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對于大多數的人來,是一個沉重的詞語。有人面朝黃土,背向青天,有人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無論社會怎么走向墮落,人,都以自己的方式在活著,掙扎著。歸結于一種輪回的宿命。
在走路都害怕穿越了的年代,每個人的大部分光陰都在尋找自己,對于那些特殊的人來說,或許,創(chuàng)造新秩序,在他們的世界里,唯我獨尊,才是這些天才們熱愛干的事情。
“劈劈拍拍,劈劈拍拍!”
中央情報局里,副局長楊傲把鍵盤敲得山響,如果那鍵盤不是以特殊材料制成,恐怕早就報廢了。讓人驚訝的不止是他敲鍵盤的力度。每敲下一個鍵盤,絲毫沒有遲疑,完全是行云流水,如奏仙樂。而且從速度來看,其變態(tài)程度,很容易讓人懷疑此人是不是有間歇性精神病。
楊傲,三十歲,戴一副金邊眼鏡,瘦骨嶙峋的。幾乎每次和老婆床第之歡,都被老婆損曰“硌得慌”,情志壓抑,加上一副猥瑣被人瞧不起的容貌,性格孤僻,很少與人交往。
但是在中情局工作的人都知道,楊傲外貌雖然不出眾,在計算機領域,卻是一個傳奇。五次中美黑客大戰(zhàn),楊傲都扮演著中方極為強硬的角色,攻城掠地,奮力廝殺,捍衛(wèi)國家尊嚴。當然,這些也少不了民間黑帽子的功勞。
民間黑客力量的格局十分復雜,綠色兵團,紅客聯(lián)盟,中國黑客聯(lián)盟,黑客基地四大黑客組織占據了民間黑客力量的半壁江山。其它少數的不出名的黑客組織,也極力躋身這個榜單。
“嘀嘀嘀滴!”
中央情報局主機房里,中央主機發(fā)出急促響亮的報警聲,楊傲警覺的神經被觸動一下,“噌”地站起來,速度之快,形如鬼魅,令人匪夷所思。中央情報局局長盧剛明眼睛瞪得像個雞蛋,盯著楊傲那空蕩蕩的卻還在搖晃的空椅子,不禁自言自語:“這家伙,怕是外星來的!
干it這行的,有個說法就是這行是吃年輕飯,三十歲還在碼代碼的,一輩子也許就是個苦力了。中央情報局里,幾乎大部分人都是苦力,而且不僅僅如此,一旦有什么大的進攻行動,或者防御行動,沒日沒夜連軸轉不過是稀松平常的事情罷了。盧剛明才三十五歲,卻已經禿頂了,光禿禿的頭頂像半個皮球,油光可鑒,深陷的眼眶像木雕的紋理,一雙高度近視眼象征性的掛在耳朵上,不時地需要他推鏡框。
房間里,其它工作人員都沒有被防火墻的報警聲驚動,而是各自有條不紊的忙著自己的工作,顯示了良好的工作作風和心理素質。
“什么情況!”盧剛明走進主機房,問楊傲道。
“奶奶地,有人對中央情報局的網段進行嗅探,ip估計要暴露了!”楊傲埋頭控制器,叼也沒叼盧剛明。
對于楊傲這樣傲慢的工作作風,盧剛明早已經習慣了。雖然很想提出來,但是畢竟人家技術擺在那里,又愿意去干,自己何不樂得優(yōu)哉游哉,讓他放手去干,還可以博得個開明的名聲。這么想著,他走出主機室,布置應對方案去了。
作為老牌的安全人員,其實不用多問,知道有人對中央情報局網段開始嗅探掃描,也就意味著敵人的入侵甚至是攻擊就要開始了。入侵,防御,對于他們的生活,就像普通人的起床,睡覺那么平常。但是他的平淡和鎮(zhèn)定,似乎顯得太早了。
莫里斯,美國國家計算機安全中心(隸屬于美國安全局nsa)首席科學家的兒子,康奈爾大學的高材生,在1988年的第一次工作過程中戲劇性地散播出了網絡蠕蟲病毒后,“hacker”一詞開始在英語中被賦予了特定的含義。在那次的事故中成千上萬的電腦受到了影響,并導致了部分電腦崩潰?梢哉f,網絡病毒走向網絡入侵的主流,就是從他開始
大屠殺600的據點在紐約市諾頓郊區(qū)的一座別墅里,莫里斯就是大屠殺600的負責人之一。這個美國本土的民間黑客組織,擁有著超級豪華的黑客陣容卻不為外人所知,兩年來,通過莫里斯的努力,大屠殺幾乎一躍成為全世界最具實力的黑客組織。
深藍的眼睛,頎長的身軀,微卷的黃發(fā),精致的五官,儼然一個標準的美男子。
莫里斯緊盯屏幕,命令提示行里,無數的數據涌動,但是對于莫里斯來說,這些數據,就像小溪歸入了大海。
“哦?ip還在變換,小樣哦!”
