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
門外傳來一道女聲,電梯里暫時只有桐月一個人的情況下,她按住了開門鍵,抱著本子的雀田快速跑進,笑著謝過桐月的幫忙。
這是兩人短暫的第一個照面,雀田在四樓下的電梯。
桐月進入六樓后找路就方便了許多,只有一條路的跟著呆在等候室,除了她來得早,訝異里還有在她看來特別有緣的佐久早亦是在。
這回說出好巧的換成了桐月,她沒想到來東京還會再次遇上佐久早圣臣。
“可以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佐久早主動的表示。
桐月倒是想起了什么而一笑,“像是你們隊伍里給你的稱呼那樣嗎?omi醬?”。
這一下反倒說不上話的成了佐久早,平常聽?wèi)T了古森他們喊得,可這會在桐月口中說出來的意義似乎又多了不同,佐久早耳熱的側(cè)過臉,點了點當(dāng)做是回應(yīng)。
還好有口罩的遮擋,不然桐月就能看見格外透紅的佐久早。
于她是隨心的玩笑親昵,佐久早卻禁不住撩撥。
參賽的選手越發(fā)多,按照著分發(fā)的順序依次進入,等到比賽結(jié)束已經(jīng)是下午的四點多,校方同時搬出結(jié)果。
順著人流,落在最末尾的桐月與佐久早一起往外,在隊伍末尾少了許多擁擠,兩人是不著急的往外。
佐久早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趁著這段時間與桐月慢慢。
暮色下的光調(diào)極好,他收不回眼色的時不時投注身側(cè),這股異樣的滿足是即使做貓咪朝夕相處都還遠遠不夠,總想著久一點、再久一點。
他會把握每一次見面的機會。
回到宮城,桐月從仁花那里可以聽到影山與日向的成績近況,得知那兩好一番的努力為了七月七的東京遠征,已有成效。
得空的時候桐月還是會幫著兩人一起梳理大綱。
因為ih烏野與青城的精彩一戰(zhàn)出名,故而找上門的練習(xí)賽亦是比過去的多了些。
桐月忙著自己的事情下,不知不覺是許久都沒有再去社團,一年級的四人因為臨近與每天中午都會一起用午餐,倒是沒有這種感覺。
于是西谷在每周的下午部活多有留意,一天天過去一直都不見,他起了心思。
周一的早間西谷趁著課后跑去了一年級的教學(xué)樓,正好桐月外出的抱著一疊課本,他佯裝路過的抬手打起招呼。
桐月應(yīng)下的與西谷并行,被問到去哪里答了是作為課代表去交課業(yè),西谷順手分了一疊桐月手上的作業(yè),忙說他自己也剛好去辦公室問題目。
二年級的英語老師辦公室并不在這一層,西谷改口說起就是因為自己的老師不在、他才來找其他老師解答。
桐月點點頭,也沒多去細(xì)究,反倒慷慨說起英語的話她可以幫忙。
于是西谷得了這么個光明正大的見面機會,“那我課間來找綾秋你,可以嗎?”
“嗯,當(dāng)然”
西谷笑容深上一些,腳步亦是會變得輕快,他一貫喜形于色的直爽,隨著桐月一起進入了辦公室遞交作業(yè)。
后續(xù)在響鈴前跑回自己的教室,都異常雀躍。
隔日周二,六月二十五日。
清早牛島已經(jīng)熟練跑到了小區(qū)樓下,和往常不同的是這一回過了好一會桐月都沒有出現(xiàn),按照平常兩人的約定是不會有這種狀況。
桐月一貫守時,即使不回來也必定的早早與他說過。
想到這牛島撥了電話進去,那頭并未接起,擔(dān)憂下他也不再等待的直直往樓上去。
同時間段東京的古森亦是等著佐久早一起上課,而這回的古森同樣沒等到自家表弟,佐久早匆匆請了一日的假,拿了身體不舒服的借口要呆在家。
古森疑惑于對方昨天才打了場練習(xí)賽,明明精力充沛的樣子,今天卻莫名請了一天的怪異,古森雖是摸不著頭腦,但也多詢問了幾句關(guān)心。
奇怪,看上去明明一點事情都沒有的樣子唉...
不得不去上學(xué)的古森還在心里嘀咕,另一邊佐久早迅速地切換回視角,回到了桐月身邊。
房間里的光束極其暗淡,身體不適的少女窩著,只有個小貓在忙來忙去的又是去找藥,又是暖暖桐月極冷的手,貓咪小腹的溫度高上許多像是個移動的電爐。
令人不自覺依賴。
因此小貓時不時呆在桐月的腳邊,壓在她被子上又會湊到她身邊、或者壓在她的手渡暖。
她自己的意識多少也沒有太清晰,只是隱約在凌晨感受到身體不適的醒過,一直反復(fù)的折騰了一晚,最后天明的吞了藥,以至于早間無力的請了假翻身休息。
生理期的難捱異常。
桐月還是記得身邊跑來跑去的小貓,最后不知是困還是累的睡了過去,連手機鈴聲都沒有聽到。
貓咪是想幫忙去點開,但是小心挪出桐月的懷抱時通話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
小貓輕輕從床頭柜躍回床上,伸爪子探了探桐月的額頭,異樣的溫度惹得縮了縮手,貓咪著急的開始思考辦法。
總覺得讓桐月繼續(xù)睡下去亦不是個辦法,正好在此刻門鈴聲響起,同時還有牛島的短信,傳進的是詢問是否在家。
看到這顧不得多想什么的貓咪跑了出去,借著玄關(guān)的鞋柜躍上,再夠到門把手的一把壓下。
大門打開,牛島眼尖的看見了掛在門把上一個晃來晃去的危險物品,伸手托住了幫他開門的貓咪,頗有禮貌的道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