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碎了的拼圖處,還真的露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洞,里面還象還有一條蛇。我們都退后了幾步,見那蛇沒什么動靜,我才慢慢地踱過去,鎮(zhèn)定地盯了一會,才長松了一口氣。這哪是什么蛇。吭瓉硎且唤貜潖澢哪緱l。
胖哥也瞧了一下,不由得一陣歡呼:“忘川,這個木柄應(yīng)該就是機關(guān)打開的裝置了。嘿嘿,這兒的打開石門的方式與眾不同,看來這死門還真的就是生門,咱們有希望了。”
趁著胖哥上前準(zhǔn)備小心地扭動那木柄時,楚雅在我耳邊輕聲道:“忘川,這兒有高人。”
我吃驚地瞧著她,楚雅仍低聲道:“忘川,你以為老耿這一錘真的是他無意中魯莽砸開的?多半是顧姐的主意。我一直留心著顧姐,她和老耿雖然只說了一句話,老耿卻毫不猶豫上前砸開了這拼圖。剛才我們都為這個小洞驚訝時,我偷瞧了一下,唯獨顧姐的神色很平靜,就如沒事人一般,好象這個洞口的出現(xiàn)完全在她意料中一樣。”
我神色凝重地也低聲回道:“楚雅,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這問題就嚴(yán)重了。要是顧姐就是指點老耿之人,那她的水平就在你我之上。這世上,能超過我們的人應(yīng)該不多,楚雅,你懷疑她可能就是雅園主人的想法,我現(xiàn)在也有點認(rèn)同了。”
這下輪到楚雅驚訝了,她又低聲道:“忘川,我倒不懷疑她是雅園主人了,你反而開始懷疑了?不是你自己推斷說雅園主人就是那個神槍手已經(jīng)死了嗎?”
我低聲回道:“楚雅,如果那個神槍手,如果只是雅園主人玩的金蟬脫殼呢?你剛才看見的我沒注意,但如果是真的,再想想剛到這兒顧姐就盯上了生門,那這嫌疑就更大了。楚雅,從現(xiàn)在開始,你我都得留心暗中觀察!
墓室地上又傳來了顫動聲,出人意料但在情理之中的事發(fā)生了!
胖哥扭動的那根木棍,真的把那扇石門打開了。
石門打開的瞬間,原來幽黑的山洞忽然火光一片。在我們的對面。巖壁上居然燃起了熊熊大火。眼睛適應(yīng)了下來后,我才發(fā)現(xiàn),那是懸在壁上的九口大鍋,估計里面盛滿了油料,石門打開的同時引燃了它們。
橫亙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座假山,轉(zhuǎn)到假山后面時,才發(fā)現(xiàn)正面居然是一座周像。雕像中的神像似人非人,似獸非獸,但是肌肉爆表,看上去十分威武強壯,令人心生畏懼之心。
耳邊傳來的轟鳴聲,原來是他腳下發(fā)出來的。那是一條用石塊壘砌的溝渠,一道急流從神像腳下直沖而出,順著溝渠一路翻涌奔騰著沖向?qū)γ妗?br />
我們站立的假山居然是這兒的制高點,所以水流才會順著溝渠一路奔騰而去。我拿出羅盤看了一下道:“我們現(xiàn)在站的方位是東南,對面低洼處是西北。這雕像應(yīng)該是夸父,對面巖壁上九口大鍋中最中間最大大的那口形狀與兩邊的有些區(qū)別,顯得特別圓鼓,它應(yīng)該就是像征著夸父要追逐的太陽!
更讓人恐懼的是,溝渠兩邊的深淵不再是空的,而是呈現(xiàn)了兩種不同的顏色。左邊是黃色的,右邊的青色的。無數(shù)條巨大的蛇從青黃兩色的水中冒了出來,在溝渠上方不住地舞動著丑陋可怕的蛇頭。
好在那些蛇并沒有躥出來攻擊我們,這讓我們還沒有陷入恐慌。
我觀察了一好一會,心中一動,立即對大家說道:“不要怕,這些不是蛇。它們叫蛇首藻,并不是真正的蛇。據(jù)說它們極為罕見,本是海中之物,但在江河湖泊中也偶有發(fā)現(xiàn)。它們的根部很粗大,長在水中是不會移動的。一受到驚擾,它們的上部就會像蛇一樣靈活擺動,就如蛇覓食攻擊一般!
