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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提及了高一開學(xué)初他不想打排球的事情。
“姐”晝神頭疼的無奈喊一聲,忙投降的不參與話題,被調(diào)侃的他耳熱。
但也因此難免會想到許多。
他與桐月現(xiàn)在都是走出了困頓的盲區(qū),然而不同的是她一個人做選擇的時候,拋棄了絕大部分在他看來最為艱難的。
晝神不知道她下決心時是否有人陪伴,那么在那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她又能與誰說?
慢了一步地只能看到她時過境遷的釋然。
可怕啊....始終如一的桐月綾秋鮮少示弱。
一家人的行動絕對是快的,采購換置家具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把房間大改造。
雅莎夫人和招子多挑了幾件合適的衣服,借著拼湊的記憶描述比劃大致,晝神還能說出個最近的身高,然后回程的路上父子倆手上的東西都快拎滿了。
小到零食擺件、大到床榻衣柜和墻紙更新,可以說是煥然一新。
花了一周的時間布置完了房間,再由招子出面穩(wěn)住桐月,讓她沒有多過問。
這才有了現(xiàn)在抵達(dá)門口入目眼熟的庭院,和疑惑目的地的桐月。
“不是說和招子姐一起住嗎?”
“我姐談了個男友他們住在外面,啊,綾你要和他們倆?”晝神低頭湊上去若有所思地提了句,偷換概念。
“不是…”
“手”
他示意桐月伸出手打斷了她的話,她雖然不懂得也莫名跟著照做,晝神拉著桐月的手心往下攤開在燒麥面前。
狗狗直接湊上去乖巧的嗅嗅,也不發(fā)出聲音。
等到燒麥繞桐月身邊依順的蹭了蹭以后,晝神不緊不慢的笑著解釋。
“讓燒麥記住你的味道,就算迷路了,它也能找到你帶你回家”
然后晝神忽得拿出了隨身帶的幾顆小狗零食獎勵似的丟給燒麥,同時落了句做得好。
桐月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拿出來的,怎么就手上多了餅干。
“這么神奇嗎?”沒養(yǎng)過小狗的桐月對晝神的話半信半疑。
“當(dāng)然,燒賣是最聰明的”晝神說完后還低頭問了句,“是吧,燒賣?”
它好似聽懂主人夸贊的昂起頭叫喚了一聲,尾巴擺動的頻率足可見狗狗的開心。
晝神再遞上你看我就說吧的眼神,桐月忍不住笑了笑。
再然后他將口袋里的家門鑰匙放在她未收回的手心,替她合上手包裹住“就這一副丟了很麻煩哦,綾你可得保管好咱們家門鑰匙”
“....你沒有?”
鑰匙的觸感總是若有若無的帶著歸屬的象征,明明很輕的幾乎感受不到卻莫名一沉 ,讓她有些無措。
“都一起住了,我經(jīng)常丟就不帶了”他說的倒是理直氣壯。
桐月后知后覺意識到關(guān)注點應(yīng)該不在這里,然后辯駁的話都沒有說上幾句。
特意調(diào)了時間休息在家的雅莎夫人收到兒子發(fā)來抵達(dá)門口的短信后就出了門,親切的招呼,挽著少女就往里走。
“阿姨讓你叔做了你小時候愛吃的菜,不知道你現(xiàn)在還喜不喜歡,要是好吃以后天天讓sachiro那小子給你炒,口味上比不上你叔也沒事,他有做飯的天賦…”
雅莎夫人是個性格直爽明朗的,晝神招子亦是如此,所以好多好多話都在今天說出。
桐月幾乎只能一兩字地就被糊涂地拉著進(jìn)了門,落在后面的晝神還不忘洋洋地提高了聲音喊。
“媽,你把你兒子落下了”
這話沒換來雅莎的回頭,出來的招子也是自動忽略后面的弟弟,對這場景習(xí)慣的晝神任勞任怨地提著行李箱,跟著她們進(jìn)去。
熱鬧的午飯用過,一天的時間幾乎是眨眼而去。
面對精心準(zhǔn)備的一切,她很難說出拒絕留下的話,尤其是長輩殷切的眼神期待,她們會歡欣于自己的喜,用房間里的禮物表示歡迎。
在這樣的家庭氛圍里,總會不自覺的淪陷。
研磨、阿北、小飛雄、木兔還有及川和小巖他們,很多很多她所見過的家庭都是幸福到會讓她覺得——
哦,原來世界上還會有這樣的親子關(guān)系。
有意思的、溫馨的。
后來便沒推脫下的在晝神幸郎家里正式住下,三樓是兩室一衛(wèi),只有她和晝神一起。
晚飯后招子先離開歸隊,晝神父母則是在準(zhǔn)備第二日走,臨了單獨(dú)對兒子進(jìn)行了好長的叮囑照顧,仿佛是托付親女兒般不放心。
桐月是不經(jīng)意的聽見了二樓的話,關(guān)燈后躺在床上也始終的沒有睡意。
熏香的味道和家里都一樣,連床鋪的布置也是相近的,整個房間無不能看出她們的用心,還有床邊洗凈過、散發(fā)洗衣粉味道的小熊。
她輾轉(zhuǎn)了好一會,最后試探的伸手觸及小熊,攬到懷里抱著,很久后還是沒睡著的起身單獨(dú)上了陽臺。
夜晚的風(fēng)偏涼,晝夜溫差較大,浮在面上能清醒許多,連著掃走亂七八糟的思緒。
長野縣位于中央高地上,山地里的格局開闊,原始的美景繞著建筑物森然,夜色下一切都籠罩于沉寂中,只有星點的燈光和幾顆星星。
“看夜景是不是得披件外套好呢,不要小看長野的溫差啊”
冷不丁的聲音引得桐月側(cè)頭,同樣站在陽臺上的晝神學(xué)著桐月的姿勢架在欄桿上。不過他這個身高下彎腰幅度會過于大,所以放棄改成撐在欄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