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很美啊,櫻花。”和葉的眼角眉梢在春風中盡顯溫柔,“聽說這片櫻花林,是秋庭先生為了病重的妻子種下的!
”是啊。傳言秋庭夫人最喜歡的就是櫻花。因為她覺得冗長沉寂的冬天過后,在春日里熱烈綻放的櫻花,是生命力復蘇的最好證明。只可惜……這滿坡的櫻海也沒能治好她的病。春天過后的短短幾個月,她就去世了!
“但是她在去世前,一定度過了一段特別幸福的日子。”和葉攏了攏被風吹亂的頭發(fā),“真好啊~如果有個人,也可以為我種下一片櫻花海的話……”
“嗯?如果你有這個愿望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實現(xiàn)!
“真的?”和葉抬起頭,滿眼的期待,“什么時候?”
“當然是在……”平次一臉壞笑的俯下身,“你七老八十牙齒掉光跑不動也走不動的時候!”
今天,是服部平次與遠山和葉正式成婚的前一日。
同時,也是伴郎伴娘提前抵達莊園試妝的日子。
而這一天,距離江戶川柯南和毛利蘭一起將跟蹤狂抓捕歸案的那天,已經(jīng)過去了3月有余。
老實說,野澤翊成立個人事務所這件事,在蘭還沒有回國時,就已經(jīng)通過各路媒體將這一消息傳的人盡皆知。
所以,待毛利蘭終于收拾好自己那間租住的小房子重新返回事務所報道時,馬上就被從全國各地投遞過來的委托書淹沒,讓她忙的完全沒有時間顧及到工作以外的任何事情。
而江戶川柯南呢,除了按時去學校報個道,上一上專業(yè)的必修課之外,其余大部分時間,他都不在東京。他總是獨自一人奔波于全國各地,幫助當?shù)氐木秩ソ鉀Q那些馬上就要到達時效的疑難案件。
就這樣,不知是刻意而為,還是這兩個人實在是完全騰不出一點時間,總而言之,今天,是江戶川柯南與毛利蘭自那夜分開之后的,第一次見面。
午后15點,在和莊園主人秋庭真志簡短的打過招呼后,江戶川柯南便在管家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二樓臨時用做化妝間的臥室門前。
因為遠離市區(qū),所以莊園內(nèi)格外安靜,甚至能夠聽到窗外遠處的山坡上,風吹動櫻花樹時發(fā)出的沙沙聲。
江戶川柯南站在走廊,對著眼前這扇白色的古樸木門發(fā)了好一會兒的愣,才終于緩緩抬起手,輕輕推開了虛掩的房門。
“!伴郎終于來了!”化妝師在忙碌中抬起眼皮,“剛剛好,伴娘的妝馬上就要化完咯!”
江戶川柯南當然見過毛利蘭化過妝的樣子。
可當他推開屋門,看到端坐在窗前正微張著嘴唇,等待化妝師為自己涂上口紅的毛利蘭的側(cè)臉,還是讓他眼睫微顫,足足怔住了幾秒。
“抱歉!彼o緊眉,強迫自己收回視線,“來晚了!
“沒事沒事!被瘖y師搶在蘭之前開了口,動作麻利的拆下了固定著蘭長發(fā)的夾子。烏黑的秀發(fā)瞬間滑落,絲絲縷縷的覆上了她纖細的肩頸。
毛利蘭穿著一身淡藍色的抹胸小禮服。
禮服的布料是極其柔滑的綢緞,裙身貼在蘭白皙的皮膚,將她本就姣好的身材包裹的更加有致。
柯南走進房間,在窗邊的一個空椅子上坐下,安靜的看著窗外發(fā)起了呆。
此時,化妝師正用一把小梳子將蘭的長發(fā)分出層次,準備幫她盤一個和禮服頗為相稱的慵懶發(fā)髻。
“有好好吃飯嗎?”蘭透過鏡子看向坐在身后的柯南,“幾個月不見,感覺瘦了很多。”
“啊…”他抬起手習慣性的揉了揉腦后的頭發(fā),“案件忙起來時,有時候會顧不上吃……”頓了頓,馬上又補充道,“但蘭姐姐放心,每天還是會吃滿三頓。”
“那也不行!惫,蘭還是不放心的叮囑起來,“案件即使再忙,也必須要按時吃飯,知道嗎?”
“好!笨履虾喍痰膽氏聛,抬起眼,和鏡中蘭看向自己的視線對上,“蘭姐姐呢?這幾個月……過的還好嗎?”
“我啊…”毛利蘭移開視線,“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完全沒有心思考慮其他的事情,吃的飽睡得好,今天來之前,我還擔心會不會穿不上這件禮服了呢!
“是嗎!笨履涎劾锘^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馬上又欣慰般的勾起唇角,“那就好!
由于服部平次想要四個人單獨合影的提議,蘭在收拾妥當以后,便留柯南在房間試妝,自己跑去幫和葉挑選稍后拍照時用來搭配的耳飾。
二十分鐘后。
毛利蘭和遠山和葉坐在一層沙發(fā)上聊著天,當聽到樓梯傳來的腳步聲后,蘭笑著抬起了頭。
為什么?
蘭的笑意在看到眼前的少年時,倏地僵在了唇角。
為什么江戶川柯南好像總是有著一股能夠讓她心臟漏跳半拍的魔力,讓她每次面對他的時候,都無法輕易移開視線。
為了搭配蘭的小禮服,江戶川柯南將自己原本的休閑服換下,穿上了一身裁剪合身的淺灰色西裝。或許是因為不同于同齡人的沉穩(wěn)氣息,年僅17歲的他穿起正裝來,竟然完全不會讓人覺得違和。
化妝師似乎并沒有在他精致的臉上做過多的修飾,只是稍稍修了修眉,勾了勾輪廓,就已經(jīng)能夠令萬千少女輕易紅了臉。
變化最大的應該就是他的發(fā)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