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大火山軍營被破也不是什么壞消息。
自己身后是復雜的新建防區(qū),其內(nèi)更有剛剛轉(zhuǎn)移過來駐防的冰原軍團。
坎庫利強攻大火山成功最后又能得到什么?
除了暫時逼退蕭天陽外,基本就是一無所獲。
可岳飛和李牧,卻可以反過來把黑巖山丘給打掉。
如果蕭天陽再狠一點,下令讓王翦把敵人放過來打大火山。
那到時候三面困敵,蕭天陽的勝算會更大。
當然,改計劃最多也就是想想而已。
坎庫利不是傻子,不可能乖乖地往陷阱里跳。
至于他是否會孤注一擲……蕭天陽不急,更不能因一時變化而下場指揮。
蕭天陽身為此戰(zhàn)地位最崇高的人,思緒就更不能亂。
敵不動,我不動,反正穩(wěn)步推進,著急的肯定不會是他們。
宣戰(zhàn)的第五天,大戰(zhàn)再度爆發(fā)。
坎庫利親率大軍五十萬,陳兵三峽河壩,矛頭直指河對岸的王翦。
并且,對方不再跟你玩彎彎繞,上場的第一件事就是給王翦下戰(zhàn)書。
前沿陣地,主帥營帳。
“末將王翦,參見王上!
蕭天陽抬手示意其免禮,且說道:“你們繼續(xù),我只是來盯住坎庫利而已。”
他坐下后又笑了笑,說道:“當然,如果你們不在意的話,我就留下來當個旁聽!
“畢竟,王翦將軍前幾仗打得實在漂亮,我實在好奇你是如何料敵先機的?”
王翦拱手道:“王上謬贊,末將也僅是通過情報分析……”
蕭天陽豎起食指放在嘴上,噓了一聲,說道:“將軍,軍事機密,可不能亂說。”
他說完又挑了挑眉,說道:“此戰(zhàn)結束,你再跟我細細道來也不遲。”
王翦見蕭天陽示意自己繼續(xù)工作就拱了拱手,轉(zhuǎn)身延續(xù)剛才未結束的話題。
蕭天陽身子往后一靠側過頭對月神說道:“布布有消息傳回來嗎?”
月神搖了搖頭,說道:“坎庫利盯得太緊,布布根本靠近不了他們的作戰(zhàn)會議室!
“不過,布布傳回來的消息卻說威廉的手臂已經(jīng)恢復。”
“并且,阿塔利亞的傷勢也不是特別嚴重!
“關鍵一點在于布布在營地內(nèi),看不到一個符文大陸的人。”
蕭天陽摸著下巴說道:“不是說王翦將軍到營地里,抓了幾個符文大陸的人嗎?”
“你說他們會不會繞后突襲?”
“概率不大!
月神解釋道:“前軍的所需物資都在諸位將軍手上,剩下的一點又被王上帶來!
“至于后續(xù)的補給又都藏在防區(qū)內(nèi)!
“除非坎庫利要瘋,否則他的目標就仍然會是在前線。”
蕭天陽沉吟道:“不管對方是怎么想的,我們小心一點,總不至于犯錯。”
“特別是防區(qū)有老師鎮(zhèn)守,我老是覺得心里不踏實!
月神無奈笑道:“那王上敢正面跟老師把話說清楚嗎?”
蕭天陽白了一眼,說道:“你當我傻,沒事會去平白找揍?”
話題到此結束,王翦等人也商量出了一個結果。
“正面迎敵?”
蕭天陽思索道:“將軍能否說得詳細一點?”
王翦點頭,眾人就移步到實體沙盤前。
“敵軍兵力是我方的兩倍,戰(zhàn)力按照之前的標準,也是要勝于我方。”
王翦沉聲道:“此外,坎庫利極其推崇戰(zhàn)陣廝殺。”
“如今敵方主將心氣正高,急于與我方開戰(zhàn),剛好可以引進自入羅網(wǎng)!
蕭天陽低頭看了一眼沙盤,問道:“同樣是上次誘敵深入的法子?”
“是,可也不是!
