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玖夕撿起來看,銅鏡后的圖紋像是一個星盤邊緣上圍繞著一圈火形紋,正面和一般的鏡子沒有區(qū)別。
鳳玖夕道:“這鏡子背后的篆圖還挺別致的。”
辟邪目里金光凌凌的,很著急的樣子,“你把鏡子翻過去我看看!
鳳玖夕翻了個面,放在草地上,辟邪俯頭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星盤看,虎目里金光明滅不定。
鳳玖夕從它生動的眼底看出情緒。
“這星盤有問題?”
辟邪是個神獸,沒有人類的表情豐富,只能從它的眼睛中反應(yīng)出它現(xiàn)在很激動,黑尾巴在空中甩了兩下,“不是有問題,法鏡后面的星盤變了,還多出一道火形紋!
“難道有人改過!
辟邪眼里能看出不屑,“笨丫頭,這面星辰鏡代表一個天體的運行規(guī)律,連本座都無法擅動,何況是區(qū)區(qū)人類,而且這上面還保留著本座的靈力。”
“也許是它自己演變的!
它困在金篆筆空間里太久了,上古時期的事有很多都記不清了,只知道自己是和一個強者打賭才輸去了自由。
那個強者的話它現(xiàn)在還記得,要想自由,除非找到金篆筆真正的主人,學會全部技能,它找到鳳玖夕一半是因為它感受到了她的鳳凰命魂,還有一半則是金篆筆自己選擇的。
鳳玖夕沒有多理會它的話。
星辰鏡于她而言就和一般的鏡子差不多,是個死物。
“鏡子你收著,我出去了。”
“笨丫頭,本座現(xiàn)在拿著這面鏡子沒用,你暫時替我收著!彼奈舶痛瓜,眼睛也像一般的貓科動物,一瞇一瞇的,有點憨態(tài)可掬。
鳳玖夕盤著手,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你那破鏡子對我來說除了平時照照,就只能掛在門口辟邪了!
辟邪眸光剛烈,星辰鏡可以直接與星體建立媒介布各種各樣的高階法陣,她用來掛在門口辟邪,就是對法鏡和它的最大侮辱。
狂吼道:“本座就是辟邪,只要你把金篆筆帶在身邊,哪些邪魔陰穢都會嚇得灰飛煙滅,屁滾尿流的搶著跑,哪里會大材小用到星辰鏡掛在門口辟邪!
鳳玖夕生覺這只神獸太狂躁了,脾氣不好。
清風淡意道:“那這鏡子對我來說就更沒意思了!
辟邪像只發(fā)怒的貓咪低吼:“星辰鏡的功能多到嚇死你!”
鳳玖夕順口接來:“然并卵。”
辟邪呲牙嗷吼,“把你的手放到鏡面上。”
“干什么?”
“要你放就放,本座又不會害你!
辟邪脾氣不好,想來是在這里關(guān)太久了,鳳玖夕給它個面子。
她把手放到鏡面上,辟邪尾巴搖動,鏡子里傳來溫感,金光從她五指間發(fā)散開,看不清人影,她掌心中也像是有一個圓形的發(fā)熱體在轉(zhuǎn)。
“辟邪,我手心好燙!
辟邪平靜道:“這是星辰之力!
金光消失,她手心還有些余熱,像是烙印進了什么東西,她猛驚一跳,該不會又是雪夜瀾那種親一下手心能怎么的惡趣吧。
那晚的事,她都有心理陰影了,這兩天里她是很不想再看見雪夜瀾了。
靈域的君上大人又打了兩個噴嚏。
問邊上的宵引:“阿夕想我想的厲害,有沒有辦法讓她減少對我的思念!
宵引在君上大人不恥下問的注目禮下,臉色緊張,靈機一動,“君上和她經(jīng)常在一起,這種情況就減少了!
君上大人臉色禁欲:“有道理,看來必須要讓她盡快成長起來,回靈域!
然后以**之,以心悅之,以身偎之,宵引是個小機靈鬼。
君上大人難得的有雅興:“緊牙司那邊不用去了!
宵引先是懵了一下,然后就有五體投地的沖動,君上大人的法令在靈域出了名的說一不二,他宵引因為鳳夕姑娘有幸讓君上大人第一次收回成命,此等破天荒離奇事件,夠他在靈域吹噓一輩子了。
“所以我摸了這面鏡子的用處是?”
辟邪道:“你帶著這面鏡子,無論在哪里,只要對著它說話,我都能聽到,也可以看到我。”
鏡子版移動電話,支持一對一視頻聊天功能。
比雪夜瀾那個親手版的文明多了。
鳳玖夕來了興致:“它還有沒有其他功能。”
“這面鏡子里有強大的磁場你通過法訣可以儲存下你所在地方的影像,事后回播!
視頻直播,錄像重播,高級了。
鳳玖夕越發(fā)精神,“還有沒有別的實用功能。”
辟邪道:“很多,你太弱還無法啟用,這兩種功能只是法鏡的冰山一角!
鳳玖夕收了法鏡。
辟邪無語,剛剛還一臉嫌棄樣,現(xiàn)在就眼睛都在冒光。
“辟邪,我先走了!
她疾走幾步,回過頭來,顏若桃雪,巧笑嫣然:“我叫鳳玖夕,你以后別左一個丫頭又一個丫頭叫我了!
回眸一笑百媚生,辟邪凝神一瞬,輕風吹起畫來,堪堪落在它眼下,唇紅眸妖少年郎,還**著上身。
他看清畫里的男人,眸里暗沉,就差沒暴跳起來,把畫一掌拍碎,雪夜瀾,換了發(fā)色和眸色他也認得出來,金瞳停留在他性感的身材上,一縮一縮的。
死丫頭小小年紀,心思如此開放,男人的裸畫也敢收藏。
他越看男人那飽滿誘人的蜜色身材越生氣,雪夜瀾?yīng)M長鳳眸明靜魅惑,他卻生生看出了鄙視他的意思,一瞬想起他那天罵自己又老又丑,戰(zhàn)意卷起,毛都氣炸了。
甩起尾巴把畫掃到天空中,眼色弒殺。
雪夜瀾,本座要和你一決雌雄。
氣沖沖的回到金篆筆空間里。
靈域的雪夜瀾又打了個噴嚏,除了阿夕還有人惦記他,藍眸暗下,任何人都不配想他。
白夭躺在榻上,情況已經(jīng)好了很多。
阮淑儀在一邊柔柔安慰:“也是苦著姑娘了,玖夕把你帶回來,你安心待著,以后我們大家都會護著你。”
白夭醒來兩天,對此處已是熟悉,阮淑儀這一勸,她放下了心里最后一點防備,汩汩流淚,她沒有什么可以報答她們,唯有這一汪感激之淚。
阮淑儀美麗慈柔:“孩子,別哭了,噩夢都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