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段時間后行,哨聲吹響,總決賽在主持人的介紹里開始。
“接下來進行宮城區(qū)全中排球大賽總決賽,男子代表決定戰(zhàn),北川第一中學對光仙學園中學的比賽,現(xiàn)在介紹首發(fā)名單”
桐月有些著急趕不上,坐也坐不住的站起身,繼續(xù)聽著耳機里的比賽。
“二號影山飛雄....五號金田一勇太郎、六號國見英.....”
電車剛好在雙方介紹結束后抵達了宮城,桐月沒有停留的開始奔跑,直直的出站口打車去往仙臺市體育館。
路上第一局比賽已經(jīng)開始,一如她見過的那場比賽,歷史再度重演。
仙臺市體育館
面對著影山傳來的快球,金田一沒有接住,配合失敗。
而這不是今天的第一次失誤,對方已經(jīng)拿到了局點,形勢緊迫。
兩人不可避免的發(fā)生了爭吵。
沒有人想輸。
站在看臺上的及川徹和巖泉一沒錯過底下的動靜,本以為初中優(yōu)秀的學弟“球場上的王者”是個美譽,沒想到....
“攻手和二傳手配合有點....糟糕”巖泉對于底下的局面,不由皺起眉頭。
及川點點頭。
果然,下一秒再一次的失誤,對面輕松拿下了第一局。
而北川教練也選擇在第二局換了二傳手,再沒有其他。
影山飛雄被罰了坐冷板凳,第一次,光仙中學越打越猛的拿下了第二局。
比賽輸了。
哨聲吹響的那一刻,他的初中排球比賽到此結束。
罰下后…再也沒有上過場。
蓋著毛巾的影山飛雄感覺到了隊友們下場,各式各樣的聲音都充斥在了耳朵里,混亂的嘈雜引動耳鳴,他低著頭不知道該想些什么。
真的是....我傳球的問題嗎...
他找不到答案。
迷惘又刺骨。
“小飛雄!小飛雄!影山飛雄!”
清脆響亮的女聲突兀出現(xiàn)在了場內,堅定地喊著影山的名字。
及川徹原本要走的動作一頓,和巖泉一同時看了過去。
對面的桐月綾秋正朝著影山揮手,跑動間頭發(fā)不知道什么時候散了下來,艷艷的落在肩上。
她笑得明艷撐著欄桿,眼里也只有坐在替補席上的那個失意少年。
影山被這聲音拉回現(xiàn)實,他怔怔的抬頭,看到了匆匆趕來的桐月,為自己而來的。
桐月指指出口的位置,毫不顧忌周圍比賽才結束還有許多沒有走完的人群,打了個只有他們兩才懂得手勢。
影山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看著少女下一秒就消失了身影。
他不由站起身,動了動有些僵硬泛冷的身體,緩緩地、再趨于快速的往出口跑,往心安的地方去,不顧一切地帶著追逐的腳步。
踉踉蹌蹌間固執(zhí)。
后面教練厲聲呵斥列隊的聲音,影山也當做沒有聽見。
他現(xiàn)在只想看到桐月綾秋,找到情緒唯一穩(wěn)定的錨點。
只想只想見到她。
“不是?影山怎么了?”北一的一個隊員說。
“剛剛那個女生是誰,好漂亮”
七嘴八舌的討論在影山徹底離開后更響,國見沉默的看向那個出口處,沒有搭理周圍人的八卦。
又垂眸看向影山丟下的毛巾。
及川徹后知后覺桐月與自己這個后輩的關系似乎很好,莫名的也想追上去,但又不知道桐月手勢的意思,他只能靠著自己去找。
巖泉攔住了及川徹,“這種時候你還是別插手好了”
“唉?什么叫這種時候和別插手?”及川皺皺眉,“我這是好友重逢”
巖泉無語的看了眼及川徹,“桐月同學和影山的關系看起來可比你和她要關系好點”
“哇,iwa醬你講話真難聽”
及川沒掰過巖泉的強制挾持,不甘心的被拖著離開。
總算在偏僻的出口遇見了奔來的影山飛雄,桐月這才放慢了腳步。她自從下車后一路都是跑過來的,因為不認識路走錯了好幾個地方,兜兜轉轉的好歹是見到了影山。
曲折又辛苦。
這會才有力氣喘氣,桐月?lián)沃ドw打算平穩(wěn)一下一直疾跑的心率,剛剛那一嗓子下去,她實在是累的不行。
注意到了走近的影山,桐月沖他笑了笑。
結果還沒有說話就被他抱住,強硬的摟緊,磕上少年的肩膀。
“唔...”
他灼熱的體溫直接罩住了桐月,她還想說兩句就被堵在影山懷中,初三正好一米八的身高能輕松環(huán)住。
想到他剛剛經(jīng)歷的比賽,原本還想推拒開,桐月只好換了個方式,悶悶的提議。
“抱太緊了,松一點啊,傻瓜”
影山怯怯的真的只松了一點力氣,他垂著頭埋在桐月的肩窩里,壓著眼睛、久久不語。
桐月明白的也沒有說什么,只是環(huán)著他起伏顫抖的脊背,回抱著拍拍做安撫。
這場比賽,讓他失去了在初中嶄露頭角的機會,沒有進入全國大賽。
他依舊是失敗了,而她也沒有改變多少。
桐月不曾在北一呆過,也不了解影山的幾個隊友們,所以無法評判什么,只能通過結果窺見一些。
那么,對于影山飛雄來說,攻手們的拒絕配合一定是很沉重的事情吧。
作為一個組織進攻的二傳手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