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沒有人上臺的時候和月島山口搭上兩句,影山被他班里的體委叫去了搬水做活。
東峰跟著菅原一起往后調(diào)了位置,漸漸地西谷、緣下和大地也靠近隊伍后頭,又偶爾忙碌的幾人被叫走。
這樣在室外集合的間隙也是用來促進各年級學(xué)生們交流的,沒聊多久的前面團體競選結(jié)束,開始按照指令的進行任務(wù)分配。
例如分到表演團的開始集合,去準(zhǔn)備明日的賽前開幕,服裝長開始統(tǒng)計所有人的尺碼。
菅原幫忙傳下名單的一一填寫收集,東峰亦是幫忙做這類選擇。
另外支起的團體休息室需要搭建,西谷和大地是被一起安排走的。
于是落不得多久清閑的桐月得到了去繪圖旗幟的幫忙任務(wù),一下午校園都在為體育祭開賽做準(zhǔn)備,都是在奔走忙碌的使用時間,索性人數(shù)多的情況完工亦是極快。
繪畫的職責(zé)比重活和動腦的輕松許多,圖稿都是設(shè)計好的,只需要按照要求填色補充即可。
就這么忙到放學(xué)的鈴聲打響,今日部活一律休息,眾人加快了收尾的工作,眼下操場上立起的三個團休息據(jù)點已有雛形。
月島因為個子高被分到了組裝的地方,結(jié)束后記得早間約了桐月的事情,便徑直的往班級去,正好完工的桐月也出教學(xué)樓的與他遇上。
兩人順理成章的一起。
看著她靠近耳邊的一點彩色筆墨痕跡,站在桐月身邊的月島低眸不經(jīng)意留意。
他好一會的考慮才出聲提醒,“顏料沾到臉了”。
“欸?我洗手的時候明明看了”桐月嘀咕的摸了摸,又問月島在哪里。
月島停下腳步,側(cè)身一句“你別動”。
桐月也停下的回應(yīng)好,月島伸手想擦掉但顏料顯然是不好輕易抹去,他下意識拉住了桐月的手腕領(lǐng)著她去臨近的洗手池。
走出幾步后月島才后知后覺自己動作過于自然,這下拉著桐月手腕的手也一時不知該如何。
沒覺得過于親昵的桐月只顧著跟上月島,快步到他身側(cè)還詢問
“擦不掉嗎?”
“嗯”
月島只覺得這會放手也不是,抿著唇佯裝自然的將視線放在落幕的天空上。
可越是如此手心越熱,理智不再的念頭也復(fù)雜起。
心里更多的是他對于桐月沒有拒絕他的親近升騰起其他,擰巴的思想里多了層歡欣,顯得情緒過于豐沛。
如石子投入湖水引動的震蕩、久久難歇。
這個檔口月島忽得提起下午他看見的一個男生對桐月的告白,當(dāng)時他來的晚,那場告白都臨近了末尾,甚至還有個影山快一步出現(xiàn)。
“....你,你怎么想的、下午那個”。
“什么?”桐月不解其意,后知后覺說的是誰后誠實說“我拒絕他了”。
月島莫名心情一好,盡管壓下語氣平靜“哦”。
哦?什么意思?
對身邊人的這份不理解里兩人也抵達了池水邊,月島將他自己的手帕打濕,然后用了肥皂,這下好擦一些。
但也因為揉搓里將桐月的臉側(cè)擦紅,所以他盡量將動作放的溫柔一點。
奈何這個距離實在曖昧異常,不知不覺里月島指腹發(fā)熱,即使觸碰沾了涼水的毛巾也壓不下去。
同樣不寧的還有桐月,因為能感覺到月島眼神的專心,留在側(cè)臉的視線熨燙,莫名的她心跳快了一些。
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只是緊張的握著手指。
僅僅的一分鐘不到,兩個如臨大敵的各有各的心緊。
“好了”
只有月島一句里桐月呼出口氣的先站遠,伸手多洗了幾遍涼水,最后不解的還是捧著水的撲了臉,過一過燒熱感,再拿紙巾擦掉水。
并不知道她想法的月島只以為是他下手重,多了誤會的詢問,“怎么了?”。
桐月擺擺手,胡亂說了個天氣熱,也心事重重的月島信以為真。
等出了校門后月島就帶著桐月去了就近的蛋糕店,算得上此次是兩人第一次校外單獨的一起。
回到家的月島依舊在想晚間與桐月一起買的蛋糕,睡覺前翻來覆去的難眠。
打開了壁燈,起身幾步去拿起書桌上的相框,是很早前兩人一起的唯一合照,還是自家哥哥幫忙拍下的。
他戳了戳照片上桐月的臉,到底是露出了極淺的笑容。
隔日的體育祭正式開始,桐月來的較早,進入班級后都是討論今天活動的。班長組織分發(fā)紅色的發(fā)帶,還有顏料拿來畫臉上或者手上做團隊標(biāo)志。
影山竄班熟練地來找桐月,而正巧桐月在幫仁花她們畫完櫻花,看上去很忙的與班內(nèi)女生聊天。
即使如此影山也只盯著桐月一個人看,并不覺得無聊的他站在一邊吃起早餐。
“我給你畫?”
桐月幫班里的女生們勾勒完精巧的標(biāo)志,回頭看見影山還等在原地,于是笑起提議說。
影山點點頭,總歸是個團內(nèi)人人都有的,他被按在桐月位置上坐好,少女就著顏料盤打算在影山的手背上繪制。
“怎么不一樣?”影山伸手點了點桐月臉上的,單純是想要和她的一樣,所以提出疑問。
桐月側(cè)了側(cè)頭,“要畫臉上嗎?”畢竟男生多數(shù)是涂在了手背上。
影山點點頭,沒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