我當(dāng)然不會告訴他們這是我爺爺?shù)谋I墓筆記上記載的,爺爺也沒見過,只是他聽說過,當(dāng)作奇聞鐵事記載了下來。
只是這些蛇首藻不但靈活如蛇,而且它的葉片鋒利如刀,誰讓它劃過都有割頸斷肢的危險。
楚雅害怕地道:“這么多蛇首藻,我們要清理到什么時候?唉,只怕我們手中能用的東西不多了!
我冷靜地道:“想清理它們?別指望了。據(jù)說它們的生長速度極快,恐怕我們清理完一株,就有兩株長了出來。”
我話音未落,就瞧見各人都是臉色大變。因為剛剛才露出水面一截的蛇首藻正在瘋狂生長,此刻已經(jīng)離開水面有半丈有余。
按照這個速度,我們站立的地方,最多有半個多小時就將被它們攻擊到。更可怕的是,身后的石門已經(jīng)自動合上,我們再無退路,連老耿帶的炸藥也已經(jīng)消耗光了。
唯一能讓我們活下去的希望,就是能找到可以遏制這些蛇首藻的機關(guān),同時也能讓我們順利到達對岸。
第444章 涇渭分明
高大的神像看起來黑不溜秋的,我伸手敲了敲,只覺得神像的材質(zhì)很密實,但隱隱有些回音。雖然沒瞧出它是什么材質(zhì),但我基本可以肯定,這神像很結(jié)實,但它內(nèi)部是空的。
楚雅感嘆道:“我已經(jīng)猜到了為什么溝渠兩邊的水顏色不一樣的原因,它們一青一黃,以溝渠為界,是標(biāo)準(zhǔn)的涇渭分明。傳說中,幽冥之神夸父左手持黃色的蛇,右手持青色的蛇。這兩邊的蛇首藻正是象征著夸父手中的兩條神蛇,是他最厲害的武器,我們看來是沒法破解它們了!
我搖了搖頭道:“楚雅,別早下結(jié)論,這個時候我們千萬要沉住氣。剛才我敲了下神像,好象里面是空的,或許里面就有我們要找的機關(guān)!
我這一句話讓大家都重新燃起了希望,老耿用錘子各處細心地輕敲,果然在神像的胸部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可以打開的口子。他小心地爬了上去,沒費多少勁,真的取下了一個方物,那口子大小,恰巧能容一人通過,只是胖哥可能會有些困難。
老耿讓一個身材瘦削的手下鉆進去瞧瞧,可那手下不敢。老耿用槍威脅也沒用,就在相持之間,我淡淡地道:“是我斷定這兒是唯一的生路,也答應(yīng)了老耿不再犧牲他的手下,所以,現(xiàn)在我鉆進去瞧瞧!
楚雅吃驚地阻止我,我微笑著安慰她我不會有事的。與此同時,我用眼角余光偷瞧了一下顧姐,吃驚地發(fā)現(xiàn),她臉上無驚無懼,一臉的淡定。
只是要通過神像胸口那個洞爬進去,橫在面前的一根拐杖成了阻礙。楚雅想了一下道:“忘川,那是夸父追日時所用的手杖,你把它小心取下,我給你接著。”
我聽了楚雅的話,剛碰到那拐杖,稍一用力,它居然很脆弱地斷成了幾截。好在沒有觸發(fā)什么機關(guān),心有余悸的我這才定下了心。瞧見楚雅收起了斷裂的幾截拐杖,我才橫下一條心,鉆進了神像的胸口。
打開了手電瞧了一會后,我又鉆出了神像,一臉沮喪地告訴大家,里面也沒有,可能只是做神像時為了省工料而做成了空的。
可這里那些越來越高大的蛇首藻舞動得越來越瘋狂,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我爬下神像時,發(fā)現(xiàn)了一個落腳點,不禁叫道:“神像的腹部有個水槽,里面裝滿了清水。咦?水槽的兩個還有兩個堵塞了的槽眼,難道是用來放水的?”
他們都驚訝地瞧著我,顧姐平靜地道:“忘川,你拔開塞子,看看有沒有什么奇跡發(fā)生!
