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連北兮儼然一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模樣。
只是她看起來并不十分慌張,顯然早在他征求她的意見卻沒有松手時,她就預(yù)見了眼下這種情況發(fā)生的可能性。
“你……”她想問“你是不是非要越過道德的邊境,走向愛的禁區(qū)?”,可惜殷爵風(fēng)沒給她這個機會,低頭封住了她的所有訴求。
玩梗失敗的連北兮心有不甘,自己偷偷無聲把那一段歌詞唱了一遍,方才舒坦了。
殷爵風(fēng)不知道她忙著在心里開麥,還當(dāng)是他的強吻讓她不高興了,愈發(fā)吻得小心翼翼,一遍又一遍溫柔地描繪著她的唇線,半點都不敢使勁,好叫她張嘴。
連北兮哪有他那么好的耐性?沒一會兒就自己投降了,輕啟朱唇放他的舌頭進來。
男人喜出望外,下意識把她的回應(yīng)看成了她對升華倆人關(guān)系的默許。
他的舌頭在她的口腔里熟門熟路地游蕩嬉戲,跟每一顆牙齒、每一寸內(nèi)壁都打過招呼后,才小心地卷住她的丁香小舌細(xì)細(xì)舔弄。
捫心自問,殷爵風(fēng)的吻技比起過去并沒有長進多少,但他通過親吻傳達(dá)內(nèi)心情緒的技巧卻是越發(fā)如火純青,連北兮很快感受到了他對自己深深的眷戀和愛意。
可比起感動和手足無措,她更在意的是自己剛剛的態(tài)度——明明再強硬點就能把他徹底拒之門外,她卻只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就好比昨晚面對陸江堯的“勾引”,她真的有那般把持不住嗎?哪怕從生理角度看,姨媽才走沒幾天的她也并非處于性欲最旺盛的時期……
即便她再不情愿承認(rèn),種種跡象也都表明了她在縱容這兩個男人對自己發(fā)起攻勢。
只是,為什么呢?
老實說,此時此刻的連北兮自己也搞不清楚。她盡量控制自己不要去懷疑是那個名為“連北兮和她的后宮”的文件夾在作祟,否則豈不是意味著她又要踏上和“劇情”作斗爭的道路?
她告誡自己千萬別想太多,沒準(zhǔn)她就是單純的花心且沒節(jié)操——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抗拒不了一點點來自帥哥的引誘。
失神歸失神,連北兮倒也沒徹底躺平成一條咸魚,時不時地還是記得回吻殷爵風(fēng)的。
她的配合無疑給了殷爵風(fēng)莫大的鼓勵,他強行保持著倆人之間的距離,不敢碰到她的身體——
一來怕她覺得冒犯;二來也怕自己空窗太久,碰上了就一發(fā)不可收拾。
他親了一會兒就喘得厲害,依稀記得她喜歡聽,便故意對著她的耳朵呼吸,果然女孩臉上立馬流露出幾分赧意和沉醉。
早在她回吻他的時候,殷爵風(fēng)就解除了對她雙手的單方面鉗制,改成十指緊扣,仿佛倆人真是情到濃時不自覺親熱的小情侶。
除了接吻,他也沒忘了用唇舌去膜拜愛人的脖子和肩膀。簡而言之,只要不是鎖骨往下那些輕易讓他失控的位置,他都不吝愛意地舔弄過。
倆人親親鬧鬧,也不知玩了多久,連北兮率先喊!
因為她的嘴巴腫得都有些疼了,脖頸上也有隱隱的揮散不去的刺痛感,根據(jù)經(jīng)驗推斷,不是吻痕太深就是禿嚕皮了。
夏日衣裳單薄,她又不是這兩天都不打算出門了,鬧得太過了容易沒法收場。
此外還有一個原因,殷爵風(fēng)的下半身勃起得太厲害了,人是沒壓在她身上,但膨脹的性器卻是雄赳赳氣昂昂地頂在她的腿心。
她這具被操熟的身體哪里經(jīng)得起長時間這般挑逗?所以,在事態(tài)發(fā)展到不可控之前,連北兮趕緊踩下了剎車鍵。
能明顯看得出殷爵風(fēng)還意猶未盡,眼尾泛紅,滿面春情,勾得她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她連忙偏過頭去不敢再看,隱約聽見對方一點極輕的笑聲。
個高腿長的男人有些艱難地在不碰到她的前提下離開床榻,他似乎對自己兩腿間巨大的隆起視若無睹,徑直去了前邊。
連北兮望著他的猿背蜂腰,因為親吻而變得黏膩的身體似乎更熱了。
“你介不介意我用下你的浴室?”
在異性朋友“家里”洗澡本來是件越界的事,可倆人親都親了,這點曖昧自然就算不得什么。何況,她是真的忍受不了自己這一身汗津津的感覺。
殷爵風(fēng)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搖頭笑道:“當(dāng)然沒問題了,需要我給你找兩件干凈衣服換洗嗎?”
連北兮思考了片刻,在自我舒坦和禮貌客氣里選擇了前者。
“好呀,上衣我想要深色的,要是有干凈的……嗯短褲就更好了。”
原來她是想說“內(nèi)褲”的,但話到嘴邊覺得性暗示太強了,臨時改成短褲。反正一會兒也是坐在車?yán),她對真空上陣沒那么大心理負(fù)擔(dān)。
殷爵風(fēng)在旁邊的柜子里翻找了一陣,總算刨出兩件符合她描述的衣服。
他有些不好意思遞給她,解釋道:“東西有點舊,不是什么牌子貨……你要是不喜歡,我現(xiàn)在找跑腿給你買兩件新的。”
連北兮一把奪了過來,嗔怪道:“我又不是什么豌豆公主,哪有那么挑剔?”
殷爵風(fēng)“嘿嘿”笑了兩聲,她的不嫌棄讓他十分高興,“浴室默認(rèn)是太陽能供熱,你先去試試水溫,太涼的話我現(xiàn)在就把電用熱水器開起來,等個十分鐘就行。”
連北兮一身的燥氣,簡直巴不得直接洗冷水澡,擺擺手說道:“肯定夠熱了,我要是有問題再找你。”
殷爵風(fēng)又找了條浴巾給她,然后安靜地坐著等她。
浴室方向很快響起嘩啦啦的水聲,他的思緒忍不住隨著水聲大小發(fā)散開來,暗暗在腦海里描補著赤身裸體的連北兮——
光潔的皮膚,堅挺的奶子,白嫩的腿心,修長的雙腿……
想得越多越細(xì),他臍下叁寸的反應(yīng)也就越大。考慮到她沖涼花不了多少時間,殷爵風(fēng)不得不中止自己的幻想,并狠狠灌了一杯冰水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