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哇哇哇,你冷酷你無情你無理取鬧,你不愛我了,你的愛都是假的!唧寒交迫,唧不擇食,唧腸漉漉,不堪一唧!”
荊霧崖鬧出來的動靜太大,陳烽火手忙腳亂地捂住了他的嘴,壓低聲音。
“莫要如此聲張,讓外人聽了去可得了?”
荊霧崖梗著頭:“唔!唔唔!”
我!不方!
一人一鬼對視良久。
忽然,荊霧崖一眨眼,一滴眼淚沿著他高挺的鼻梁,落到了陳烽火的手上。
他沒有出聲,只是定定的、專注地凝視著陳烽火的眼睛,明明什么都沒有說,卻蘊(yùn)含著千言萬語。
陳烽火無奈之余,又升起幾分荒謬的笑意。
“你的演技就是用到這種地方的嗎?”
他能夠品味到荊霧崖身上散發(fā)出沉靜、狡猾、熱烈、志在必得的情緒,像是醉人的烈酒,越喝越香,越品越醇。
荊霧崖眉頭微挑,仿佛仗著寵愛就能夠有恃無恐。
你難道能夠拒絕我?
滾滾紅塵,除非是真的斷情絕愛,將心給挖掉了,否則沒人能夠拒絕來自愛人的這般眼神。
包括陳烽火。
“罷了!崩详愖罱K投降,看著荊霧崖從隨身攜帶的背包里取出一瓶寫滿了英文的“潤膚露”,默默伸出了手。
十分鐘后,伴隨一聲喑啞的低呼,煙花綻放,道道星河盡數(shù)流落陳烽火的手心。
荊霧崖沉沉地呼出一口氣,全身緊繃的肌肉放松,只覺得這半個多月以來積蓄的壓力在瞬間消耗一空,連思緒都清明了不少。
果然,適當(dāng)?shù)倪\(yùn)動有利于身體健康。
附近的空間中彌漫著一股石楠的芬芳,望著手上、身上、衣服上的純白星光,陳烽火沉默片刻后,這些痕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成霧氣,融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荊霧崖咧開嘴,纏著陳烽火故意說:“老陳老陳,都說虎毒不食子,你現(xiàn)在是不是吃了自己的孩子?”
陳烽火尷尬地扭過頭去:“這應(yīng)當(dāng)不算,即便是算,你又待如何?”
“噫噫噫,你好壞,我好愛~”荊霧崖整個人都纏在了陳烽火的身上,跟無尾熊抱著木樁子似的,在他的唇上飛快地印了一下。
“直接食用的話,會不會更有效率?”
荊霧崖努力營造出認(rèn)真的假象,但微微上揚(yáng)的嘴角和彎彎的眉眼都出賣了他。
這個人就是在耍壞心眼而已。
陳烽火閉上眼,冷硬英俊的臉龐上浮現(xiàn)出生動的羞惱:“不清楚!
荊霧崖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咦,既然不清楚,那可得好好嘗試一下~就一下,就一下嘛~你的手有點(diǎn)涼,我好像躺在雪里!
“……”
荊霧崖:“要不要吃夾心的手杖糖?一次夾心吃完之后下次補(bǔ)充只需半價,夏天天氣炎熱,小荊牌糖果,將成為您的不二選擇!”
陳烽火迷惑不已,不是都說男子一次結(jié)束之后就進(jìn)入賢者模式,四大皆空了么?
怎么他未婚夫依舊這般“食不知味”!
吃了跟沒吃一樣,笑死。
“別鬧。”老陳最終還是忍無可忍,把小荊從身上扒拉下來,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啪”的一聲,清脆q彈的聲響回蕩在空曠的房間里,甚至產(chǎn)生了一絲回音。
荊霧崖的眼神立刻又幽暗了下來。
“老陳,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這句話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吧?”
荊霧崖笑瞇瞇地講下巴搭在了陳烽火的肩膀上,慢悠悠地在陳烽火無瑕白玉一般的脖頸上吹氣。
原本平息下去的情緒再度繃起。
荊霧崖腳尖一挑,將家具上蒙著的白布挑掉,下方是一面鏡子。
鏡子里,陳烽火一襲飛天服,身姿高挑挺拔,人間頂級的身段線條包裹在輕薄美好的布料中,像是一位蒞臨塵世的天人。
荊霧崖則是一身漆黑的衣服,還沒將自己白皙虬結(jié)的天賜之物收回去。
他的手用力扯住了飛天服的一縷布料上,手背上青筋暴起,用了極大的力道,讓人恍惚之間便聯(lián)想到了神譜中罪孽深重的修羅。
送到嘴邊的獵物,修羅魔頭又怎會松口?
恍惚之間,陳烽火覺得自己就應(yīng)該繼續(xù)墮落下去。
沒有感情的天人被誘惑,冰冷無情的眉眼瞬間變得生動。
陳烽火回過頭,和荊霧崖交換了一個吻。
這個吻既屬于愛情,又屬于由愛情衍生出來的一切情感,獨(dú)占、嫉妒、虛榮……
時間無比緩慢,荊霧崖摸了摸陳烽火的頭頂,居高臨下地將禮物送到了他的唇邊。
“請享用~”
……
一連享用兩回,被牽著鼻子走的老陳最終氣哄哄地回到了信紙里呆著。
如此放縱,對身體不好!
必不可能再有下次!
荊霧崖砸吧砸吧嘴,回味起來。
雖然老陳的嘴上功夫非常生疏,牙齒經(jīng)常碰到害得他痛,不過幾分鐘后適應(yīng)了就好了。
第一輪快是正常的,后面就可以有四十幾分鐘了。
時間一耽擱就耽擱得有些久,荊霧崖不斷地對著信紙道歉:“嗨呀,老陳,我的身體我知道,健康有力著呢,你當(dāng)外頭是怎么傳我的?荊團(tuán)長!一夜七刺!內(nèi)娛總攻!拜托,我很強(qiáng)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