莫里斯自言自語道,眼神依然盯著變化不定的ip,等到眼中再次看到熟悉的ip,他手指猛敲一下回車,笑道:“搞定!”
楊傲趴在中央主機的屏幕前,神情凝重,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從服務器的安裝設置,到防火墻,到蜜罐系統(tǒng),到加密機制,都是他和中央情報局的資深安全人員十年來的結晶。卻不料,第一個陷阱,才不到幾秒鐘,就被對方識破。
“不好,蜜罐系統(tǒng)要被摧毀了!北R剛明盯著屏幕上,長驅直入,如入無人之境的白點。
情報局里頓時亂成了一鍋粥,工作人員紛紛將電腦接入主機,開始了轟轟烈烈的驅逐活動。
“呵呵,七重密碼。有意思,讓我來試試你們到底有多少本事?”莫里斯興奮地自言自語。沒有什么事比攻破一臺機器更讓他感到高興的了,而且是一臺對自己國家極其有意義的機器。
中央情報局中央主機存放了大量的機密,但凡牽涉到國家利益,安全的資料,都被存放在中央主機的服務器里。一旦攻破,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情報局的分析人員果斷打開工具,開始分析目標ip。待到目標鎖定,攻擊小組立刻拉出遠控工具,拖出自己的肉雞,開始分布式拒絕攻擊。
這種攻擊以消耗目標機器的系統(tǒng)資源為目標,在網絡中,是一種最常見,最有效,最原始,也最無恥的攻擊方法。
莫里斯突然感到機器緩慢,緩沖區(qū)的數據漸漸接近峰值,當下冷哼了一聲,也打開了他的遠控工具:“嘿嘿,想和我比肉雞?你們還嫩了點!彼S手在工具里勾了幾十臺大型服務器,又選了幾十萬臺肉雞,連上自己的機器,然后偽造了連接請求,直接發(fā)向情報局的中央主機。做完這些之后,他立刻開始破起密碼來。
“滴滴滴滴!”
中央情報局中央主機的防火墻再次發(fā)出急促的響聲。無數的連接請求數據像狂風驟雨般直接撞來,防火墻安全進度直線下降。
楊傲苦皺著眉頭,臉色因為過度的思慮而顯出灰白之色。他并沒有參與到混戰(zhàn)之中。十多年來,他所唯一擅長的就是攻擊,攻擊,再攻擊。對于任何侵犯者,都是以極端的方式直接轟殺,踩死。絲毫懶得去想是不是要追蹤到敵人的ip。
不過現在,他的心里起了微妙的變化。入侵者能力之強,肉雞之多,實在是前無古人,沒有先例。單純的攻擊,或者防御,根本沒辦法阻止這樣強度的入侵。這讓他對入侵者的身份產生了好奇。
七重密碼的加密方式并不新鮮,幾乎都采用了中國國內常見的方式,十分鐘不到,莫里斯就破掉了六重。凝視著輸入框里的第七重密碼密碼框,他的眉頭微微一皺,自語道:“有意思!”
眼前的密碼框不但不像前面的六重,一片空白,而且明明白白地提示加密算法是rsa算法和一段英文明文提示。這種算法,其實是經過楊傲的改良。根據rsa算法,如果n=p*q被因子分解,則rsa就被擊破。為了使因子分解不被容易實現,楊傲所設的明文,所要求的p和q,不僅僅是素數,而且是強素數。這就明顯加大了破解的難度。
莫里斯是個心高氣傲的人,眼見距離目標只一步之遙,卻被攔路虎擋住了去路,情緒一陣起伏不定。心里卻也不禁暗暗贊賞:“父親的話說得對,這世界上,真是人外有人啊。”
楊傲并沒有覺得此刻勝券在握,相反,他的擔憂超過其他的中情局的人。最后一重防線是自己所設,一旦被攻破,責任難保不全被推到自己身上。這樣的想法,完全是經歷過慘淡的現實的人的先見之明。
盧剛明此時也在轟殺莫里斯,熱血噴張之際,猛然發(fā)現屏幕上出現一條類似蟲子的東西,胡亂地吞吃屏幕上的字母并將其改形,不禁駭然:“蠕蟲病毒!”
眾工作人員也是一驚,抬頭看自己的屏幕,已然太遲。
“拍!拍!拍!”
盧剛明和中情局的人的顯示器瞬間黑掉。
莫里斯得意一笑,一巴掌差點把自己的鍵盤拍散:“哈哈,老虎不發(fā)威,你當老子是hellokitty?”
楊傲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默默來到中央主機前,然后接入中央主機,“劈劈拍拍”,狂暴的鍵盤聲像吹起的沖鋒的號角,響徹在中央情報局的機房里。(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