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嘆口氣,他走向蘭的身邊,蹲下了身。
“蘭!彼麥厝岬目粗?yàn)榫凭杭t的臉,“該回家了!
“……啊!碧m松開抱著奈奈的手,把臉湊到柯南眼前盯了他許久,然后伸出一根手指點(diǎn)上他的額頭。
“……討…厭…鬼!”
“……”
“成瀨呢?!”她突然抬起頭四處尋找著剛好去洗手間的成瀨,“我…我明明有告訴他,不許給你…打……電話!”
“嗯。他沒有給我打!彼槃(shì)將她的手握進(jìn)手心,“是我自己不放心,才過來看看!
“蘭的東西呢?”柯南轉(zhuǎn)過頭,詢問著坐在一邊,比蘭要清醒一些的奈奈。
“在這里……”奈奈伸長(zhǎng)了手,拿過椅背上掛著的蘭的單肩背塞進(jìn)柯南的懷里,“給!”她學(xué)著蘭的樣子也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額頭,“蘭…蘭姐的帥弟弟!
不知是因?yàn)槟文蔚膭?dòng)作,還是因?yàn)樗倪@個(gè)稱呼,讓江戶川柯南微微皺起了眉。
他沉默著站起身,一把攬住蘭的腰,將她從椅子上抽起。掀起眼,江戶川柯南看向坐在桌旁倒著啤酒的奈奈。
“你誤會(huì)了!彼拇笫职醋∷念^,將她整個(gè)人向自己懷里緊了緊,“我不是毛利蘭的弟弟!
說完,他抱起她,留下一臉迷茫的奈奈,頭也不回的向著燒鳥店的門口走去。
園子家的別墅依山而建,哦,忘了說——依的那座山,也是園子家的。
這里的安保格外森嚴(yán),由于園子將毛利蘭的車牌早早的就存入了系統(tǒng),所以她的那輛小轎車才能夠在別墅周圍出入自由。
至于沒有登記過的出租車嘛……就只能停在離別墅門口1公里外的庭院大門處,剩下的路,要江戶川柯南和毛利蘭自己走上去。
下車后,柯南一手抓著已經(jīng)睡著的毛利蘭的手,讓她整個(gè)人靠上自己后背,一手伸到她的腿窩,便把她整個(gè)人背了起來。
“是誰……”
毛利蘭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一雙手不安分的在他的頭頂和臉上胡亂的摸著。
“是我!笨履铣林ひ艋卮,任由她揉亂自己的頭發(fā)。
“啊…我知道了……”蘭摸上他的眼鏡一把摘下,興奮的將眼鏡高高舉起,“是柯南!!”
“…不對(duì)…”
蘭重新將頭埋在柯南的頸間,嘴唇蹭過他的皮膚,深深的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氣息。
“……是新一!
柯南神色一怔,他偏過頭,看向倒在自己肩頭已經(jīng)又沉沉睡過去的蘭,沒有出聲。
進(jìn)了房間,柯南小心翼翼的將蘭放到床上,脫掉她的高跟鞋,又用溫水仔仔細(xì)細(xì)的幫蘭擦了臉,然后站在床邊,思考著今晚最為嚴(yán)肅的一個(gè)問題——到底,要不要,給她換一身舒服一點(diǎn)的睡衣。
他盯著已經(jīng)睡著的蘭許久,想象著她醒來后看到自己身上穿著睡衣時(shí)生氣的臉。
果然還是……算了吧……
現(xiàn)在的他,可不想做出任何有可能會(huì)惹她生氣的事情。
彎下腰,柯南扯開床腳的薄被正要給蘭蓋上,卻發(fā)現(xiàn)她竟然睜著一雙眼迷離的看著自己。
“新…一?”她看著他沒有帶眼鏡的臉,遲疑的問著。
“……嗯。”
柯南垂下眼,將被輕輕蓋到她的胸口,然后走到床頭,雙手撐在她的枕邊,彎著腰看她。
毛利蘭緩緩眨了眨眼,伸出手,用力扯住了他的臉頰。
“怎么感覺……”
她瞇起眼,仔細(xì)端詳起這張被自己扯到變形的臉。
“18歲的新一,好像……沒有17歲時(shí)…那么帥了……”
“……”
說完,毛利蘭手一松,頭歪向一邊,光速睡了過去。
柯南呆呆的眨眨眼,思考著她剛剛那句醉話的含義。
她的意思是。
如今18歲的江戶川柯南,沒有10年前,17歲的工藤新一長(zhǎng)的帥??
站起身,柯南看向蘭房間里用來梳妝的鏡子。
難道是因?yàn)榘l(fā)型?
他擺弄了下在路上被蘭抓亂的頭發(fā)。
要不就是因?yàn)椤?br />
啊。
柯南的表情一愣。
拜托!
他現(xiàn)在到底!
在做什么啊!
第二天一早。當(dāng)毛利蘭發(fā)型凌亂的打開門,就看到了在餐桌邊,正倒著牛奶的江戶川柯南。
“醒了?”他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頭痛不痛?”
“嗯……”蘭抓了抓頭發(fā),“還好……”
“不痛就好!笨履蠈⑴D谭藕茫澳蔷拖热ハ词,然后來吃早飯吧!
“早飯?”蘭不可置信的眨眨眼,“你做的?”
“不然呢?”柯南走過來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難不成是變出來的?”
蘭探頭看了看餐桌上的鹽烤青花魚和煎蛋,又看了看站在自己眼前雙手插在口袋的江戶川柯南。
她寧肯相信是變出來的。
等到毛利蘭洗漱完畢坐在餐桌旁,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嘗了嘗面前的那塊青花魚——味道居然出乎意料的不錯(cuò)。
柯南端著牛奶杯偷偷觀察著蘭的表情,在看到她突然放光的眼神時(shí),滿意的勾起了唇角。
“今天有事嗎?”他放下杯子,給她的盤子里夾了一片煎至金黃的煎蛋。
“嗯……”蘭想了想,“上午處理個(gè)庭審要用的文件,下午應(yīng)該就沒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