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一行人氣勢陡然而出的瞬間,頓時便如惡龍出潭一般,向前再次邁了幾步,眼中帶著無盡的嘲笑與諷刺,壯漢下巴一抬,似是在詢問沈經(jīng),你剛才在說什么?
壯漢氣勢沖天而起的一瞬間,沈經(jīng)的心里就頓時樂開了花,眼睛不著痕跡的向后一瞥,沈經(jīng)發(fā)現(xiàn),后面的叛軍已經(jīng)開始在行動了。
“哦?你們都是洗髓中期嗎?”沈經(jīng)見狀,為了確保萬一,繼續(xù)加料。
壯漢一怔,眼前這人,氣勢突然發(fā)生了極大地變化,好似換了一個人一般,讓他一時間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但是旋既,壯漢看著兩邊的兄弟心里再次有了底氣,挺了挺胸膛,眼睛狠狠的一瞪。
“你眼瞎嗎?我告訴你,我們的洗髓中期,可都是貨真價實的洗髓中期,而不是采用了所謂的秘法!”
對于這一點,他也是極為的驕傲。
他們兄弟幾人,從小便在一起,一起修煉,一起探險,最終也一起進入了洗髓中期,遠遠的將其他人落在了身后。
最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機智的沒有選擇加入任何一方的叛軍。
這也是他們能被這酒樓老板找來的原因。
想到這里,壯漢再次鼻子一噴,兩道鴻蒙元氣頓時從壯漢的鼻尖外泄。
壯漢已經(jīng)到了這種超強的程度。
“哦?那我就放心了!鄙蚪(jīng)也沒有再遮掩,頓時將氣勢收起,向后一步踏出。
就在此時,不知何時圍攏過來的眾人頓時向前一步。
“赫”
......
“赫”
接連數(shù)十道光柱沖天而起,其氣勢太過龐大,竟然融合在了一起,組成了一道更加龐大的氣勢。
這道氣勢橫掃天地,直接將周圍的圍觀群眾全都嚇得瑟瑟發(fā)抖,那幾個壯漢更是直接一屁股坐了下來,身體癱軟到了極致。
“你你你,你到底是誰!”
壯漢指著中間露出兩排牙齒的沈經(jīng),眼中滿是恐懼。
不是說他只是個非常微不足道的小叛軍嗎,那怎么此時這一個小小的叛軍竟能找動這么多的洗髓中期?
壯漢看著沈經(jīng)兩旁那實力不一,但是卻以洗髓中期為主的,一水兒的黑色鎧甲的眾叛軍,心里頓時悔恨起來。
自己帶著眾人修煉了這么久,難道今天就要殞命與此了?
主動找茬,而且還顯露殺人之意,壯漢不相信沈經(jīng)他們會饒過自己。
壯漢一旁的兄弟們也都面如死灰,顯然都已經(jīng)想到了自己的死法。
“拿過來!鄙蚪(jīng)揮了揮手,一旁的一個叛軍趕緊將東西拿了過來。
這里是沈經(jīng)發(fā)現(xiàn)的,自然要以沈經(jīng)為中心。
而且,同樣作為叛軍,他們也希望叛軍的一個小卒也不被輕視。
所以在這之中,眾叛軍有意無意的都開始以沈經(jīng)為核心氣勢一時間再次沖天增大了幾分。
“完了,他們還以這個人為主。”壯漢見狀,心里的最后一絲僥幸也沒了。
“我宣布,你被征入屠魔圣教前衛(wèi)軍,不得遲誤!”沈經(jīng)將手中的征令打開,向著眾壯漢展示了一下,語氣冷淡如臘月之冰,不容任何的質(zhì)疑。
這是沈經(jīng)故意為之,因為這前衛(wèi)軍,說的好聽點叫屠魔圣教的一部分,說的不好聽就是趟雷的,原先便是在占領(lǐng)城內(nèi)之時,將青云城的所有囚犯編入了屠魔圣教而成立的一支,所以自然對于屠魔圣教的重要性就差了很多。
甚至于,那些前衛(wèi)軍到現(xiàn)在都還有一部分在城外,根本沒有歸來,只是聽城內(nèi)的某些叛軍說,好像是已經(jīng)被團滅了。
那么多的人,輕易地被派到了城外,還輕易的被團滅,城內(nèi)的叛軍還沒有一點兒的反應(yīng)。
可想而知,這前衛(wèi)軍到底是不被待見到了何種的地步。
所以,眼前的這壯漢一見到沈經(jīng)手里的文件,看清楚上面的文字,尤其是前衛(wèi)軍那幾個字時,頓時如五雷轟頂,儼然比之前覺得自己要死在這里更加的悔恨。
“對了!”壯漢爬起來,神色恢復(fù)了些許,壯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破解之法。
“我一介平民,你們不能征用我們!”
