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里桐月與佐久早開誠布公的聊了一下午,甚至差點過了音駒的放學(xué)時間。因為答應(yīng)了去給研磨準備生日驚喜,故而兩人不得不就此分別。
佐久早原先憂心的所有也都被桐月安撫下,就像是過往里無數(shù)次的閑聊談心,她牽著他的手聽得認真。
當下雖是還想與她再待一會,卻也無法阻止。
望著少女離開的背影,佐久早久久未曾收回關(guān)注,他努力的回想她那一段可以說是辛苦晦澀的日子,卻發(fā)現(xiàn)記憶居然過了許久。
她說往前走,便未曾停留過。
街道上的行人漸多,桐月知道那位定是會看著她離開,所以回了頭,沖佐久早晃了晃手又做了一次告別。
離開前她說了的下次再見,佐久早禁不住眼里盛滿笑,他期待這份還會再見的時間,真希望就是明天、后天。
桐月也沒有在東京停留太久,這里一結(jié)束的便出了一趟外國比賽。
回到宮城是個蒙蒙雨天,沒在家呆多久就簡單的撐傘出門,打算去商超買一些缺少的日用品。
電話里的晝神聊了兩句家常,那頭部活中隱約聽到了星海喊他的名字,所以進入了結(jié)束。
臨近的便利店只需要步行,桐月掛斷了電話,心里在想著強化合宿的事情。目前的幾次會議提案都被予以否決,或許還是應(yīng)該自行組織?
時間緊迫,她需要快點做出取舍。
此次聯(lián)系上的海外球隊得了準信,十一月份末舉辦個交流賽是沒有問題,但要選的球隊名額有限。
名單上被推薦的都是全國名列的強校,而她還是有自己的私心在——不過既然都是最后一次了,應(yīng)該按自己的心意來,就這么的想通了一些。
打算回家后自己擬一份名單,還沒到目的地反倒是遇到了熟人。
似乎是部活剛結(jié)束的模樣,國見穿著青葉城西的校服,他蹲在花壇邊將傘面傾斜給了貓咪,手上拿著擠出來的貓條喂食。
依舊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樣,看上去就像是他一時興起的所為,然而雨傘的偏袒又讓人覺得他只是一向面冷心熱。
不等桐月走到國見身邊,他已經(jīng)聽到了動靜的側(cè)目,帶著意外的沒想到遇到她。
桐月不多說的也蹲下圍觀小貓,淡灰的貓咪認真的在吃國見給的貓條,即使是多了個人旁觀,它也沒有受驚離開。
反倒是等到國見擠不出貓條里的食物,然后利索的拍拍屁股走人,毫不留情。
留下的兩個忍不住對視,而后相視一笑。
國見的笑容很淺,往往都是曇花一現(xiàn)似的一次真心,她盡量收了收眼神。
巧合里干脆一起在便利店用了晚餐,國見率先提出的邀請,借機聊了桐月近期的那場比賽,還讓她訝異他這份關(guān)注。
但轉(zhuǎn)念一想,眼前人也是認識了好久的那個國見,桐月回應(yīng)著他所說的幾個賽場上心理。
聊天中外頭的雨已經(jīng)停下,一直躲在云后的天空經(jīng)由洗刷而透亮,甚至出了會燦燦的日光。
路上走動的人多了一些,等到快要分別的時候,他才問出了心里話。
“這一次,你也會在春高決定賽后離開嗎?”
“…欸?”桐月一愣,轉(zhuǎn)而想了想系統(tǒng)的任務(wù),誠實的表示她自己都不清楚,但直覺會是過年的時間。
國見聽到這的點了點頭,還想說什么,遠遠卻看見了跑過來的影山。少年在部活一結(jié)束就抱著球找了過來,雖然國見與影山目前算是已經(jīng)和好,畢竟合宿的時候還一起打了球。
但這會遇上,難免的又氣氛奇怪。
國見歸咎為他們兩個都不是什么說話好聽的,所以一旦少了金田一,剩下的就是都不知道說點什么的尷尬。
眼下的日頭還未徹底落山,桐月看出了國見要離開的意圖,她下意識拉住了他的袖子。
影山也在此刻跑近停下,后頭隱約里還有日向的聲音傳進。
“kunimi,留下來一起打球吧”桐月主動的提議。
聽到這國見停頓下,影山表情格外明顯的轉(zhuǎn)亮,對于這家伙一聽到打球就會有的反應(yīng),國見并不意外。
稍有猶豫的幾分思考,日向也跑到了三人間,對于國見的在場格外熱情,凡是不知情的可能都會誤會他們倆才是前隊友。
“…去哪里打球?”國見說。
影山知曉的提起附近的公園,那里有拉好的排球網(wǎng),幾人一般周末都是會去那,日向同樣知曉的先一步走在前。
就這樣四個人打了二對二,直到日落西山的視物困難才結(jié)束。
眾所期待之下二十五號臨至,開始了宮城縣代表決定戰(zhàn)。
出門后桐月是與菅原一道,他雖然是什么都沒有說,可她亦能看出菅原神情的幾分緊張。
之后整理隊伍的時候同樣球員的表情都與往日不同,桐月留心著上了巴士,沒多久就抵達了體育館門口。
“絕對要一雪前恥”說出心里話的日向沖著往前跑,還能還聽到什么昂昂的聲音。
這引得影山當成了比賽的緊跟在后,兩人一副和平時一樣的彼此競爭欲。
倒是讓山口感慨他們像是靠著脊髓反射活著一樣,月島補充舉例蟲子。
說笑里走近了正門,好巧不巧的條善寺也在這時候到達,兩隊伍再次互相對上。
桐月落在山口和月島兩個個高的人后,被遮擋著。進入體育館她另有事情的短暫離隊,也就沒聽見照島找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