影晃動,青色的光影如同劈山倒海把剛才吞噬的靈針夾著風(fēng)靈力,飛速作用給月三爺,風(fēng)系法術(shù)柔中帶剛,月三爺皮膚如同被小刀割開,打散了大部分靈針,手上中了一針,逐漸白骨化。
胡媚嚇得失色。
他果斷用指上靈力,逼開毒針,皮肉也快速漲回來,恢復(fù)原樣。
鳳玖夕笑容泠泠,如同出水的白荷,“被自己的針攻擊,滋味可好!
月三爺從地上爬起來,預(yù)料到這個少年不好惹,準(zhǔn)備跑了。
“無名,今日這仇我記著,擇日我必血洗你們鬼市藥坊。”
胡媚也嬌哼一聲,看向月小胖:“你喜歡和他待著,就別回去了!
月小胖道:“賤貨,我們月家的事輪不到你插嘴!
“月小胖這是你二嬸,你說話最好注意點。”
他們走得很狼狽。
溫沐陽狐疑:“老大,你這就放他們走了!
他尋思著這不太像老大有仇必報的風(fēng)格。
她哂哂一笑:“來日方長!
溫沐陽對他老大有信心,老大現(xiàn)在不打定是會給他們一個驚喜。
鬼市外某個房頂上,鳳玖夕喝著一壺?fù)u光酒聽說了月小胖他們族中的人物關(guān)系。
“你說是胡媚那狐貍精去勾引你二叔的,那你以前的二嬸是誰。”
小胖子沉吟道:“她叫穆以柔,是圣醫(yī)閣坐堂醫(yī)師穆州的女兒,被我二叔趕出家門后,也沒回穆家,也不知道她是生是死!
“我二嬸她是一個很好的人,醫(yī)術(shù)又高,人也長得美,把煉藥坊打理的井井有條的。”
“都是胡媚那該死的狐貍精,想攀附我們月族,二叔他色令智昏,要是我當(dāng)時在一定會阻止這件事!
“你不知道你二嬸什么時候走得。”
小胖子黯然的搖頭。
“他就是害怕我們所有人知道悄悄趕走二嬸的,為此,爹和哥哥們還輪流暴打了他一頓。”
“都只吊了最后一口氣,被爹拉去穆府請罪!
“身上的傷勢這幾天才好,有和那個胡媚搞在一起了,我爹也就放任他不想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