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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陳子輕來說,切蛋糕這件事看似小,實際一個不慎就要引發(fā)沒必要的麻煩。
第一份蛋糕給爸爸。
第二份給哥哥。
第三份給嫂子。
到了第四份,陳子輕看著魚塘里的魚,正在費心釣就是不吃鉤子的魚,在鉤子附近看熱鬧的魚。
魚塘里那只要逗一逗,不然會蹦到岸上來發(fā)瘋。
于是,陳子輕說:“第四份給衍明哥哥!
周衍明從沒想過自己有天會為了分到一塊蛋糕而滿足,覺得受的氣都值了。
還是排在第四個,跟第一不沾邊,第二第三都沒份。
周衍明自我唾棄,窩囊死了。
陳子輕眼神警告周衍明老實點,他還有蛋糕要分。
接下來是第五份,給未年哥哥。
第六份給扶水哥哥。
后面的吳叔跟家里老員工,陳子輕也都有照顧到,蛋糕人人有份。
陳子輕忙累了,他找了個機會給江扶水發(fā)消息:扶水哥哥,我本來想把第五份蛋糕給你?晌覔某茨曷淞嗣孀訛殡y你。
……
江扶水看到信息的時候,陳子輕已經(jīng)在拆生日禮物了。
虞華章送的是一張不限量的卡。
沈文君送了條手鏈。
楚未年送的是拼圖,當時他說:“你想要的拼圖!
陳子輕給了他一個笑臉:“我那次想要,現(xiàn)在不想要了!
楚未年說:“那就扔掉!
陳子輕把拼圖放一邊,他拿起不起眼的包裝盒拆開,里面是串風鈴。
江扶水的家境被幾個天之驕子襯托得低如塵埃,他準備的禮物是自己制作的風鈴。
被花香熏過,只要風來了,風鈴清脆響,就會有陣陣香氣。
陳子輕把風鈴掛在臥室的窗邊,順手拍下照片。他回客廳繼續(xù)拆禮物。
拆出來一個水晶城堡。
陳子輕捏著卡片給周衍明打電話:“禮物我看了,你找誰要的建議?”
水晶城堡夢幻,少女心,還純情,壓根就不符合周衍明挑禮物的風格。
周衍明只是讓少年問懵了,就聽他聲嘶力竭:“是不是哪個信息素很香很甜,心思還靈巧的omega?!”
明明是搶到就丟了的東西,卻不準別人拿走,他不要了,也是自己的。
周衍明心口有點熱:“什么omega,我心不都在你那兒了!
陳子輕說:“你下半身可不在。”
周衍明:“……”
“你下半身連你的沈教授那兒都沒放置過,一直到處亂跑!标愖虞p冷笑,“這么活躍,干脆剪掉算了!
周衍明褲襠一涼,小屁孩真能干得出來。他說:“沒omega參與,是我在網(wǎng)上找的方案。”
本來買的是手鏈,一直被他派去跟著沈文君的下屬來報,沈文君準備的也是手鏈,撞上了。
改了。
改成水晶城堡。
陳子輕聽他那頭吵得很:“你離開我家就去酒吧了?”
周衍明體會了一把被查崗,頓覺吃喝玩樂的場子乏味:“朋友組的局!
陳子輕心說,狐朋狗友。他在禮物里翻找:“周衍明,你給我的禮物怎么只有城堡,手表呢?”
手機那頭沒有alpha的答案。
陳子輕料到手表沒戲了,他要知道這里頭的前因后果,所以他掐著嗓子尖叫:“我說最遲今天的!”
周衍明聽得心臟疼:“是是是,你說過,可是寶貝兒,你衍明哥哥盡力了!
陳子輕感到奇怪:“為什么買不到?以你的勢力,不至于。”
周衍明去包房的隔間,他趕走親熱的情侶,羨慕眼紅地咒罵對方的omega在外面發(fā)騷。
“你哥那手表是定制的,全球就一款!敝苎苊髑埔娚嘲l(fā)上有可疑的水跡,他一腳把沙發(fā)踢到墻角,開窗通風,苦煙的信息素沒有被撩得跑出來。
陳子輕思慮,虞平舟跟他說的是,停產(chǎn)了。他失望透頂:“不能照著圖上的做一個嗎?”
