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森傳去晚安后放下手機,眼下他正處于高燒間,掛著吊瓶沒多久后父母親匆匆趕來,一陣的后怕里他一個個安撫過去,表示只是發(fā)燒而已,
隨后的問題就是奇怪他怎么去的地鐵站,畢竟那頭的方向和古森平常去的都不是一條道。
這話引起了佐久早的關注,哪怕古森找了個臨時的借口糊弄,細心的佐久早察覺出了異樣,只是他并不清楚古森隱瞞的是什么。
2006年春
桐月因失誤被羅希家族遣返回日本,幾年間研磨發(fā)現了只要有北信合他們在場,他就無法靠近她。
且隨著時間他被隔開的距離越來越遠,又回到了旁觀視角。
書櫻依舊是在某一日被辭退,但有了北的存在研磨多少放心。
至于他自己不能靠近,這一點研磨能明白和知曉原因,因為有他們存在的時光桐月是快樂的,所以為她而來的研磨暫無作用,了。
事實證明這里的記憶是無法干涉的.
他便遠遠看著,看到了他們一個個的出現時機,連帶的還有他與黑尾小時候的初見.
很快在夏日末尾桐月回到了島嶼上,鈴木熙子帶來了一個女孩做伴讀。研磨幾經觀察下發(fā)現了不對勁,叫小優(yōu)的女孩有些過于關注桐月了,甚至偶爾眼神里的厭惡會在無人處顯露。
而研磨無法靠近的只能眼看著兩人關系親近,這一次即使是北信介他們離開了一段時間,研磨也未得機會。
所以潛意識里她把鈴木優(yōu)當成了朋友或者說姐姐...
夜色漸深,莊園里陷入安靜。
桐月望著鈴木優(yōu)被袖子遮擋的手臂,她很清楚底下的道道傷口,有的是結痂的傷痕有的還是新添的,桐月曾經見到過鈴木優(yōu)自傷痛苦的一面。
也許是同理心,或者感同身受...
在這個世界上有這么一個人和自己這么相像,所以忍不住的靠近。
每晚鈴木優(yōu)都會帶著引導的語句循循善誘,桐月其實看清楚了的、她眼里那種壓制不住的惡意。
她并不了解這樣復雜的情緒,轉化理解為大抵是看到自己受傷,眼前人才會好受。
“....姐姐,你希望我這么做嗎?”
真情實感的相處里桐月問的聲音很輕,她看向她自己的手臂,那里平坦細膩的沒有傷痕。
只要劃上一道,姐姐才會開心,劃上一道以后也許母親也會注意到自己,看上去就像是個高回報的東西。
一兩秒里桐月是真的有心動,甚至到后期成癮的去做。
“對啊,我希望綾秋妹妹這樣做....”鈴木溫柔的話落,將桐月的手壓在了刀柄上。
桐月照做的拿起,在貼上的一剎那門外咚咚咚的響聲極大,急促的敲門聲傳遍在這一層樓。鈴木優(yōu)有被這突發(fā)變故嚇到,她看向還在發(fā)出響聲的大門。
而桐月卻突然扔下匕首,直接往門外跑去。
還不等鈴木優(yōu)阻止什么,大門被拉開,她看過去的方向什么都沒有,甚至是連風都沒有,而桐月停下沒多久居然頭也不回的跑走。
等她再追出去,桐月已經沒了影,走廊上空空蕩蕩。
很快莊園拉起警戒。
桐月從小時候起就記得一個人,她曾經堅定地認為牙仙哥哥是存在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換完了牙齒,漸漸地牙仙哥哥不再出現——
每當我告訴阿北哥哥的時候,他會被我的說辭逗笑,點點我的眉心然后溫和的告訴我,世界上是沒有牙仙的。
盡管我能形容上來牙仙哥哥的長相,但隨著時間慢慢記憶模糊。
真的只是我的想象嗎?
他就像是從來沒有來過,什么都沒有留下的樣子,連著這類的記憶都模糊。書上寫道三四歲的孩子會有泛靈期,認為萬物皆靈。
桐月逐漸的也沒有再與誰提過。
而今時今刻,原以為淡忘的那個聲音從門外焦急傳來,一如初遇時的那個滿月夜,蒙著神秘色彩。
他喊著自己的名字,在阻止,所以桐月無法忽視的打開了那扇門。
很奇怪比起第一次能看清的臉,牙仙哥哥應該是長高了、這回她記不住他的長相,就是那種要是努力回想也是絕對說不出口的形容。
他的樣子被施加了魔法?
研磨拉著桐月的手腕好一番檢查,總算是徹底的放下心,他看向房間里的鈴木優(yōu),便知道那人還沒有得逞。
再留下來也會被鈴木找到機會,必須要徹底的分開她們兩個。
所以…
“跑吧,綾秋”
他暫時想不出有什么解決辦法,也不知道要怎么長期守在她身邊保護。
所以最簡單的反倒是逃跑。
“哥哥,你怎么才來....”我都快要以為一切都是假的了。
研磨伸手摸了摸女孩的頭,安撫后才道“對不起,哥哥也找了綾秋你好久,那你....還愿意和我走嗎?”
桐月抓緊了研磨的手,很奇怪的是即使眼前人的長相看不清楚,身高也大有改變。但是她記得他的味道和存在,不會出錯的。
“我愿意”
就這樣在這個深夜里,人人都熟睡的時間點研磨拉著桐月徑直往外跑,兩人背離著月色底昏暗而陰森的莊園,逃的越來越遠。
通過快艇研磨借著系統(tǒng)幫忙的登上彼岸,他安全的帶著桐月逃離開那處環(huán)境,目標明確的往他自己家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