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車門在廣播里合上,兩人不得不就此告別,氛圍已經(jīng)不似前幾分鐘的那般沉重,分別常見但再見亦是容易。
只需要相互的惦記。
新一周的校園生活開始,梟谷著手開始了從周三安排起的修學(xué)旅行。隨著時間最先臨近的就是稻荷崎的文化祭,臨了的幾天宮侑還不放棄的繼續(xù)邀請。
一日訓(xùn)練結(jié)束的黃昏。
隨著他蒙臉的長嚎,衣服里郁悶的嘟嘟囔囔,更衣室里身邊路過的阿蘭有被嚇一跳。
“做什么呢侑”阿蘭邊說邊換上了衣服,沒得到回答也不在意的先一步出門。
宮治已經(jīng)見怪不怪,這兩周里宮侑天天都是這么一副模樣。偶爾會附帶電話去騷擾桐月,這人說不出喊人來告白,磨磨唧唧的又含糊,所以話題東扯西扯。
于是宮治也想桐月脾氣是真好,宮侑這么一副煩人脾氣也受得住,他現(xiàn)在光看都煩得要死。
“!suna”宮侑套下訓(xùn)練服,一把拉住了也在更衣室里換衣服的角名。
角名被他莽撞的動作帶到差點摔倒,手快的扶穩(wěn)住柜門,眼神遞給宮侑等他后文。
“咱們文化祭就在后天了,你有沒有什么好方法邀請綾秋過來?”
宮治聽到宮侑求問角名,沒忍住皺起眉,對那人偶爾的神經(jīng)粗佩服。
“周六?你讓她從東京過來?”角名倒覺得讓桐月老遠的當天往返是件麻煩的事情,反過來他們過去還差不多,所以他給了宮侑回復(fù)“別了,很累的”。
宮侑一時噎住,不知道該說什么,一口塞了五六個梅干,他在思考。
酸澀的咸梅干味道從口腔里彌漫。
“對了,她周末似乎是有個比賽,所以才拒絕你了吧”
角名想到了在油管上的最新關(guān)注賽程,說起比賽也不算是,是個和小孩交流卡丁車的。拿出來和宮侑說,地址離關(guān)西也是不遠。
角名自己說著也多少意動,在校園祭結(jié)束后趕去似乎是來得及。
另一邊音駒的部活亦是結(jié)束,借著小賣部外的長椅休息,下午的交流賽耗盡體力,這會直接買了面食速食品的不少。
列夫坐下后的椅子空間頓減,研磨無聲的用眼神示意,在明顯的提示里列夫乖乖坐好。
桐月沒有他們幾個下午的運動量,放下回復(fù)宮侑的手機,繼續(xù)喂可樂吃晚飯,順道挪了挪位置留給黑尾。
“!夜久前輩”山本轉(zhuǎn)頭的功夫,熱狗面包已經(jīng)少了一半。
旁觀的列夫起身湊上前去看戲,夜久大大咧咧的分享他買的肉串,山本某種方面非常好哄。
站著的海信行正在與芝山聊起下午的練習(xí)賽,尤其是最后的幾個撲地救球,聊得興起時夜久會加入補充。
犬岡同研磨分享便利店新上的口味,另外他還買了份排球月刊,再過幾日音駒也將受邀拍攝,所以犬岡決定從上面歷屆的訪談里多學(xué)學(xué)。
研磨對此的想法是好麻煩,他一向是能躲著采訪就是。
木兔在名古屋發(fā)了好些timeline,完全刷屏的程度,黑尾刷著與桐月吐槽兩句木兔的構(gòu)圖。
有些自拍只能看到木兔的頭發(fā),風格迥異又奔放。
黑尾盡力挑幾句損一損,遠在宮城的月島與菅原都發(fā)了不同的回話,一人一句里因此木兔評論區(qū)下頓時熱鬧。
面對著黑尾的不客氣,木兔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聰敏的黑尾接通后那頭原本準備回懟黑尾的木兔光太郎著了黑尾的道——黑尾接起視頻就將鏡頭轉(zhuǎn)到了桐月身上,木兔原先嚷起的音調(diào)驟便變幻開朗。
完全是極快間的。
“…八月!我有給你買禮物,周末我可以去京都找你嘛?”
“喂喂,木兔你別故意惡心我們家綾秋,剛剛對我不是挺能說的嘛?”黑尾直接打斷掉桐月的回話,制止木兔的行為。
木兔確實是被黑尾的話牽走,眼看兩人隔著手機都能拌嘴,背景里隱隱約約還有赤葦?shù)穆曇,桐月出手按住了就近的黑尾,勉強兩人平息下?br />
夜久看到視頻電話熱情的迎上去打招呼,黑尾的手機在不知不覺里轉(zhuǎn)走。
迎著將過的黃昏天里,一群穿著紅色運動服的少年們穿過大街小巷,背著同款的校園包,余下的光暈里籠罩了所有。
九月十五日,稻荷崎的文化祭正式開始,整日的時間在忙碌里過得異常快。
宮侑偷懶離開了攤位,正中心的舞臺里還有歌曲表演,《絆》響起在音響里,他不知道受了什么指引般停駐。
舞臺上的表演者依舊,奇怪的是他心里想著的是反而桐月....
就好像她也什么時候唱過這首歌一樣,宮侑難得的聽完了整首歌,帶著這股說不明的心思往外走,不知不覺就到了校外。
結(jié)伴買了御守的少年少女們穿戴著巫女服拍照,手上的手勢是宮侑見過的,他跟著也買了一枚。
出于自己都捉摸不透的心思,把玩著御守晃動。
“侑!你在這里啊,你看到治沒有?”銀島攔下了狀況外的宮侑,問了一句。
宮侑皺起眉,他在這一刻被一股無邊的力量裹挾,隱隱約約似乎要記起什么。尤其是銀島這一句問話,同一個場景里模糊的一段記憶。
“侑,你看到治了嗎?”
他的回答與這段記憶重復(fù),只不過這次的聲音是輕的,像是在復(fù)述什么說過的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