“細節(jié)做不了,除非把他的手表偷出來!敝苎苊髡f,“你能做到嗎?”
“不能!标愖虞p說。他摘不下來虞平舟的手表,試過了的。
周衍明剛要笑小屁孩膽子芝麻粒大,就聽他不聲不響地來一句:“你找人把我哥哥綁了,拿走他的手表不行啊?”
“……”
周衍明想打少年的屁股:“你簡直無法無天,那是你哥,就為了個手表,你讓我大動干戈的制造一起綁架案?”
陳子輕一副不以為然的語氣:“你就說能不能成?”
周衍明說:“趁早死了這條心!
陳子輕毫不留情地嫌惡:“周衍明,你連這點事都辦不到,我要你有什么用啊!
周衍明被罵成了孫子,他對沒大沒小騎在他脖子上威風八面的小孩說:“我給你買幾百只手表,你換著戴,你哥那手表就算了,行嗎?”
陳子輕蔫了吧唧:“不然還能怎么辦,你這么沒用!
周衍明的火氣沖到頭頂之際,電話被掛了。
隔間遭了殃,被他砸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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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看了江扶水的回信,beta在信息說沒關系,自己不介意。他把手機丟開,收拾了一下被他拆得亂七八糟的包裝跟盒子。
虞平舟給他的禮物被他掛墻上了,是一副水墨畫。
畫的樓下那片玫瑰園。
他點名要的這個。
陳子輕站在畫前欣賞,他讓虞平舟幫他搶沈文君的人,只是試探他在虞平舟那里的特權。
沒有真的打算叫虞平舟給他助攻。
虞平舟工作那么忙,他也不是助攻的料子。還是周衍明適合,他好騙,好支配,更好糊弄。
陳子輕踮腳,伸手摸了摸畫上的玫瑰們,虞平舟也在沈文君擁有的一切里面,他至今沒在對方面前拎出這件事。
虞平舟排在最后。
等排到虞平舟的時候再從長計議。
哪天要是虞平舟問他,準備怎么搶自己……
陳子輕抖了抖身上豎起來的汗毛,他去把禮物收起來,只擺出江扶水的風鈴。
因為現(xiàn)在他的目標是江扶水。
陳子輕勾出脖子里的紅繩,拿下黃符打量,所有涉及的人他都一對一的試過了。
符文沒變化。
可能有什么契機沒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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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結束后,玫瑰園依舊盛開著,陳子輕拿著剪刀進園子剪玫瑰。
吳叔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他心疼玫瑰:“析木少爺,實在不行就讓花匠來剪!
陳子輕不搭理。
吳叔被他走氣了,又回來,繼續(xù)為家主精心培育的玫瑰們擔驚受怕。
陳子輕剪了一捧紅的黃的橙的玫瑰,讓吳叔給他拿個花瓶。
吳叔叫人去拿了過來:“花枝跟葉子都要修剪一下,才能放進瓶子里。”
陳子輕指著花瓶說:“我不要這個,太丑了!
吳叔叫人又拿了一些過來,陳子輕一個都看不上。
“析木少爺,大家都有事,沒人閑著!眳鞘搴畹亟兴麆e無理取鬧。
陳子輕當著吳叔的面打給虞平舟,揚聲喊:“哥哥,吳叔給我的花瓶都配不你養(yǎng)的玫瑰!
虞平舟說:“去儲藏室拿!
陳子輕湊到吳叔眼前,聲音更大了點:“儲藏室有驗證,我進不去吧!
虞平舟遠程取消了身份識別。
陳子輕可以暢通無阻了,他趾高氣昂地帶著玫瑰去儲藏室,到門口的時候腳步一停,又給虞平舟打電話:“哥哥,我不敢進去,里面都是很貴的收藏品,萬一我不小心弄壞了哪個,把我賣了都賠不起。”
不放心跟過來的吳叔:“……”他還是走吧,不然對血壓不好。
“?你說沒事?收藏品壞就壞了啊?我比一整個儲藏室的收藏品都重要是不是?”走廊上盡是少年人急于炫耀的聲音,夸張?zhí)摷俚搅藰O點。
吳叔加快腳步。
陳子輕瞥見老人家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他悻悻地結束了通話。
虞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