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祠堂內(nèi),其實掛有不少畫像。
不過這種畫像和相片是有很大區(qū)別的。
雖然人物、神韻、衣著都很鮮明,但沒有色彩暈染。
在莘里眼中,就是一副人像,而且還未見過,確也難推敲出其真人之態(tài)。
直白點來講,就算這畫像中的人站在莘里面前,估計都認(rèn)不出來。
倒也不怪夜家人的眼神不好。
畢竟畫像中的人,很多標(biāo)志性的特點都和她相似...
剛好她又出現(xiàn)在秘境中,還有祖訓(xùn)有言加持。
嗯,成為夜家老祖就很簡單了。
莘里理解了這一步操作。
但看著夜星劍率領(lǐng)著其他人跪拜夜家老祖牌位時,心情還是很微妙。
“星劍不負(fù)眾望,總算等到了老祖蘇醒出世!”
“.....”
“我夜家,終能再展家族雄輝!”
冗長的跪拜陳詞。
莘里一頭黑線的陷入了糾結(jié)。
她是有點不忍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潑對方的冷水。
可她真不是夜家老祖...
這個誤會要是一直持續(xù)下去,以后真相浮出水面時,夜家人還不得扒了她的皮?
一想到那畫面,莘里就忍不住翻白眼。
便是上前,誠懇的道,“夜前輩,你聽我說,我確實不是你們夜家的老祖....”
夜星劍連忙起身擺手,一臉忐忑,“使不得使不得!老祖,您怎能稱我為前輩,這可是折煞星劍!”
“你倒是閉嘴先聽我把話說完!”
每次想要解釋,話就被這老家伙給打斷。
莘里也是郁悶得緊。
一聲低喝下,震得夜星劍當(dāng)即就對著她彎腰鞠躬。
“是星劍莽撞了,還望老祖莫要動怒,老祖有訓(xùn)盡可道來,星劍一定會全神凝聽!
“.....”
我踏馬~
莘里都差直呼好家伙了。
算了算了,不和他計較。
穩(wěn)定情緒,莘里繼續(xù)說道,“首先,我和這畫像中人,也就是你們夜家的老祖沒有半分相似。”
“你們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除了大眼睛,小可愛,到底哪里相像!”
夜星劍等人,看了看莘里,又看了看畫像。
一致點頭,“很像。”
“是啊,這不是就是我們的老祖嘛!
“親眼見到老祖就在面前,我這心情難以平復(fù)!
“.....”
莘里傻眼,這是集體患了眼疾?
“停下來,我說不像就不像!”
莘里郁悶的制止了他們的來回視線對比。
另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老頭一邊摸著胡子一邊說道,“老祖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們且聽著便是。”
莘里呵呵。
再次開了口,“既然你們老祖一直沉睡在秘境中,那你們老祖的修為應(yīng)該很高才是!
“你們看看我,我就是一個天階9星!”
“再不濟(jì),你們大可以用測驗?zāi)昙o(jì)的手段來進(jìn)行測驗一番!
“我今年16歲!”
夜家老祖既然一直在沉睡,少說也該有幾百上千歲了吧?
莘里是知道有這種手段的。
能測驗一個人的年紀(jì),以此來做一些評判。
“這....”
莘里這話,確實說到了點子上。
夜星劍也有些遲疑了。
別看他自打見到莘里之后,一口一個老祖的叫著,態(tài)度也是恭敬無比。
其實他心里也有些打怵。
不是怕認(rèn)錯人。
而是怕期待落空。
所以一連好幾次,他都搶先開口打斷了莘里的解釋。
就怕這場期待落空,成了竹籃打水。
眼下聽到莘里連測驗?zāi)昙o(jì)的方法都提出來了,夜星劍是有些慌。
那手段一祭出,分分鐘就能驗證莘里所說的真?zhèn)巍?br />
以他神階9星的修為,怎能看不出莘里確實只有天階9星實力。
且她的修為似乎是才晉升不久,還有些氣息紊亂。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在靈陰池那進(jìn)行突破的!
“還有,我是來自冒險大陸的冒險者,是通過下界的傳送通道隨機(jī)降落在了你們夜家的秘境中。
雖然我不知道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意外,使得我降落在了秘境中,但我敢很肯定的告訴你們,
我確實不是你們夜家老祖!”
想想也是心累。
她都感覺自己過于激動,這一席話說出來,口干舌燥的。
沒辦法,怕語氣平淡達(dá)不到效果,她每一字都說得義正嚴(yán)詞。
就是在用語氣施壓,讓他們明白,她真不是夜家老祖。
這就是一個誤會!
夜星劍心底一嘆,卻是滿臉堅定之色,“可你確實和靈陰池孕養(yǎng)的人參精簽訂了契約,我們夜家世代守護(hù)的秘境,連守護(hù)者都成為了你的契約獸。
不管你剛才說的那些是否為真,現(xiàn)在事已成定局,你確實已經(jīng)成為了我夜家的老祖!
“.....”
還能這么操作?
莘里又一次傻眼了。
她真的服。
一個眼刀子就甩給了在一邊到處張望的人參精。
都怪這小家伙要咬她一口。
現(xiàn)在好了,這夜家擺明了就要把她當(dāng)老祖供著。
莘里哪還不明白。
她剛才說的那些,夜星劍等人心里清楚得很。
之所以一口咬定她是夜家老祖,怕是因為她的出現(xiàn),可能會打破一個平衡,甚至帶來某種契機(jī)。
說到底,如果沒有人參精主動契約....
她確實能通過剛才的解釋,推脫掉這個身份。
可惜...
莘里感覺腦殼痛。
才從下界而來,以為擺脫了鳳十七的持棋命運。
結(jié)果?
這就是才脫離一個深坑,又跳進(jìn)了另一個火坑里。
“如果是我等的稱呼讓您覺得不適,這方面我會謹(jǐn)記,且讓家族所有人改換稱呼!
“您...,現(xiàn)如今以成為了夜家守護(hù)者的認(rèn)可契約主人,便是已經(jīng)和夜家捆綁在了一起,您可不能不管夜家的生死存亡啊!”
得。
這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后,又加上了一番淺薄的威脅。
莘里嘴角一陣抽搐。
“我還能說什么?”
她拐帶了人家孕養(yǎng)數(shù)萬年的人參精是事實。
雖然這就是一個誤會。
可莘里也無法解除契約啊。
一旦契約解除,人參精就沒了...
人家耗費幾萬年培育孕養(yǎng)的人參精,這才剛出世,事情都沒有搞。
就這么沒了!
那時候夜家還不得找她拼命?
她來上界,可不是送來被人追殺的!
莘里現(xiàn)在面對的局面,騎虎難下。
她不想管夜家的攤子。
卻不得不管了。
心塞得一批。
“行吧,我就暫且先在夜家住下,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既然走不成,那還不如借著這個時機(jī),先了解上界,穩(wěn)重發(fā)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