王翦雖然回答得模棱兩可,可后續(xù)卻也主動解釋道:“我方可以戰(zhàn)車打頭,步兵居中。”
“然后再讓重火力部隊壓后跟上行動,呈進攻之勢,使其正面迎敵!
“只要對方敢跟我們打,那后續(xù)便可讓生肖與斗羅兩大軍團分兵夾擊……”
蕭天陽等待王翦講完,便拱手道:“既然將軍信心十足,那我就祝你馬到成功!”
其實,不管王翦的計劃如何,他都不可能有反對的理由。
不是他什么都不懂,而是王剪之前的戰(zhàn)績實在太好。
首戰(zhàn)洞悉敵情,殲敵兩萬。
第二戰(zhàn)誘敵深入,殲敵四萬。
然后,又是不斷的遭遇戰(zhàn),閃電戰(zhàn),拉鋸戰(zhàn),共殲敵超過十萬之數(shù)。
而開戰(zhàn)到至今也不過五天時間。
王翦能以防守之勢,步步為營,逐步蠶食其領土,瓦解其優(yōu)勢。
單憑此一點,蕭天陽就沒有不信他的理由。
況且,越是交戰(zhàn)激烈,王翦就能通過其部下了解坎庫利。
只要熟悉其戰(zhàn)斗風格,了解對方在什么時候會做什么事。
然后,以此為基礎,再加入自己的理解,王翦才會主動出擊。
第1717章 決戰(zhàn)之初
王翦主動出擊,坎庫利自然不甘落后。
他本來就是典型的行動派。
如果沒有籌謀好,那他也不會貿(mào)然與王翦隔岸對峙。
原本的拉鋸戰(zhàn),已經(jīng)被王翦投入大量人力與物力破壞。
如今能夠真正挫其鋒芒的辦法不多,唯有把對方中軍正面擊潰才有概率一舉功成。
雖然,他如今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隱藏在地底的岳飛,可隱藏于山林之中的李牧,同樣令他警惕。
他派進去了兩萬輕騎,最終能回來者卻不足一千。
并且,按照對方所說,李牧所率領部隊的損失,近乎可以忽略不計。
戰(zhàn)士自然能有畏懼情緒,可他們卻絕對不敢欺騙自己。
因此,按照如此說法的話,李牧也是一個毫不遜色于王翦的帥才。
若自己此刻分頭出擊,那被各個擊破的可能完全超過了六成。
反之,他如果能正面擊潰王翦,便可迫使李牧出來一戰(zhàn)。
他當然不會傻到去攻占大火山軍營。
其一,那里的戰(zhàn)略價值雖大,可對己方卻如同雞肋。
其二,防守根本就不是坎庫利的風格,‘正面出擊,全殲敵人’才是他的戰(zhàn)略方針。
任何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不堪一擊。
坎庫利從上戰(zhàn)場的瞬間,就開始奉其為真理。
當然,他也必須承認王翦見招拆招的戰(zhàn)斗風格很克制自己。
他經(jīng)歷過的戰(zhàn)爭成千上萬,曾經(jīng)遇到過的對手也是多不勝數(shù)。
諸如王翦一類的對手不是沒有,只是他們的眼光都沒有對方狠辣。
如今他就是在按照以前的經(jīng)驗行事。
陳兵壓境,與敵正面開戰(zhàn),不給其操作的機會,那雙方就得回到最原始的戰(zhàn)爭環(huán)境。
綜合實力的對碰!
聲嘶力竭的怒嚎!
血肉交織的猩紅篇章!
己方兵力本來就要優(yōu)于對方,雖明知有鬼,可卻故意為之。
因為坎庫利要就此告訴蕭天陽,他不是一個循規(guī)蹈矩的人,掀桌子才是常態(tài)。
坎庫利從指揮臺上的王座上站起,開口道:“騎兵與步兵分兵兩翼,戰(zhàn)車居中!”
他拔出佩戴在腰間細長的指揮劍,冷聲道:“渡河!”
此戰(zhàn)由威廉負責統(tǒng)籌,阿塔利亞負責領兵。
雖然兩人在前期敗于王翦,可坎庫利也沒有怪罪他們。
勝敗乃兵家常事在他的眼里,實在太過正常。
畢竟,即便他再厲害,同樣也無法保證每一場戰(zhàn)爭都獲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