壯漢這么一說,其他的人也反應(yīng)了過來,盡皆收起了心中的絕望,紛紛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與沈經(jīng)對立而站。
“對!你們不能這么做!”
“我們只是洗髓初期的普通人!”
話語落下時,沈經(jīng)愕然的發(fā)現(xiàn)這些壯漢的身體肌肉竟然也真的在慢慢的縮下去,一瞬間,其表面的模樣看上去便更像是洗髓初期了。
甚至于還有些像剛剛晉升,氣勢還不穩(wěn)固的模樣。
一旁的萬安平見狀,冷笑一兩聲:“你以為我們是聾子?之前明明是你說的,你們就是洗髓中期,而且不是用的秘法,難不成,你們之前是在說謊不成?”
“這...”
壯漢頓時啞口無言,一旁的壯漢也頓時看向了為首的一人,目光中,似是有責怪之意。
這都怪自己的大哥啊,嘴也太快了。
壯漢也有些無奈,感受著兄弟們的責怪與質(zhì)疑,壯漢抬起頭,干脆直接眼一閉,往那兒一站,什么也不管了,直接說道:“對,我剛才就是在說謊,我剛才慫了才那么說的!
這壯漢為了自己不被征召,可真的是煞費苦心,吃盡苦頭啊。
不過,這壯漢自始至終便搞錯了一件事。
他們征召,是一種權(quán)力,無需解釋,也無需多言。
他們之前說這些,不代表他們是逆規(guī)矩行事,而是代表著他們不想讓別人不明不白的加入屠魔圣教,也并不代表著解釋一兩句便可以躲避征召。
不只是壯漢,就連周圍的人也都琢磨錯了這么一個道理。
歸根結(jié)底,還是這屠魔圣教太不像是叛軍的緣故。
“得了得了”沈經(jīng)也沒有再多解釋,直接跟其他的叛軍商量了一下,轉(zhuǎn)過頭來,直接揮了揮手。
一旁的壯漢頓時沖了上去,如同老鷹捉小雞一般,在這街道之上撲抓開來。
沈經(jīng)客棧的對面,那酒樓老板大腹便便,臉上也油光水滑,此時那肥嫩的臉上也有些害怕,生怕那街道上的叛軍找到自己。
想到這里,那酒樓老板趕緊跟小二說了兩句,一溜煙兒晃著那一身的肥肉從后門離開了酒樓。
小二看著老板的驚恐的模樣,眼中也有些瞧不起,擦了擦桌子,將抹布搭在肩頭,小二也看熱鬧似的看向了街道。
街道上,一群的身穿黑色鎧甲之人在街道上來回的奔跑,前面是一個個壯如牛的壯漢在不住的哀嚎。
很快,一個個壯漢全部被抓了起來,扭頭準備押向屠魔圣教。
臨走之時,為首的壯漢突然抬起頭來,面朝向酒樓,眼中投射出憤怒。
“龐英明!你個狗日的!我祝你幾天內(nèi)暴斃而亡!”
“快走!你喊個錘子喊。”
沈經(jīng)看向酒樓的方向,順便踢了壯漢一腳,怒罵道,壯漢趕緊老老實實的應(yīng)了一聲,跟著大部隊前往了屠魔圣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