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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臺堆積著許多淘汰掉的木式桌椅,地面的黑色瀝青一直延伸到圍墻。
左側(cè)有一間叁米見方的小房子,大約是曾經(jīng)的配電室,如今廢棄不用,連門窗都不見了,淡黃燈光從各個出口映射出來,像一支異形燈泡。
席姚謹慎地走過去,近了才瞧見屋外幾張桌面上擺放著許多大小不一的木雕。
有完整有殘缺,偶有幾個帶著笑臉,更多則是五官空白。
她不懂這個,但也能稍稍看出點特別。
越完整的雕刻技法越是生疏,反倒是那些好似根本沒有用心對待的,每一刀下去都果決利落,沒有一點粗糙的痕跡感。
強風吹過,一只瘸腿的小人啪嗒一聲倒下。
席姚本就緊繃至極的心弦胡亂顫抖,忙伸手去扶,然后聽到身后輕輕的腳步聲以及衣料摩擦的聲響。
周呈決雙手插兜,斜靠在門框,高大身軀襯得這間屋子有些小巧。
逆著光,看不清五官表情。但總歸是望著席姚的方向。
而她像個擅闖的入侵者被抓了包,有些局促。剛剛碰倒了東西,怕他會覺得冒犯,于是小小道了聲歉,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聽清。
他沒有多說,回身進了小屋,席姚猶豫了幾秒,跟上去。
屋內(nèi)四周都是廢棄的課桌椅,中間擺著一條一米多長的棕色矮沙發(fā),面前幾張拼起來的木凳,蓋著張雜色小毯。
視線在屋內(nèi)潦草轉(zhuǎn)了圈,最后停在進門右手邊桌上。
席姚條件反射地退了一步,手撫上門框,瞳孔放大,呼吸窒住,臉色刷地白了。
半米高的玻璃器皿,通身晶瑩剔透,毫無雜質(zhì)的水中盛著個人體器官。不知浸泡了多久,鮮紅褪去,已經(jīng)泛白。
周呈決不知什么時候靠近,貼在身側(cè),逼得席姚不斷往那邊挪,她扭頭,對上男生好整以暇的表情——
他故意的。
就連叫她來這里興許都是有意為之,要她恐懼,自覺離開。
她的確害怕。
但怕的并不是這東西本身,她從前在卷宗上見過的場面比這殘忍惡心一萬倍,早就練成金剛不壞的胃和膽子。
她怕的是周呈決將這東西放在自己常來的地方,是出于什么心理?他每每近距離看它的時候,又在想些什么?
女孩眼底有驚訝有掙扎,還帶著深深的疑惑,周呈決盡收眼底。
但她沒有過多的反應(yīng),沒有驚叫,沒有逃走,甚至將她逼得跟那器皿緊緊相貼,都絲毫不見顫抖。
周呈決掐住她下巴,扭過去,與缸里的東西直視。
“不怕?”
席姚不確定他想要什么答案,頓了兩秒,“怕!
他笑了聲,將人翻了個面,從身后壓住她,席姚整張側(cè)臉貼在冰涼的玻璃外璧。
帶著涼意的手指從后向前落在脖頸上,跳動、吞咽,血液循環(huán),全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你看起來不怕!
席姚呼了口氣, 誠實回答,“這是假的!
遠看足以亂真,但稍稍仔細一點就能看得出膠質(zhì)感,更何況她見過真的,能分清其中差別。
落在她皮膚上的手頓了頓,然后抽回來,反握住手臂,幾步將人拉至沙發(fā)推倒。
因為失重,席姚輕呼了聲,隨后嚴嚴實實摔在一團柔軟中,后腰處還硌著他的手。
沙發(fā)就這么小,他雙腿略顯委屈地跪在她身側(cè),上半身卻覆得很低,投下的陰影把兩個人的臉都映得暗了幾度。
眼神閃躲,腳步后退,她剛才瞬間的反應(yīng)是騙不了人的。
但不過短短幾秒就恢復(fù)了平靜,淡然地跟他對視。
這樣一張稚嫩的臉,說話都不敢大聲,看起來是朵精心嬌養(yǎng)的花,心理承受能力卻超乎想象。
周呈決摸上她臉頰,忽道,
“真假并不重要…是不是?”
他態(tài)度堪稱柔和,席姚心底隱隱不安。知道他這話帶著些隱藏含義,但摸不準到底指什么,頓了兩秒,猶豫著嗯了聲。
周呈決唇角揚起,手落在校服拉鏈,沒有任何停頓就往下拉。
席姚身體霎時僵硬,呼吸頻率放到最慢,但卻沒有反抗制止。來這里之前她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外套敞開,他抬起女孩軟軟的腰,將厚重的衣服扔到一旁,順勢脫下粗棒針的酒紅色毛衣。
再有一件乳白色的貼身秋衣,席姚就會半裸著攤開在他眼前——
她冬天不喜歡穿內(nèi)衣。是從后來帶回來的習(xí)慣。
冷空氣從四面八方襲來,席姚渾身雞皮疙瘩都冒起來,她微微瑟縮,弓起脊背,像只受驚的小貓。
周呈決抬起上半身,幾乎坐在她身上,按住女孩瘦弱肩膀,緊接著就撩起衣擺往上推。
胸部瞬間暴露,席姚不受控地輕叫了下,怯生生地望向他。
童顏巨乳,誘人犯罪。
這對奶子周呈決摸過吃過,但身體里狂熱的細胞還是被震懾被慫恿,被拉進欲望沼澤。
他伸手抓住左胸,自上而下,看著那團軟肉在手里變形,從指縫溢出,看著她羞怯地偏過頭,紅暈染上雙頰,下嘴唇被自己咬住。
他再次附身,張嘴咬在她頸側(cè),啃噬吸吮,直到確認留下痕跡。
手上抓揉撫弄,指腹在乳尖按壓摩擦,再抬頭望進她眼里,臉上帶著毫無溫度的笑,
“我一直都想知道,人心究竟是怎么長的!
“有時候真想把你這顆典型挖出來好好看看…”
他低頭咬住乳尖,卷進舌頭,“席姚,你給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