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玖夕氣鼓鼓的把手給他。
雪夜瀾握著她的手指到眉心命宮,火鳳紋顯現(xiàn),他的面容更妖冶了。
這一次鳳玖夕感覺到命魂的震動。
她沒動用神識,鳳血鐲自己顯現(xiàn),一圈圈藍波如同心臟跳動擴散開,照清了狹小的床榻。
鳳玖夕望著他的臉,自己靈核中漲起冰涼的靈氣,像是和身邊的男人有種默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甚至有種想靠近他的磁場,而雪夜瀾緊緊握住她的手忽冷忽熱的,妖冶表情里有一絲壓制著的痛苦與排斥。
鳳玖夕有感應(yīng)他的痛苦來自火鳳紋和自己身體里的火靈力,鳳鐲上的深藍光還在有節(jié)奏的震擴開。
雪夜瀾微皺的眉心前浮現(xiàn)起藍色的粒子光,是鳳鐲上的藍色靈氣。
她自身的命魂交融著冰靈氣,一絲絲透過他眉間的火鳳紋強勢吸入,她習了水木清華,能在識海中感知到冰火兩種靈力的高低之勢,桃花眸中深刻倒映出他的面容,火靈力在碾壓他的冰靈力,又互相排斥,所以雪夜瀾會很痛苦。
“雪夜瀾,你快放開我的手!彼钡浪姆磻(yīng)和自己有關(guān)。
他松開她,倦怠的將她擁在懷里,很依賴又很需要。
兩種靈氣平靜,床榻里回歸安靜,男人像個孩子在她頸里蹭,安穩(wěn)的抱著她,呼吸勻稱。
鳳玖夕道:“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男人抬起頭來,眉心的火鳳紋還沒有消失,藍眸綿柔,微微呼吸著,整個人都很放松,“阿夕,你鐲子里的藍光就是我的一縷魂,你我前世建立了魂契,所以不管你在哪里我都會有感應(yīng),我也只有待在你身邊才會舒服!
“我眉間上的火鳳紋就是當年建立魂契時,你留下的契印!
鳳玖夕語調(diào)放柔:“可我感應(yīng)到兩種靈氣在排斥,你也很痛苦!
雪夜瀾道:“冰火本就相斥!
“我缺失了一縷魂還有一個秘密!
“什么秘密!
“每個月我都會有幾天修為近乎全失,變成嬰孩的模樣,這個秘密只有宵引知道,你是第二個!
鳳玖夕反握緊了他的手,追問:“你與前世的我結(jié)魂契這么危險,你為什么還要做!
雪夜瀾露出一個讓她放心的笑容,把她的手放回被窩里,輕柔的聲音像是在安哄,“睡覺,這些你不需要知道,有我保護你就足夠了!
他的藍眸里仿佛裝了很多復(fù)雜的東西,都被刻意隱藏起來,意在讓她安心。
男人把她按進懷里,心口的聲音沉悶而令人踏實:“鳳玖夕,你今天大動了命魂之力,又不會養(yǎng)魂,你覺得你還有多少條命去救別人,下次再敢這樣我就生氣了!
鳳玖夕聽出了他聲音里淡淡的恐懼,今夜她出奇的沒有掙開這個男人的懷抱,反倒順心的想依賴他,第一次感覺這個男人很熟悉,很親密。
但是那種熟悉和親密又超過了戀人,是一種親切。
或許是她前世殘留的信息。
她不再想太多,問道:“你知道怎么養(yǎng)魂!
雪夜瀾回:“那與你的技能有關(guān),我只知道有一種叫天血草的靈植練成丹藥對魂修初期有用。”
鳳玖夕道:“哪里可以找到!
“天陰山脈,我去給你找!
鳳玖夕堅決道:“我自己去找!
雪夜瀾笑了笑,“我的阿夕就是倔驢,去天陰山脈的時候叫上我!
“到時候看!兵P玖夕想轉(zhuǎn)個身,發(fā)現(xiàn)自己被她抱得太緊,根本沒可能。
“這一世我再也不會把你弄丟了!蹦腥巳岷偷恼Z調(diào)中帶著孤寂。
一夢長久,第二天醒來時,雪夜瀾已經(jīng)不見了,連那特有的雪冽冷香也聞不到一絲。
床簾微微蕩著,一想到昨晚那種情況,她捧著有些紅的臉,太要不得了,太放飛自我了,還說了一堆虎狼之詞。
“公主,今天是圣學(xué)院開學(xué)日!
鳳玖夕捧著臉望過去,發(fā)現(xiàn)羽涅眼光賊亮,都不知道看了她好久了。
鳳玖夕搭起被子,把自己從頭裹到尾,包嚴實了。
羽涅大嚇:“公主您是病了,奴婢去給你找個御醫(yī)來!
沒眼力見的,鳳玖夕蒙著腦袋的聲音有些羞窘:“羽涅,你話太多了,去給我打盆冷水!
“公主,大冬天是你搞錯了,還是我聽錯了!
“都沒錯。”
“是是!庇鹉徊饺仡^還撞到了白夭。
白夭嗓音粗噶:“白夭姐姐,這忙里忙慌的公主有事嗎。”
“大清早的,公主要我打涼水!
白夭擔心,走進房間,鳳玖夕已經(jīng)穿好白色校服。
“白夭你來的正好,替本宮梳頭。”
白夭利落給她梳了個小髻,系上發(fā)帶。
鏡中少女,眉眼嫵媚,似乎注視了自己很久。
白夭誠惶誠恐:“奴婢是沒有梳好嗎!
鳳玖夕轉(zhuǎn)身看向她,“你是梳的太好了!
白夭也不明白,鳳玖夕為什么要指定她梳頭。
“我慣著讓你梳!
她看白夭的目光很遙遠,像是虧欠了她很多。
拉起她的手道:“白夭,你放心留在這里,你的仇本宮都記著!
白夭道:“奴婢三生有幸遇見公主這樣的好人已經(jīng)知足,公主不要因為奴婢的事情而為難!
你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白夭上天給我機會要你回到我身邊,這一世我將會庇護你到最后。
羽涅嘰嘰喳喳的像只小雀兒,端來滿滿一盆涼水。
“公主,你要的涼水!
白夭急道:“公主,要不奴婢還是給你打些熱水來,大早上的,涼到身子就不好了!
鳳玖夕把雙手侵入冰冷的井水里,干干笑道:“沒事,我腦子有些糊,洗冷水提神。”
她們兩個丫鬟對望一眼,公主今天是換風格了,說話輕絲慢調(diào)的,不太習慣。
她走得早,沒多久阮淑儀才從對面殿中出來,昨天雪夜瀾又下了禁制,鳳玖夕房間里的情況她是一點兒都不知道。
到了學(xué)院,五班一眾同學(xué)可想她了,都圍著他團團轉(zhuǎn),雪夜瀾眼里有殺氣,拉著她就走。
地點是廚房。
他系起圍裙宰魚。
這是要洗手做羹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