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他看二周目還是一年級生的赤葦,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尤在昨天.
quot;這是什么?quot;
桐月指指赤葦手上正大光明攤開的筆記,是有在確認不是私密的東西后她方好奇的問出口.
路過的白福笑著調(diào)侃,quot;是飼養(yǎng)長耳鸮手冊.quot;
桐月有些訝異,難怪標(biāo)記著什么弱點。
quot;…是每個人我都有這樣的觀察記錄。quot;
算是個日記的形式會寫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現(xiàn)在的這一面正好寫的是木兔學(xué)長的弱點十七。
通常寫過一遍的東西能加深印象,赤葦一貫連待人接物都會用上筆記一記。
quot;akaashi你真的很細心呢quot;桐月這么說,眼神贊賞。
赤葦?shù)淖謱懙靡埠芷,筆力末尾收著勁,她光顧著這手字也沒注意自己看了很久。
兩人就著一張板凳間距,桐月半趴著側(cè)過臉,頭壓在自己臂彎上枕著。
看赤葦時不時動作的筆尖,和偶爾勾起她多看幾眼的手腕,發(fā)起了呆天馬行空的不知道想到了哪里去。
體育館內(nèi)球鞋磨著地板的聲音充做了背景,眼下連風(fēng)都溫和。只是這樣自然日常的相處,赤葦只敢借著余光故作不經(jīng)意略過散漫休息中的少女。
全世界仿佛都在明亮的光源里倒退、模糊,唯有一人清晰、恒定。
桐月打了個哈欠,故覺倦怠的抬頭活動了下僵硬的手臂,換了只手撐著看練習(xí)賽。
落在他筆尖的視線被撥正,他卻奈不了這份忽略。
赤葦留意到了桐月系得松垮的頭發(fā),頭繩即將要滑下,搭在發(fā)間鮮明,他伸手又堪堪要觸碰時頓住。
少女慢吞吞的似有所覺,抬手自己解開扎了把,赤葦收回了落空的手。
場上的木兔喚了句桐月的名字,桐月起身離開。
梟谷二年級組的關(guān)系都頗深,木兔告狀著木葉剛剛那個傳球明明是自己的卻被搶走,木葉吊兒郎當(dāng)?shù)母挪怀姓J。
這就找上了桐月主持公道。
赤葦?shù)皖^看著自己的手心,無端想到了正在觀讀的塞林格《破碎故事之心》,里面有這樣的一段話。
“很多人覺得愛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點的親吻和孩子們,也許是這樣,萊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怎么想?”
我想愛是想要觸碰又收回的手,愛是未經(jīng)觸碰卻在顫抖的心。
他正中心口的被這句話擊到。
“akaashi~”桐月回首實在解決不了吵吵鬧鬧的兩人,決定請出外援。
赤葦?shù)皖^一笑,起身靠近。
桐月還能記得許多晨起日落里,同梟谷一眾的相處點滴,轉(zhuǎn)瞬即逝。
忽得誰大喊了句小心,光沉浸在回憶的她動作慢了下,流球飛速的砸過來。她只來得及抬手擋,身上先一步有人罩了上來。
球砸在少年背上的聲音極響,桐月看到了他極快掩下的皺眉。
“....akaashi”
戛然而止的回憶盡頭依舊是出現(xiàn)在眼前俊逸的少年,他總是帶著那樣柔和的眼神,任誰都會迷失在這片墨綠深處。
過去與現(xiàn)在不無多少變化。
赤葦略一停頓,依舊事事有回應(yīng)。
還要再問什么,井闥山的人已經(jīng)關(guān)切的圍了過來,他禮貌的退開,把位置讓給了佐久早他們。
說來也奇怪,剛剛桐月綾秋不確定的喃喃竟無端的勾起他心緒。
這動靜細微,卻如石投水一樣激起漣漪,晃晃悠悠打亂了寧靜的湖面,直直蕩開觸及岸邊。
以至于現(xiàn)在離開這圈,他也忍不住回頭去找這股心悸的由來。
結(jié)束詞是在兩邊球員握手互相致謝里。
“八月,一起吃晚飯吧”木兔顧不及換衣服先攔住了桐月,喘了口氣才道“留下來和我一起回去吧!”
星野海和就近的古森嘀咕了句,“圣臣今天的眼刀就沒離開過木兔吧,梟谷的木兔確實厲害…”
雖然星野海作為前輩,但平心而論佐久早光皺個眉都有那股刺人的嫌棄呢,他是萬萬抵擋不住。
這次出聲的人是飯綱掌,笑瞇瞇的表示隊內(nèi)有團建晚飯會一起吃,話里話間說的很明快。
木兔表示知道了,隨后問起白福能不能一起去團建,和井闥山的一起。這話殺地飯綱掌一噎,居然也分不清木兔是故意還是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白福笑了出來,轉(zhuǎn)而對上桐月的視線,大方的邀請“等放假了咱們一起出去吧”
手也不忘按住躍躍欲試的木兔。
桐月莞爾應(yīng)下。
隊伍先回了趟學(xué)校,大部分人都選擇了先去沖洗換上衣服,再是由飯綱掌領(lǐng)著去街上用晚餐。
佐久早背對著亮起的路燈,長身玉立的身姿挺闊,總帶著生人勿近的氣勢在迎向桐月時散去許多。
他的偏袒也是最易察覺的。
佐久早伸出的手被牽住,便也順勢更深的交握,包裹住桐月的手心,他喜歡十指相貼的親昵。
眾人都習(xí)慣的走在前頭,默契的給這對小情侶留說話空間。
“對了,那個被涂黑的是什么?”
桐月想到了佐久早的日記本,內(nèi)里添了許多兩人完成的事項記錄,唯獨第九條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是什么。
佐久早微怔,忽得耳尖發(fā)紅。
有些羞于啟齒,到最后也沒有說,只模糊的落了個“秘密”
她啊了聲,沒多細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