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了食材,角名給桐月打下手,一起做了頓。而進門的不止黑尾和研磨還有木兔,五人一起吃了頓午飯又過了個下午休閑時間。
最后桐月獨自送了角名去機場,臨登機口排隊的角名倫太郎看著面前的隊伍長長,還是回頭走了出來。
桐月愣了愣,看著快步走到她面前的少年還有點呆。
“怎么了?”
他只是無奈又煩躁的說了句蠢話,放以前角名自然說不出來。
他說“兵庫縣怎么這么偏僻”
桐月笑了笑,“可我們還會見面啊”
然后她主動伸出手展開,上前擁抱了眉眼明顯低低的角名,這回是他有點僵硬,好半響才無奈道。
“是朋友分別的擁抱對吧?”
他回抱住緊緊地,掩蓋著幾分情宜,隨后緩緩松開。
“我一有空就會來”
“suna,發(fā)短信也算是聊天”桐月哂笑,對他難得的孩子氣無奈。
她只是擔憂他兩邊跑身體吃不消,他卻不回應,對這個問題緘默。
飛機航班開始通知下達,角名還是走上了回關(guān)西的路,哪怕再多希望留下。
時間從周末轉(zhuǎn)入周三
一大中午佐久早就被教練叫走,下午也沒有回來,桐月收到了他的簡訊說是去和一支大學生隊伍參加聯(lián)誼賽。
作為全國高中下有名的三大主攻手之一,她倒是能理解。
像是在白鳥澤的時候一樣,牛島也常常要忙碌許多邀約,說起來宮城區(qū)的春高預選也近了呢。
就在這周末…
下午攝影部沒有活動,桐月處理著自己每日需要完成的課業(yè),多停留了會。黑尾他們有練習賽要打,思來想去還是發(fā)了消息準備自己早點回家。
前一條剛轉(zhuǎn)出去下一秒手機就關(guān)機黑屏。
咦…
算了,回家再充。
沒料到才離開學校沒多久原本晴朗的天氣驟變,幾乎是瞬間烏云密布就下起瓢潑大雨。
避之不及的桐月很快就濕透。
她對此倍感無語,想起天氣預報說起的近日臺風天會來襲,居然是在現(xiàn)在,大道前的電車也開始好巧不巧的停運。
濕答答的衣服粘在身上,這個地帶是學校專區(qū),又離放學時間過了一陣,幾乎沒什么人。
頂著背包無用功的試圖抵擋一二,算算就這么走到就近的店家避雨也沒什么用了,淋著回去泡點沖劑喝好了。
十月末的秋雨冷得刺骨,經(jīng)風一吹凍得人骨頭打顫,忍不住瑟縮。
雨勢絲毫不見小,還更大了,卷著風劈頭蓋臉的砸。
要不是系統(tǒng)沒吱聲,她有那么幾秒懷疑過是不是故意的。
心里郁嘆。
什么極端天氣!
背后忽得有陣陣急促的腳步聲伴著踩水發(fā)出的吧嗒吧嗒,向她迅速靠近。
沒什么閑心好奇的桐月光顧著走自己的路,猝不及防被來人攥住了手臂、逆向的力道扯得她一停。
然后頂頭上的書包又多了件寬大的校服遮蓋,雨被隔開些許,桐月回頭看到的是氣喘吁吁的古森元也。
他好像是一直跑著出來的,也沒帶傘,和她一樣淋得濕透,金桔發(fā)色的頭發(fā)耷拉。
她看看古森又看看那件校服。
校服是能擋一點雨,但問題是他們兩濕的都不需要拿什么遮罩了…,
“你專門跑來的嗎?”桐月忍不住想到這個猜測,上前一步試圖分他點校服,哪怕聊勝于無。
古森卻禮貌的又退開--他這幾天都會這樣,她一靠近他就后退,有點避之不及的意思。
“不、路過…”
一聽就像是謊話的回答。
古森原本是在社團的,佐久早下午不在的事情他這個后桌兼表哥當然知道,放學的時候也有看到桐月一個人留在教室。
直到天色猛地暗下,風雨欲來的架勢洶洶。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跑了趟教室又跑了趟大門口,聽到門衛(wèi)叔叔說剛有一個淋雨出去。
哦,或者說古森元也都不確定是不是桐月綾秋,就著急忙慌的追了出來。
哪怕他也沒有傘。
桐月卻對他忸怩矛盾的態(tài)度疑惑。
她弄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于是拿下古森的校服還給他,“不需要,我自己回去就好”
“你家離這還有距離的”他心切的想再披住,但這回是桐月退開。
手就這樣伸到一半落空。
對視間他發(fā)現(xiàn)了桐月的幾分疏離,大雨將她淋得濕透,她臉色平平,顯得格外冷淡。
這讓古森沒由來的心一頓。
“抱歉”
不由自主的就這樣說。
“…你又沒有做錯什么?”大概是感受到了兩人間莫名其妙的隔閡,桐月嘆了口氣,心里也覺得郁悶。
反正她是不理解這人在想什么的,那就算了吧。
“你回去吧”說完后她自己準備離開,一步不停。
定在原地的古森看著少女的背影,卻突然明白了她剛剛的想法,是自己近段時間忽冷忽熱的態(tài)度引得桐月如此。
很多她要說話的機會都是他自己放棄的。
古森甚至很清楚如果他們兩個就此分離,以后大概只是個連普通朋友都夠不上的關(guān)系了吧。
…他真的想這樣嗎?
古森蜷了蜷手指,猛地動了腳步去拽住不遠的桐月綾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