我想都沒想,直接拔開了兩個塞子,驚訝地發(fā)同,這槽眼竟然是斜的,里面的清水不是流向正下方的水渠而是分別沖向了左黃右青兩個大水塘。
就在這些水流下去一會后,我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些原來瘋狂舞動的蛇首藻竟然突然安靜了下來。
我驚喜地叫道:“顧姐,可能這水漕中的水能對付好些蛇首藻。唉,可惜已經(jīng)放光了,好在這壁上有個水眼,水又重新開始灌了進來,一會又要滿了。”
可我的驚喜還來得及讓大家都享受到,那些蛇首藻又開始扭動了起來。顧姐急忙叫道:“忘川,你仍把那兩個槽眼塞住,等它滿了再放,看看是不是同樣的效果!
顧姐猜的沒錯,當(dāng)我再次放水時,那些蛇首柏果然又停止了扭動,但不一會,它們又恢復(fù)了正常。
顧姐若有所思地道:“看來這些水確實有遏制蛇首藻的效果,只是沒能完全制住它們。神話傳說中,夸父逐日,一路喝光了九條大江大河的水,他仍不解渴,想趕到北方飲大澤之水,可惜沒走到一半就渴死了。這一關(guān),說明了水的重要性,石槽中的水正是關(guān)鍵。”
楚雅贊同道:“神話傳說中是這么說的,所以我也贊同顧姐的判斷。只是這石槽中的水只能遏制蛇首柏一時,根本就沒解決不了根本問題。難道我們所有人都躲進石像腹中?那也只能避一時,就算我們不會被餓死,也會被悶死在里面!
大家都沉默了,知道楚雅說的是實情,我們應(yīng)該是在劫難逃。
顧姐突然轉(zhuǎn)向老耿一個手下道:“小呂,你昨天告訴了姐,說是你家因為很窮,你才自愿追隨雅園主人的?”
小呂點點頭,顧姐撫摸了一下他的頭道:“小呂,你好可憐。如果你家突然有很多錢,你的父母與妹妹以后就開心了!
小呂呵呵了幾聲道:“誰說不是呢?可哪有這樣的好事。就是因為老耿說了這次得了寶藏兄弟們可以平分,我這才死心塌地地跟了進來。唉,沒想到,寶藏沒得到,我倒要死在這里了!
顧姐平靜地道:“小呂,我們自己的生死都不重要,能讓家長活得更好才是這世上最大的善事。小呂,你家父母和妹妹,一定會生活得很幸福的,他們會有大把的錢!
小呂眼中驚喜的神色一閃:“顧姐,你真好,在我死前也哄我開心。顧姐,你是安慰我還是真的會算卦?”
顧姐沒有理他,只是冷冰冰地扔下一句“小呂,他們一定會有大把的錢的。”
顧姐背著我沒有再說話,她對面的老耿突然拔出刀子,速度極快地捅進了小呂的心窩。
我們都驚叫了一聲,楚雅害怕又憤怒地指責(zé)道:“老耿,你干什么?這可是你的兄弟,你無緣無故殺了他,這心真毒!
顧姐平靜地道:“楚雅,這事你不要怨老耿,是我讓他殺了小呂的。我和老耿達成了一個協(xié)議,他要是殺了小呂,回去后,我就變賣了蓓蕾幼兒院,把一半錢都送到小呂家!
楚雅驚駭?shù)貑柕溃骸邦櫧,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最后一個叫駱馬的小弟突然大叫一聲,縮在了一邊,拿槍指著我們。
老耿黑著臉道:“駱馬,你小子想干什么?老子要剝了你的皮!
駱馬持著的槍不住地發(fā)抖,他嚎叫著道:“帶來的兄弟們?nèi)懒,下個想殺的人就是我了吧?我不想死,我要殺了你們!
第445章 桃林尸膏
駱馬端著槍,正情緒激動地吼叫著時,突然,一條青色的“蛇”掃了過來。駱馬手中的槍‘噠噠’地響了幾下,軟綿綿時倒在了地下。他的脖頸讓青色的蛇首藻掃過,竟然被輕易地割了下來。更恐怖的是,駱馬的頭顱滾在了另一邊地上,竟然被一顆黃色的蛇首藻一口吞下。
這一下可不得了了,兩株蛇首藻竟然開始廝打了起來,宛如兩條真正的蛇在搏擊。原本相對平靜的溝渠上方成了青黃兩大陣營的戰(zhàn)場,被切割下的蛇首藻葉片飛到了我們身邊,居然把背后堅硬的巖石劃出了一道道痕跡。
眼見我們幾個也快無立足之地,顧姐冷靜地道:“忘川,你在夸父的神像上接著,胖哥和老耿把小呂的尸體托上去,幫著忘川把小呂的尸體一起浸入水槽中。”
楚雅駭然地問道:“顧姐,你想干什么?”
