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個密州城迅速沸騰起來。
“哎~你聽說了嗎,沈家的長子,就是那個之前走丟的,這幾天竟然回來了!
“可不是嘛,我還聽說啊,那沈經(jīng)竟然到了沖虛期,實力可是強橫的不得了啊。”
街道之上,人們互相遇見,總是會提及此事,而另外一人也同樣會極富有興趣的同樣予以回應(yīng)。
而就在民眾熱切討論的時候,各大家族以及各種小家族中,也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李家之中,李家作為全部由女性組成的家族,得到這個消息比起其他人更早了幾分,如今也早已經(jīng)行動了起來。
“多虧了我們之前沒有對沈家下手!崩罴抑,一個女性侍衛(wèi)英姿颯爽,此時正一邊搬著東西一邊跟旁邊的一人說道。
“可不是嘛,要不然人家沖虛期對付我們還不是小菜一碟,我們又不是獸族的狗腿子,也沒有人保!
很快,馬車旁邊響起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噓~”
“都好了沒,快裝車給沈家送去!我們要做第一個。”門口處一個女性走了出來,赫然是之前與沈經(jīng)見過的管家,朝著馬車邊的幾個侍衛(wèi)吩咐了一聲。
馬車隨即慢悠悠的走了起來,而后在車夫的鞭笞之下,迅速的朝著沈家走去。
孫家之中,孫家主正端坐在大堂上,瞇著眼笑著與堂下的男人交談。
堂下的男人此時也恢復(fù)了精神,一舉一動間盡顯英姿。
孫家主看著堂下的男人笑了笑:“沈雨啊,你來到我們孫家也有些時日了,那婆娘還算聽話?”
沈雨就是沈經(jīng)的叔叔,那個極富有才華的人,但是經(jīng)過了這些時日的生活,卻沒了吟詩作賦的念頭,而是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婆娘。
這個原本極其豪橫的女人,此時也乖巧了許多,嘆了口氣,沈雨說道:“還算是聽話!
聞言,孫家主更是笑了起來,連聲道:“那就好,那就好,這樣,那典當(dāng)行就給你們夫妻了,你們倆好好經(jīng)營吧!
沈雨一愣,那典當(dāng)行是這孫家收入極高的一個鋪子,雖然在孫家的收入占比不大,但是卻是孫家的名頭,而現(xiàn)在,這老爺子竟然要將其贈與自己?
“是!”沈雨激動地連忙點頭應(yīng)了下來,同時心里也有些想哭,沖虛期的實力,竟然到了如此的地步嗎?
而與這些家族的心思不同,這密州城之中,最為擔(dān)心的就數(shù)龐家了。
可以說,龐家是對沈家的打壓最出力的,如果要是沈經(jīng)要立威,那肯定就是針對他們龐家,這是沒跑的事情。
此時的龐家主在大堂之中來回轉(zhuǎn)悠,急的這么短的時間已經(jīng)滿嘴燎泡。
“家主,您不要著急!
龐家一旁的謀士安慰道。
“狗屁!我不著急,我再不著急龐家就沒了!”龐家主氣得破口大罵,之前就是這人給自己出的主意,讓自己靠攏獸族,并且挑起密州城的家族內(nèi)斗,以此來保全自己。
自己也真是傻,信了這小子的鬼話,還讓他做自己的謀士。
簡直就是中了邪。
“你滾!你給我滾!少讓我看到你!”
這謀士見家主真的動了怒,眼珠一轉(zhuǎn),心里立刻有了主意。
“家主,你消消氣,先聽我說。”
謀士將一杯香茶遞過去,家主壓抑著自己的憤怒,接過茶杯重重的在桌子上摔了一下。
“家主,我且問,這沈經(jīng)既然得罪了獸族,為什么您這么確定他能夠有機會來找我們的茬呢!敝\士一臉奸笑,在一旁恭敬的說道。
龐家主有些不耐煩:“你怎么這么傻,雖然他得罪了獸族,但是他現(xiàn)在到了沖虛期,而且還是大圓滿,你要知道,就算是獸族,都不一定能夠找出來個大圓滿的。”
龐家主端起茶杯輕輕小酌一口,定了定情緒。
“而且獸族之前任由我們針對沈家,也只是想要看到密州動亂而已。依照沈經(jīng)現(xiàn)在的實力,獸族肯定會為了大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沈經(jīng)為沈家報仇,本身也與獸族的策略不沖突。那沈經(jīng)自然會得以保全!
“到時候有了新的沖突點,之前的沈家怎么樣它們還管個錘子。”
謀士笑了笑,重新替家主倒上茶。
“對啊,家主,正因為獸族不會理會,所以沈經(jīng)才有機會報仇。”
謀士說完認(rèn)真的看著龐家主,龐家主皺了皺眉頭,端起茶水看著謀士:“你什么意思!
謀士沒有說話,就是那么微笑著,看著這笑容,龐家主恍然大悟。
“對!如果沈經(jīng)敢對我們龐家下手,獸族肯定不會饒了他們,要知道,有許多事情,只有我們龐家才適合做!”說道這里,龐家主也有些自豪,重重的拍了拍胸脯。
“對對對,家主英明!敝\士立刻換了一副嘴臉,賠笑著說道。
龐家主看了一眼謀士,眼中的目光也和緩了不少,從懷中掏了掏。
“當(dāng)啷~”
一錠金子滾落在桌子上,謀士目不轉(zhuǎn)睛。
“賞你了!饼嫾抑鞯牡,“吩咐下去,派人準(zhǔn)備禮品,前去送給沈家。”
謀士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但是旋既還是裝作極其興奮的模樣,蹲在地上趕緊磕起頭來。
臨走之時,謀士差點連金子忘了拿,龐家主提醒了一聲,謀士才回過神來,趕緊轉(zhuǎn)身將金子拿起。
匆匆的朝著外面走去。
此時的沈家之中。耿欣與沈麟坐在大堂之上,沈經(jīng)站在堂下,看著陸續(xù)送來的堆在一起的禮品,眼中極其平淡,似乎有些不太在意。
耿欣與沈麟相識一眼,笑了笑。既然耿家的事情都已經(jīng)人盡皆知,他也就沒有必要再隱瞞了,不如在這里跟先祖呆在一起。
一旁的仆從拿著名冊,激動地扯著嗓子喊道:“孫家~金票三萬兩~店鋪八百間!珠寶翠玉三百斤!”
沈經(jīng)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旁的仆從興奮的將這個名冊收起,又從一旁拿起另外一個。
“龐家!”
看著名冊上的東西,仆從的臉上一愣。
“念!”沈麟揮了揮手,現(xiàn)在的沈麟也恢復(fù)了往日的氣魄。
仆從點了點頭,將名冊拿起,一字一句的念了起來。
“龐家~金票四萬兩~珠玉三百斤!”
“后面呢!鄙蚪(jīng)淡淡的道。
“后面?后面沒了!逼蛷膶⒚麅赃f了過來,沈經(jīng)接過名冊一看,眼中頓時寒芒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