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來看,梁津川也不太像是任務(wù)發(fā)布者,那他只要不再順著原主的路線走就好了,也沒指望梁津川能原諒施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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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睡的時候,陳子輕一點預(yù)兆都沒有,突然就有感覺有反應(yīng)想要了。
他從沒想過原主重欲是怎么個重法。
真是造孽。
怎么辦,原主的這個可怕屬性,他繼承了。
陳子輕天真的打算硬抗過去,很快的,他的意識和理性就開始節(jié)節(jié)敗退。
胸口起伏的頻率越來越快,越來越亂,出現(xiàn)了兩個句號點。
陳子輕舉起自己的手,他一咬牙,下了個決定,悉悉索索地躲進被子里忙了起來。
然后渾身是汗地丟開被子,不行。
手不行。
到不了那個點,總是差一點,怎么都差一點,手都酸了。
原主平時是怎么做的?
【工具在箱子里!
陳子輕手腳并用地爬下床,跌跌撞撞地跑到屋子角落,那里有個紅皮箱子,是原主的嫁妝。
他把手放在箱子上面,按出了濕印子,有汗液,也有粘液。
真的要打開嗎?
感覺只要打開了,就回不了頭了。
“嘭——”
箱蓋被陳子輕掀起來,里面有床毛毯,他把手伸到毛毯底下,摸了摸,摸出四個工藝品,并排擺在地上。
第一個是肉蓯蓉,曬干的。
陳子輕之所以認識,是因為……因為什么,不記得了,反正就是認識。
第二個是小球體,空心的,雞蛋大小,他拿起來晃了晃,能發(fā)出震動,也能自己滾。
【這是你機緣巧合之下?lián)斓降恼鋵,你十分愛惜,每晚都要它陪你入睡?br />
陳子輕:“……”
殺了我吧。
第二個跟第四個工藝品在形狀上略有差別,一個筆直,一個是彎的,材質(zhì)也有不同,一個是青銅,一個是石頭。
但都打磨得光滑,又不是非常光滑,細細地摩挲一會能發(fā)覺一點粗糙的紋理。
原主是個能人。
陳子輕很難受,真的難受,全身上下每寸皮膚都像有螞蟻在咬羽毛在撩。
“嗒”
水液嘀嗒聲讓陳子輕想喊救命,他紊亂地喘著,視線倉促地在四個工藝品上走了一圈。
選哪個?
第155章 寡夫門前是非多
院外不知哪家的鴨子嘎嘎叫了十多次的時候,一個小圓球劃過飄滿浮塵的虛空,沿著舒暢愜意的弧度掉落在地,咕嚕嚕滾了幾下,停住。
滾動的痕跡是濕的,黏的。
屋里的窗戶是關(guān)著的,下面的那塊玻璃被書紙封了起來,刺眼日光打在上面沒封的玻璃上,折射進來的光暈攏住小圓球。
水淋淋的,似乎湊近些都能感受到一絲絲熱氣。
陳子輕在床上呈大字型,他進入了賢者時間,從里到外都散發(fā)著圣潔的光。
這會兒就算是魅惑眾生的大妖物來撩他,他都不會有感覺,因為他沒了。一點都沒了。
土房子冬暖夏涼,沒空調(diào)也不會讓人熱到恨不得上墻壁,靜下心來甚至?xí)X得涼快,陳子輕身下是墊著稻草的席子,棉花被在他旁邊領(lǐng)亂堆著,他熱脹的毛孔正在往里鉆涼意。
后背全是濕的。
一個人操勞原來這么累,從沒自力更生過的陳子輕發(fā)出感慨。
陳子輕翻了個身,席子黏著背部拉起來點發(fā)出濕膩聲響,他屈起一條腿打開騰出空隙晾著。
沒擦,自然風(fēng)干吧。
陳子輕疲軟地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睡了一陣。
大概是沒穿褲子,風(fēng)一次次跑過去的痕跡很清晰,這會讓人沒安全感,陳子輕猛然驚醒過來,他摸了摸屁股,掉頭躺著,腿在席子上一蹬,整個身子朝著床尾滑過去一截。
陳子輕就這么一下接一下地蹬到床尾,拿了條搭在護欄上的四角褲穿上,又找到條灰中泛藍的長褲翻到正面,鼻息里是陽光曬過的味道。
大的小的都是棉布料,原主尤其講究小件的樣式,他拆開褲頭穿了根紅繩子縫進去,從前往后穿的,兩頭拖在腰后,能系個蝴蝶結(jié)。
還有一條在床底下塞著,那條陳子輕穿不了,屁股后面剪了個洞。
96年的人,想出來的情趣內(nèi)褲。
原主改良過的新款洗了沒法在白天晾出去,只能深夜偷偷掛院里吹干。
陳子輕踩著布鞋下床,鬼鬼祟祟的打了盆水,蹲在屋里把兩條褲子搓了搓。
打過肥皂要脫水,小盆換水脫不干凈,陳子輕最后還是去了塘邊,他想著,就當(dāng)是為了明早的日常挑水任務(wù)熟悉一下場地。
大中午的沒人出來溜達,田里也不見人影,都在家午睡。
