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秋從角落里鉆出來,又端上了:“不錯不錯!
郁陽澤不跟他計較,眉眼帶笑,就想往上湊。
顧千秋一躲:“不行不行,驪珠驪珠。”
郁陽澤皺眉道:“不提這個行么?”
顧千秋還躲:“你還我、我就不提了!
他倆就直接在問心生內(nèi)你追我趕起來,互相伸了伸手,顧千秋忽然覺得不對——
這、這怎么有點像那個“從此君王不早朝”?
太、太不像話了!
就在他走神的這個瞬間,郁陽澤一伸手,把顧千秋按倒在床上。
顧千秋揪住自己的衣領(lǐng):“等等!這不對!事情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郁陽澤聽話地停下來:“嗯?”
顧千秋沒松手,譴責(zé)地看著他:“不應(yīng)該是你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嗎?!那天晚上,明明是你拽著衣領(lǐng)、一副要碎了的表情!怎么反過來了?!”
郁陽澤緩慢地眨眨眼睛:“我不委屈!
顧千秋意識到自己跟他是說不通了,誓死捍衛(wèi)著自己的衣服。
急了,他就喊:“驪珠!驪珠!”
郁陽澤本來不接他這茬,但聽多了,就道:“師父,我本來是不敢看的,但你越這么說,我就越好奇了。”
顧千秋:“……!”
顧千秋一時反應(yīng)不及,被這不孝的弟子把手伸到了衣服里面。
兩個人互相按著廝混了一會兒,顧千秋一身汗,把郁陽澤推開,自己大口喘了兩下。
“……”郁陽澤眼角微微有些紅,像只聽話的大狗,趴在他腿邊,“師父!
顧千秋有氣無力地表示:“不要白日宣淫……”
郁陽澤糾結(jié)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遵從師命,慢慢爬到了顧千秋身側(cè)。
兩人仰面躺在一起。
不多時,郁陽澤又偷偷伸手去拉顧千秋的手。
那顧千秋都沒力氣反對了,左右也不是什么會令人沖動的動作,隨他去了。
又一會兒,郁陽澤把兩人的手,拉成了十指相交的樣子。
好似格外喜歡這個動作似的。
顧千秋閤著眼睛假寐,呼吸逐漸平緩,忽然說道:“我想重建英杰殿。”
郁陽澤應(yīng)聲:“嗯!
顧千秋:“你‘嗯’是幾個意思?有意見你就說唄。”
郁陽澤:“沒意見。我?guī)湍恪!?br />
顧千秋微微撐起身,笑吟吟地湊近,說:“我就知道你會幫我。但有意見也沒用。你說話不算。”
郁陽澤很乖巧地點頭:“嗯。”他也不生氣。
顧千秋獎勵似的嘬了嘬他的嘴角,然后起了壞心,忽然問道:“誰是我最喜歡的小朋友?”
郁陽澤:“……”
顧千秋眼中笑意如春水,卻又憋著那么點蔫壞,再問:“沒人回答嗎?我再問一遍:誰、是我最喜歡的小朋友。俊
郁陽澤:“……”
郁陽澤:“……是我。”
這小孩兒剛剛摸他的時候,都能勉強維持著表面的鎮(zhèn)定。
現(xiàn)在卻驟然純情起來,耳朵和臉頰都紅成了艷艷的蘋果,要滴血一樣。
顧千秋沒忍住笑了一下。
郁陽澤驟然害羞,把顧千秋攘到床腳去,用被子把自己一蓋,縮成一團(tuán):
“別、別笑了!我喜歡你屬意你最愛你,我是你最喜歡的小朋友,你不能有其他人!你、你別再問了!”
聲音都有點走調(diào)了呢。
顧千秋滿意自己的所作所為,仗著這“喜歡你屬意你最愛你”,上手就跟郁陽澤搶被子。
那郁陽澤當(dāng)然不干,兩人扯來扯去的。
忽然,顧千秋輕輕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嘶!”
郁陽澤猛的把被子掀開:“怎么了?傷口痛嗎?哪里有事?”
然后就被雞賊的顧千秋撲倒了:“原來吃這一套哦,小徒兒!
郁陽澤面紅耳赤加輕微惱怒:“……你、你騙我!”
顧千秋就拉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斷掉的肋骨上:“沒騙你,真的疼。不信你摸摸。”
——胸口疼?這哪里是摸得出來的!
郁陽澤都被他氣笑了。
顧千秋笑吟吟的,從上往下看,居然又開口了:“哎呀,這么好的機會,你不親我?”
郁陽澤往上一湊,顧千秋笑著又躲。
郁陽澤委屈,裝作生氣:“不親你,討厭你!
顧千秋俯身親了親他的額頭:“可我最喜歡你啊!
郁陽澤:“!”
血氣方剛的大小伙子,哪兒受得了這個?!
他有心將顧千秋抓過來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但奈何顧千秋是個貨真價實的傷患,含嘴里怕化了、捧手里怕摔了,他是一點差錯都不敢有的。
然后,郁陽澤一埋頭,又把自己埋被子里了。
顧千秋摸著他的后腦,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慈愛。
像是摸一只可憐的小狗。
摸著摸著,困意襲來,顧千秋就睡著了。
等再醒來的時候,月上中天,郁陽澤不見蹤影,他起身出門。
剛走到廊下,就被郁陽澤堵了個正著。
郁陽澤手里端著個冰碗,不知從哪里搞來的,一晃動,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乃楸苍诎状缮,里面還盛著酸甜的梅果。
顧千秋把碗接過來,用勺子攪了攪,坐在廊上就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