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明明是鬼……為什么你能在白天隨意走動?而且我聽說那些枉死的鬼,會被困住、僅能在死去的地方徘徊,但你似乎不是這樣!
見到楚司南以后,呂京澤便認命了,只是昨晚實在是太過于混亂,楚司南身上有許多的謎團,呂京澤都沒有搞清楚……他本就是楚于弱勢的位置,所以必須要更了解對方,才不會傻傻地被楚司南給牽著鼻子走。
「可能我和別的鬼比起來比較特別一點?」
「學(xué)校里只有你一隻鬼嗎?」
呂京澤提出這個問題以后,卻換來楚司南的神秘一笑:「你確定你想知道?」
「……算了,你還是不要說好了!
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不然呂京澤覺得自己的心臟大概會不堪負荷。
「所以能夠改變外表、又能操控人的行動,這是你的能力嗎?」
在四目相交的那一瞬間,呂京澤因為緊張而吞嚥了口水,就怕下一秒又因為楚司南而做出了不像自己的事情。
「你要這么說也對!
換句話說也是說得不太對的意思。
「所以你之前也是這里的學(xué)生?若是還活著的話,是幾歲了?」
他們學(xué)校算到今年是成立的第六十年,最近一次換制服的款式是在二十年前,而楚司南現(xiàn)在身上的制服和他一樣,制服上又繡有代表著三年級生的三橫,也就表示他的年紀在正常情況下,應(yīng)該是不超過三十八歲。
「時間過太久,我也記不清了!
呂京澤皺眉,總覺得在楚司南身上實在是打聽不到有用的消息,這讓他不由得懷疑起:「……那你的名字確實是叫楚司南沒錯吧?」
結(jié)果楚司南又是露出了意義不明的微笑。
「恩,這是我的名字沒錯!
──這絕對是騙人的吧!
呂京澤沒有把這份懷疑說出口,但眼神充滿了不信任,畢竟楚司南每一字每一句都神神秘秘的,就像是刻意要隱藏自己的底牌似的,讓他覺得很不安。
只是當楚司南開口以后,呂京澤就再也無暇去想其他的了。
「你問了我那么多問題,接下來該輪到我了吧?你昨天所說的功德,到底要用什么方法累積?我真的很好奇呢!
呂京澤不禁暗道糟糕,他、他根本就還沒有想到!
或許是因為他表現(xiàn)的太過于明顯,楚司南好心的提醒了句:「話先說在前頭,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喔,所以你最好不要想太久!
呂京澤被楚司南盯的很緊張,只想著要趕快說出點什么:「……捐款之類的?」
楚司南瞇著眼睛笑了:「你覺得我哪里有錢可以捐款?」
看著對方的臉色,呂京澤小心翼翼的說著:「……或許你有點生前財產(chǎn)?」
「怎么可能?我就是個無父無母的窮小子、依附著女人的小白臉!
也不知道是怎么就戳到了他的痛處,楚司南的話語有幾分自暴自棄的味道,可那樣的情緒也只是一閃而過,一下子又恢復(fù)了先前的輕挑:「還是說你愿意出錢,然后用我的名義幫我捐款呢?」
也不知道話題是怎么變成這樣的,但呂京澤只是個學(xué)生,哪有什么錢?
「……我現(xiàn)在能動用的錢,大概也只有三千元了!
不管怎么想,呂京澤都不認為這區(qū)區(qū)三千元就能讓楚司南去投胎。
「真是的,你身上的錢不只有這些吧?」
「真的只有這些了……我、我好歹還是要留點錢搭車吃飯吧?」
楚司南又是笑,每次他一笑,呂京澤就是渾身起雞皮疙瘩。
「你身上值錢的不是還有眼角膜、心臟、肝,這些器官嗎?」
楚司南伸出了手指,先是指向了他的眼睛,接著一路往下指著他說的每一個器官的所在位置……楚司南,果然是隻惡鬼來著!
不過在呂京澤被嚇得呆滯的時候,楚司南便收回了手指:「開玩笑的,我怎么可能捨得你那么快去死呢?這僅是你隨便敷衍我的小小懲罰而已,不過你的反應(yīng)真的很有趣……看來這段時間不會無聊了。」
被當著玩具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偏偏呂京澤完全是無可奈何,都說有錢出錢,沒錢出力,但楚司南一個鬼魂要怎么出力?去當海邊撿垃圾的志工都沒辦法。
「但既然你對于累積功德的方式一點想法都沒有,不如聽我的吧!
大概是因為楚司南的個性太過于惡劣,他的主意根本還沒有說出口,呂京澤就產(chǎn)生一種不太對勁的不信任感。
「你還記得我說過的嗎?體育館后面不時會傳來貓叫聲……」
呂京澤自然還記得,然而故事的后續(xù)是每次有人去看,都看不到半隻貓的身影……聽說有隻貓曾經(jīng)死在那里,是被女學(xué)生給殺死的。
光是想到這里,呂京澤的臉不禁就蒼白了幾分。
不過和他的沉重呈現(xiàn)對比的是楚司南那一臉的輕松愉快:「所以說,我們就幫可憐的小貓咪尋找回家的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