顧姐大聲喝斥道:“楚雅,不想死就別廢話。胖哥和老耿,趕緊照我的話去做!
我在接小呂的尸體時,突然大吼了一聲道:“顧姐,你就是雅園主人!
顧姐這次竟然出人意料地一口承認(rèn)了,她冷笑著道:“沒錯,我就是真正的雅園主人,F(xiàn)在誰也別廢話,想活命的話就照我的法子做!
神像下蛇首藻的碎片越來越多,我此刻已經(jīng)沒時間再質(zhì)問她了,只得趕緊把小呂的尸體擺放在了水槽中。顧姐承認(rèn)了她的雅園主人,而我一直認(rèn)為雅園主人比我高明多了,所以在她坦承了自己的身份后,我根本就不懷疑她的能力,準(zhǔn)備一切聽她指揮。
顧姐命令胖哥和楚雅還有老耿全都爬上佛像,以免被蛇首藻碎片所傷,也為即將的撤離作準(zhǔn)備。
她讓楚雅取出剛才我摔斷的夸父的拐杖,楚雅卻不肯照辦,質(zhì)疑她道:“顧姐,你終于承認(rèn)了你是雅園主人。哈哈哈,你的心犯手辣我們都領(lǐng)教過了,你要這根拐杖碎片干什么?是不是想害死我們?如果你不肯說清楚,那我就不會給你,大家一起死在這兒好了!
顧姐冰冷地說道:“《列子·湯問》記載:“夸父不量力,欲追日影,逐之于隅谷之際。渴欲得飲,赴飲河渭。河渭不足,將走北飲大澤。未至,道渴而死。棄其杖,尸膏肉所浸,生鄧林。鄧林彌廣數(shù)千里焉。”
“鄧林是什么?雖然這是上古的一個地名,現(xiàn)在也早已失傳,可我知道鄧林除了是地名外,還是桃林的代稱。后來的道教是由春秋戰(zhàn)國時的方士之術(shù)演變而來,道士宣稱使用桃木劍能辟邪就來源于此。因為夸父為幽冥之神,所以他手中的桃木拐杖自然有能控制幽冥鬼神的能力。神像中的這根拐杖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但肯定就是傳說中的桃木,或者是一種我們從沒見過的桃木,甚至它根本就不是桃木,只是象征著桃木。”
她說話間,水槽的水又滿了,浸泡住了小呂的尸體。
楚雅驚愕地問道:“顧姐,你是說這些水雖然對青黃兩種蛇首藻有遏制作用,但并不能解除根本的問題?”
顧姐沒有理睬楚雅,這等于就是默認(rèn)了。楚雅尖叫道:“顧姐,你這是在賭命。你是懷疑這水雖然對蛇首藻作用有限,而且對活人也沒什么害,但一旦這水與尸體還有桃木拐杖結(jié)合在一起,就會成毒藥。這就是‘棄其杖,尸膏肉所浸,生鄧林’。可是,這只是古籍中的記載,真的會有用嗎?”
老耿在邊上怒了,手槍指著楚雅道:“小丫頭你廢什么話?沒見我們主人要忙嗎?雅園主人什么時候能犯錯?你要是在我手下,你這種麻煩早就死上一百遍了。”
我生怕老耿失控,趕緊止住楚雅道:“楚雅,現(xiàn)在我們也沒什么法子了,你就讓她試上一試吧!”
楚雅不情愿地把斷成幾截的夸父拐杖遞給了顧姐,顧姐讓我們都小心了,千萬不要碰著那水。她默默禱告了一會道:“楚雅,你小妮子還嫩著呢,我今天就讓你開開眼界。嘿嘿,古籍上記載的多半是忽悠人,可你忘了,設(shè)置這兒機關(guān)的人是誰?那可是你們早就佩服得五體投地的李岱。他會不會按古籍上的記載來設(shè)置這兒的機關(guān)?你也不是笨人,這道理不用我和你多說!
