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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您稍后……”

  電話也沒有人接。

  都已經(jīng)這么晚了,不會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吧。

  出了電梯,柯南邁著大步焦急的向著公寓門口走去,心中想著要不要再去蘭工作的地方看一眼。

  剛出公寓門,一輛黑色的轎車開著大燈開過眼前,明晃晃的車燈閃的他下意識的瞇起了眼。

  等到轎車駛過,柯南邁下公寓門前的臺階,余光里,就瞥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背影。

  身形一頓,緩緩轉(zhuǎn)過頭去,他看到了正被野澤翊扶出車門,已經(jīng)睡的不省人事的毛利蘭。

  野澤翊站在車邊,一手?jǐn)堊√m的腰讓她靠上自己肩頭,一手伸進(jìn)副駕去拿她的手提包和外套,然后抬起腳,毫不客氣的踢上了車門。

  他低頭看著睡在自己懷里的蘭,幫她整理了下完全遮擋住臉的長發(fā),然后便直接將她攔腰抱起,向著公寓入口的方向走來。

  江戶川柯南一愣,趕忙閃身躲進(jìn)了旁邊的陰影里。

  他看著那個陌生的男人抱著熟睡的毛利蘭走過自己眼前,她的臉頰微紅,看起來像是剛剛喝過酒的樣子。

  他聽著她呢喃著喊著“前輩”,然后兩人便進(jìn)入電梯,不見了身影。

  那一天,江戶川柯南在樓下等了很久,野澤翊都沒有下樓。

  他自嘲的笑笑,當(dāng)天夜里就定下了回國的機(jī)票,直接飛回了東京。

  飛機(jī)起飛時,他沉默的看著窗外逐漸變小的機(jī)場燈光,眼中看不出絲毫外露的表情。

  如今的他,又有什么資格,去阻止毛利蘭交男朋友呢。

  落地以后,江戶川柯南在出租車上便托人拿到了野澤翊的資料。

  他仔仔細(xì)細(xì)的看過這個男人的過往履歷,家境良好,芝加哥大學(xué)法律系優(yōu)秀畢業(yè)生,畢業(yè)即入職美國紅圈所,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參與過多起曾引發(fā)社會熱議的庭審案件,而且至今的敗訴率為——0。

  真的是一份完美無缺的履歷。

  柯南將檔案整齊的疊好放入口袋。

  如果,和蘭交往的人,是這個野澤翊的話,那他再告訴她當(dāng)年的事情,除了平添她的煩惱外,又能有……什么意義呢。

  窗外,東京的街景快速略過,江戶川柯南疲憊的閉上眼。也許……他和她之間的緣分,在他讓工藤新一死亡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徹底結(jié)束了吧。

  2年后。

  江戶川柯南從毛利小五郎的口中知道了毛利蘭即將回國的消息。

  “哎呀,要是蘭這次回國,能帶回來一個有錢的男人就好咯!毙∥謇稍陔娫捓镞@樣抱怨道。

  “……”

  柯南錯愕的張了張口,許久,才艱難的問出那個問題,“蘭姐姐……還沒有交男朋友嗎?”

  “沒有啊!每次和她視頻的時候她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她要是真的能好好談場戀愛,我和他媽媽還不至于這么擔(dān)心呢!嘛……不說這些了,明天一早,我接上你,咱們一起去接蘭回來!”

  掛斷電話,柯南愣愣的盯著屏幕,腦中不斷回想著小五郎剛剛的話。

  如果真的按照叔叔所說,蘭在國外一直沒有交過男朋友,難道2年前……是自己……誤會了?

  步美坐在一旁,她看著柯南摘下眼鏡抬起手捂住眼睛無奈的笑。

  雖然面前的柯南什么也沒有說,但是步美還是從他那滿懷期待和緊張的表情里推測出來,蘭姐姐……應(yīng)該是快要回來了。

  接到毛利蘭的那天,江戶川柯南感覺自己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忍住了想要緊緊抱住她的沖動。

  雖然,他一直裝作自己毫不在意的樣子看向窗外,但是他所有的感官,都被坐在自己身旁的蘭深深的吸引。

  他感受到她的手不安分的揉著自己的頭頂,他聽著她半開玩笑的調(diào)侃著自己的話語,終于,他繃著臉回過頭,拉下她的手腕問她,“蘭姐姐,有喜歡的人了嗎?”

  他想知道,他和她之間,到底,還有沒有哪怕最后一絲可能。

  “有了哦。”

  她的聲音輕軟。

  “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哦!

  后來,當(dāng)野澤翊走進(jìn)宴會廳單手撫上她的長發(fā),說著要大家照顧毛利蘭的話語時,江戶川柯南的腦海里只不斷的回響著四個字——造化弄人。

  這個自己在2年前就見過的男人,原來,一直都在她的身邊。

  他撥開她臉頰碎發(fā)的動作如此自然,她對他下意識的照顧并沒有躲閃。

  江戶川柯南面無表情的看著桌子另一側(cè),正俯身在蘭的耳邊低聲說著話的男人,只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名為嫉妒的感情淹沒過頭頂。

  好在,從他們兩人的對話里,他聽出野澤翊和毛利蘭,似乎,還沒有在一起。

  啊是嗎。

  柯南悄悄握起桌下的拳。

  如果是這樣。

  那是不是也意味著他和她之間。

  也并不是完全……

  沒有一絲可能。

  “啊是啊,完全沒有一絲可能!”毛利蘭生氣的舀了一勺冰激淋送進(jìn)自己嘴里,“拜托,你真的很莫名其妙有沒有!你在機(jī)場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蘭毫不客氣的湊過身,“身無分文借住在別人家里而且正在養(yǎng)傷的窮苦大學(xué)生?”她瞇起眼,“這時候你就是可憐兮兮要人養(yǎng)活的大學(xué)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