陳子輕速去速回,路上沒碰到哪個,不然鐵定要問他怎么這個時候洗衣服。一戶人家屋后的老梨樹映入他眼簾,他腳一轉(zhuǎn)走近,發(fā)現(xiàn)地上除了腐爛的梨肉殘骸,還有個整的黃梨。
把兒是綠的,說明掉下來沒多久。
陳子輕把梨子撿起來擦擦,確定是好的就揣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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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沒養(yǎng)家禽,沒人說他懶,因為他要工作要照顧小叔子,沒時間沒精力養(yǎng)那些,操不上別的心。
村里人會覺得,他的小叔子是一點忙都幫不上,只會長個嘴問他要吃的要喝的,但凡懂點事,最起碼都能養(yǎng)點雞養(yǎng)點鴨,在他上班期間切點菜喂一喂,在他下班前顧著雞鴨回窩,不回的就去找回來。
就這么點事,小叔子都做不了。
陳子輕把褲子鋪在曬滾燙的長竹竿上面,他去兩棵桃樹地下轉(zhuǎn)了轉(zhuǎn),挑了個最飽滿最漂亮的摘下來,和撿的梨一起拿去廚房,洗干凈放在半桶水里冰著。
“我好虛啊!标愖虞p坐在小板凳上嘆氣,原主一天不知道手y多少次,看他這感受,至少三次。
【次數(shù)不定,你有感覺了,不分場合不分時間,無論是家里家外,去衛(wèi)生所的路上,還是在衛(wèi)生所,哪怕是在地里干活,你也會找個沒人的樹叢。】
陳子輕滿臉凝重之色,這影響到生活了啊。他跟444講了自己的困難處境:“有道具藥壓制嗎?”
系統(tǒng):“沒有。”
陳子輕嘴一撇:“我不信!
系統(tǒng):“你愛信不信,就跟你玩自己的時候,監(jiān)護系統(tǒng)能嗑瓜子看直播評個顏色探個深淺計個時,拿去同行手下的宿主比賽一樣!
陳子輕:“……是直接馬賽克嗎?”
系統(tǒng):“屏蔽。”
陳子輕感人肺腑:“我就說你們公司人性化吧。”
系統(tǒng):“……”
陳子輕在小板凳上愁了會身體的重欲情況,起身去撈桶里冰得差不多了的桃子跟梨子,切成小塊,灑上白糖,再倒進去一點水,他豬八戒吃人參果的嘩啦吃光一碗,把剩下一碗端去梁津川的小屋。
梁津川沒有躺在小床上面,他和他的輪椅都在被釘死的窗邊。
大白天的,屋內(nèi)光線昏暗,陳子輕在炎夏體會到了寒冬的刺骨陰冷,他想把碗放在桌上,找了一圈才記起來梁津川這兒沒桌子。
“津川,我給你端了水果!标愖虞p走過去,“冰冰涼涼的,還甜,很好吃的!
他試著把碗送到男孩手邊。
梁津川渾而黑的眼珠向下一轉(zhuǎn),端著碗的那只手發(fā)紅,多處冒小血點,明顯是用力抓擦出來的。
給他清理臟污是想讓他難堪絕望,出了屋門不知道洗了多少遍手。
陳子輕這是讓黃豆上的蟲子給爬了,癢的,他不清楚梁津川所想,只覺得背上涼颼颼的:“你拿著碗好不好,我去找錘子跟起子,給你把窗戶上的木板取下來!
梁津川嘲諷,惺惺作態(tài)。
今天這半天的反常不過是在找新樂子,晚上沒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明天就又回到原來的丑陋嘴臉。
卸下木板?
又不知道要怎么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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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縷陽光從窗外探進來,跳在梁津川手上,他的手一抖,吻在他眼皮上,他閉上了雙眼。
“我沒騙你吧。”耳邊有累夠嗆的喘聲,“木板全都拿掉了。”
發(fā)現(xiàn)了什么,甜膩惡心的聲調(diào)上揚了幾分:“誒,玻璃是好的,不用換,我打水過來擦擦!
梁津川閉著眼,長而卷翹的睫毛覆蓋下來,在青黑的眼下投了片扇影。
陳子輕滿意地拍了拍擰螺絲帽擰疼的手:“屋里亮堂多了,我中午沒時間了,等我晚上回來幫你打掃一下!
“水果你不吃啊,那我自己吃了。”陳子輕邊吃邊說,“這個不好放,吃的就是冰爽感,現(xiàn)在吃著都不冰了!
字里行間是親昵的埋怨感。
梁津川很瘦,修長的脖頸好似能輕易擰斷,他那顆比同齡人大一圈的喉結(jié)上下滾顫,想吐。
陳子輕喝掉碗里的甜水:“明天我還做,到時候你想吃,我就給你裝一碗!
沒應(yīng)聲。
陳子輕舔舔嘴,壞了幾個月的人突然毫無征兆的對自己好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