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鐵從北京回來了。文雨迫不及待地回了一次家。對于梁傲入學的事,她也搞不清自己為什么這么上心。簡直是被她那個“干弟弟”迷昏了頭腦。
老頭子一看女兒回來,心里很歡喜。自己的女兒長的靈巧,嘴甜又孝順。每次回來都能逗自己開心。不過為了保持長輩的威嚴,他端著一副專家的架子,拿著報紙假裝在看,眼睛不時地從鏡框里看著女兒的一舉一動。
文雨一進門,文鐵就看出了異樣。以前女兒一回家,即使心里有什么事,也一定不會掛在臉上,讓兩個老頭子操心。而今天,她的神色有點失落。這讓老頭子感到好奇又有點擔心。自己的女兒,他再是了解不過了。
“雨兒,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兒啦?”文鐵索性扔下報紙。
“沒,沒有呢。爸,我想和你商量個事兒?”文雨故意賣著關子,吊老爺子的胃口,所謂知父莫若女,她老爸的脾氣,她是摸得通透。
“你這孩子,你倒是說什么事兒!”
效果起來了,文鐵的急性子脾氣又被自己勾起來了。文雨心里暗暗一笑,道:“爸,說出來了你可不能怪我啊!”
“不怪,不怪!咦,不對,被你繞進去了,真是老糊涂了,你先說是什么事!
文雨裝作被文鐵識破陰謀,一陣沮喪,無力地給老爸錘著肩膀,邊道:“爸,我出事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兒?失戀了?”文鐵抬眼,好奇道。
文雨搖搖頭,從包里摸出一支筆,一張紙,指著紙上的題目,道:“諾,這題我不會做了?”
文鐵一看題目,樂了:“哈哈,我的聰明女兒居然會有不會做的題?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兒,不就一個題目嘛,老將出馬,一個頂倆,看你老爸的!
文鐵果然拿起筆,凝眉沉思,認真做起來。他是國內著名的數(shù)學教授,幾十年來,對數(shù)學本來就一如既往的熱愛。對于中外各種大小數(shù)學問題有著頗深的造詣。
“咦,旅行商算法嘛。這種大題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做得出來的!蔽蔫F瞇著眼睛,一副專家的架子。
“戚,這可是今年的高考題目,做不出來就說做不出來嘛,還說一時半會兒做不出來,真是欲蓋彌彰。爸,你老了!”文雨激道。
“我老了?我”文鐵被女兒氣得差點吐血,接著道:“那你說說,有誰能做出來,誰能在一小時之內做出來,我這個校長給他當!”
文鐵剛說完,就發(fā)現(xiàn)話說吹大了。陷阱,絕對是一個陷阱。他有這種感覺。
文雨見文鐵上當,就道:“爸,如果有人能在一小時之內把這個題目做出來,這種學生你收還是不收?”
文雨并不知道梁傲做這道題所花的時間,按照整個試卷的題目量和計算量來推測,實際應該是遠遠小于一個小時的。
文鐵怒氣漸消,道:“真被你氣死了,繞這么大一個圈,原來就是這么一件事!老劉已經(jīng)跟我匯報了,這事兒不巧,今年特招生的名額已經(jīng)滿了。而且”
“而且什么?”
“一個語文二十五分的學生”
拍!
一聲悶響,文雨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去了。一分鐘后,文雨紅著眼睛出來,沖著廚房道:“媽,今晚我不在家吃飯了,我去宿舍了。”
“女兒回來,多好的事兒啊。你怎么就不知道好歹,偏偏弄得不歡而散!睆N房里,走出一個美艷的婦女,烏發(fā)高高盤起,神情顯得嫵媚,臉上稍顯出歲月的風霜。正是文雨的母親金鳳。
文鐵也是一陣默然,二十年來,女兒從來就沒有拂逆過自己的意思,而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鬼迷心竅了
“那給老劉打一個電話,叫他多立一個特招生名額,然后組織數(shù)學組的專家,見一下那小子?”文鐵一臉無辜地望向老婆,詢問老婆的意見。他是個搞研究的,什么事情都不會拿主意,在學校里,動輒就是這個會那個會,回到家還要和老婆開家庭會,自己卻從不會主動決定什么事。
“這可是你決定的!”金鳳笑道。
文鐵點點頭。
“謝謝爸爸!呵呵!”門被推開,文雨望著文鐵,滿臉笑意
下午,文雨就準備去找梁傲,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有過上次那種肌膚之親的接觸,這次她不敢穿得太暴露了。上身穿著一件白襯衫,袖口嚴謹?shù)爻ㄩ_,下身則穿一條齊膝的窄口裙,透明的絲襪緊緊覆在白皙的玉腿上,儼然一副職場精英的打扮。
剛走出自己的單人宿舍,迎面就碰到梁傲走過來。
“文姐,我決定了,我要上復旦!”梁傲抓著文雨的手,顯得十分激動。與黑金剛一戰(zhàn),已經(jīng)改變了他的主意,對于一個對自己了若指掌的潛在敵人,他不可能不聞不問,而是,找出隱藏在復旦大學的黑金剛,消除疑慮。
熾熱如火的感覺從小臂上傳來,文雨的心又很不爭氣地快速跳動起來,掙了幾次都沒有把手臂從梁傲的手中掙脫出來。
“你快放手!”
“哦!對不起文姐!”梁傲恍然大悟,看著紅著臉的文雨,不禁越看越覺得好看。
文雨被梁傲看得臉上火辣,猛然想起自己還大梁傲幾歲,絕對不能顯出輕浮的樣子來,不由笑道:“小鬼,看什么看!
“不要叫我小鬼!我可很快就是大學生了!绷喊列ξ,眼睛一乜斜,不小心又看到了文雨胸前的馬里亞納海溝,鼻子都差點噴出血來,趕忙壓制住心里的騷動。
“那好,不叫你小鬼,叫你弟弟了。劉主任和數(shù)學專家小組下午想見一下你
,你可要抓住機會,好好表現(xiàn)喲!”文雨笑道,朱唇皓齒間流露一種自然的芬芳,讓人迷醉不已。
下午。
梁傲如約走進招生辦,遠遠就看到三個吞云吐霧的教授模樣的人物坐在臺前。從三人的年紀來看,已經(jīng)一半入了棺材,從三人的神色來看,又仿佛從棺材里爬出來的惡鬼。
梁傲的前生從小就在物理,數(shù)學邏輯方面的能力異常突出。曾經(jīng)榮獲過全國數(shù)學競賽的一等獎,美國中學生數(shù)學競賽海外賽去的榜首。及至年長進了白京大學,又通過四年頂尖大學的教育和努力,以及之后在中情局的培訓和現(xiàn)實的磨練,他的水準早不是那幾個睡在理論的世界中的教授可比。
“教授好!”梁傲笑道。心里卻恨不得三個老鬼早早升天。
“你就是梁傲?好的好的!果然一表人才”中間的老教授微笑道。
寒暄一陣,三個老教授臉色一轉,生硬得像一塊板磚。還是中間那個老教授道:“雖然你是特招生,但是作為學校,規(guī)矩不能破,這里三道題,能夠做出兩道,你就能正式成為學校的特招生,專業(yè)可以自由選擇,限時間一小時,F(xiàn)在開始吧!”(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