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大了,走到宮門口,坐上了轎子,車夫打馬,頓時一下子車駛出去。
尹元鶴喜歡靜靜地盯著一個地方,瞧很久。
所以黎霏琳有時候會錯意地想——她似乎比自己更像一只貓。
寬大的轎子里她二人坐在同側,女人精致的側臉在不算太亮的空間里模糊著看不太真切,輪廓卻清晰的被黑勾勒。
黎霏琳湊過去靠在她肩上:“我可以親你么。”
馬蹄在地上踩著,噠噠的脆響,到了民街,外面喧鬧起來,光亮透過來,尹元鶴將視線轉向她,淺薄的唇抿著,斂了斂眸子,又慢慢移開視線,繡袍下的手握緊,又松開。
她眼里投射的光都是淡淡的,最后還是沒開口。
唇瓣卻猛地被覆蓋,有些冰冷。
黎霏琳輕輕啃噬她的唇,舌尖舔舐著,輕輕地,小心翼翼地,像貓?zhí)驏|西一樣,優(yōu)雅。噴出的氣體打在皮膚上,惹得更敏感。她側身過來,按著那人的肩膀,頭輕輕地仰動,只是細小地舔,描摹輪廓,時而叼住尹元鶴的下唇,吮。
尹大人的嘴唇薄,卻很軟。
很安靜,氣溫卻漸暖。
轎子外的輪子踏過某處,濺起水。
黎霏琳不喜歡在親密的時候跟這人對視,會失態(tài),會恐懼被看穿心里的一切。她只好堪堪避開那人視線,卻仍然措手不及地一下子對上,的眼里混雜著復雜的情愫,偏偏卻仍舊如墨一樣的純粹。
她一邊細細地瞧著她,一邊很蠱的解下自己的官帽,松開自己的發(fā),而后摟上她的脖子,低下頭,壓著,主動地吻上去。
唇舌相依,女人氣息帶著如她人一樣的絲絲涼意,一寸寸地鉆進交錯的呼吸里。
因為摟著,所以她們又對視,黎霏琳清清楚楚地看見這人的眼,太清明,沒有絲毫意亂,反倒是直直的盯著她的眼,用這種似乎不可褻瀆的眼神緊緊摟住自己的頭壓過來親。
太性感,所以她濕了。
黎霏琳像是被燙到一樣,急急地放開,有些尷尬地望著她,而后彈回座位上。
尹大人...我...
尹元鶴深呼吸兩口,平緩下來,將手放到膝上,嘆氣,打斷她:“要到了!
車夫“吁”一聲長長地蕩進夜色里。
而后馬車就停了,尹元鶴默不作聲地拿起自己的冠,便下了轎。黎霏琳急忙跟上,二人一前一后走下,桃易侯著,拿了傘,立在門邊,見到另一個熟悉的面孔,笑著問好。
“尹大人今天是和大人一起回來的啊,堂內有熱好的蜜水,快去喝些暖暖身子。
端著杯子,煨著爐子,將手中的甜水輕輕抿入嘴中,尹元鶴坐在位子上看黎霏琳,她正和桃易敘舊,不知道說了什么,桃易又替她拿了一個杯子
麻煩的女人。她低下頭,看了看地板的紋路,喝了一口清甜的飲品。
媚、嬌。她不由得眉毛輕佻,想著:劉樅大抵是很喜歡自己替她安利的“大禮”。她先是滿意自己的計謀,而后打量起黎霏琳,身姿頎長,身形…大抵算得上是極好的。
她想著,腦子里猛地閃過幾張旖旎的畫面,急忙罪惡一般被自己害怕的摒棄,雪白的肌膚,黏膩的液體沾染在自己的手指間,輕顫的肉體,接觸帶著汗液的身體奇怪的觸感,幾乎讓她恐懼的要倉皇的逃離。
一抖,手里的杯子突然掉在地上,發(fā)出一聲脆響。
“啪。”
桃易和黎霏琳停下了交談,紛紛轉向她。
“抱歉。”
她匆匆茫茫的俯身就要撿那些碎掉的渣滓,來人卻扶起她,將她拉到一邊,但還是晚了一步,太魯莽以至于細嫩的手被碎片刺破,血液瞬間流出來,形成一顆小小的血珠。
“尹大人早點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