楚雅哼了一聲,扭轉(zhuǎn)了頭,顯然是承認(rèn)了顧姐講的是有道理。她不情愿地嘟囔了一聲:“講我小妮子?我是嫩著,哪像你這么老!”
老耿勃然大怒,伸手就想打楚雅。顧姐制止了他,冷冷地道:“老耿,你給我安分點。讓這小妮子多幾句又怎么了?我玩了他們?nèi)齻這么久,你還不允許他們發(fā)發(fā)牢騷。恐皇浅拍銊e得意了,我并不比你大幾歲,而且在到達了明王陵后,我拿到了我想到的神物。只要我服食了赤血珠,那我就比你還嫩著了,從此長生不老永葆青春!
原本泡在水槽中的小呂的尸體,在顧姐投入斷裂的夸父拐杖后,水漕中的水居然開始翻起了水泡,小呂的尸體也發(fā)生了可怕有變化,不一會就如同一具腐爛得快要露出白骨的尸體了。
“果然有效!”顧姐笑吟吟地說道:“不想死的話,你們都不要碰這水。忘川,姐是真的喜歡你,姐不殺楚雅,等姐成為天下絕世紅顏后,我要和她公然競爭,看你到底喜歡誰。你給我記住,現(xiàn)在你再也不能拔水槽塞子了。如果我所料不差,它們此刻應(yīng)該爛得差不多了。水槽中的水到時自然會流淌出去!
水槽中的小呂尸體已經(jīng)不見了,原本清澈的水此刻也變成了墨黑色,還泛出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忽然,水槽的兩端果然同時冒出了一道黑水,分別沖向了青黃還個蛇首藻池。正打得不可開交的青黃兩池蛇首藻忽然停了下來,而且它們正慢慢地軟了下來,倒向了池中。
老耿一陣歡呼,胖哥瞪了他一眼道:“你叫什么?雖然蛇首藻縮了回去,可它們好多倒在中間的水渠中。沒見它們剛才割駱馬頭顱的鋒利嗎?何況現(xiàn)在這水中全是毒,咱們?nèi)允堑讲涣说诰抨P(guān)!
第446章 焚香冥想
顧姐冷靜地道:“別廢話,咱們趕緊鉆進夸父神像的腹中,這就是我們進入第九關(guān)的通道!
楚雅疑惑地道:“顧姐,你是怎么知道的?難道你來過這里?”
顧姐不屑地道:“我能來過這里嗎?許多機關(guān)一觸發(fā)后就破壞了格局。我要是來過這里,這次我們所有人都不可能到達這里。楚雅,你瞧見這溝渠了嗎?我估計它是一條通道,但上面有好多蛇首藻,我們顯然不可能直接走過去,那這夸父神像就是保佑我們進入第九關(guān)的唯一通道?缮裣駮趺雌饎?肯定有機關(guān)。我們都知道了夸父追日的故事,你再瞧對面的那九盆火,中間像太陽的那個是不是有些變化?原來它最大最高,現(xiàn)在卻慢慢向下沉了。太陽西下了,那夸父還不得逐日嗎?所以我猜想對面的大火盆的下沉就是開動夸父神像的機關(guān)。機關(guān)啟動了,夸父的神像就會向太陽方向移動,咱們躲在他肚子里,不就跟著過去了嗎?”
楚雅怔了一會,不得不點頭道:“畢竟是雅園主人,厲害,我很佩服。忘川,咱們都聽顧姐的,全都鉆進去吧!”
胖哥是最后一個進入的,還是得了我們的幫助,好不容易才把他拉進了夸父的肚子。
老耿把蓋子合上后,我們所有人都靜靜地躺在夸父的肚子中,誰也不敢說話,不敢消耗里面不多的氧氣。
過了一會,我開始覺察到了異常,神像在慢慢傾斜了。不一會它竟然開始快速滑動起來,搞得我們的人亂得撞成了一團。
在一記劇烈的撞擊后,它終于停了下來。再等了幾分鐘,確認(rèn)沒有危險時,老耿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了蓋子。他也沒說什么,只是驚呼一聲,然后回頭把我們一個個拉出了夸父神像的肚子。
眼前是一個并不十分寬大的空間,讓人驚訝的是,夸父的神像正好順著溝渠沖塌了一堵墻面,嵌在了墻面中。這應(yīng)該就是第九關(guān),夸父神像幫助我們來到了這里,同時也阻斷了回頭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