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加掩飾的狠辣眼神如針般扎向了節(jié)目組其他人。
早在飛機上的時候他就假想過了,如果節(jié)目組的人愿意維持體面,那么他也盡量當(dāng)個體面人,稍微停止發(fā)癲。
但是,剛剛他一進門看到了什么?
一桌被吃得七七八八的飯菜!
啊啊啊啊啊。。!
這算是什么?他是什么很賤的人嗎?節(jié)目組為了討好被金主包養(yǎng)的袁彬浩,要給他來個下馬威?
那不好意思,他早就忍夠了!
荊霧崖:老陳,我的理性就交給你了!
見未婚夫被差別對待而不爽的陳烽火:妥。
于是,荊霧崖又開始發(fā)癲。
遇事不決,一jio過去。
“真幾把爽!”
荊霧崖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喟嘆,忍耐果然是世界上最不好的東西。
袁彬浩被戳中了心底不愿提及的齷齪事,臉色打翻了調(diào)色盤一樣的難看,直接甩了一張碟子過去:“荊霧崖,你不想在圈子里混了?”
“嘩啦!
碟子碰撞墻面一地稀碎,荊霧崖抬眸,視線掃向拿著手機鬼鬼祟祟的導(dǎo)演和助理,幽幽地開口:“想報警?那得看柳鴻志愿不愿意繼續(xù)為了袁彬浩出頭了!
此話一出,全場所有人都誕生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他瘋了嗎?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直呼柳爺?shù)拿郑?br />
難道……他之所以能夠回歸,是因為向柳爺妥協(xié)了嗎?
在場的都知道柳鴻志一開始看上的就是荊霧崖,退而求其次才選了袁彬浩,因為被荊霧崖拒絕后面子上掛不住,再加上袁彬浩也有點嫉妒仇恨的心理在,才會導(dǎo)致荊霧崖后來的名聲越來越差。
“你、你這個假清高的賤貨!”袁彬浩眼睛里布滿血絲,不管不顧地朝著荊霧崖?lián)淞诉^去,結(jié)果又被一腳踹了回去,與殘羹冷炙相伴。
即便他的模樣極為狼狽,可作為幫兇的節(jié)目組卻不敢上前相助,只有助理還在苦苦地護著他。
“爛眼看人爛,別把我跟你這樣的爛貨想得一樣啊!鼻G霧崖?lián)P起嘴角,鄙視地豎起中指,“你先去打電話,待會兒就明白了!
袁彬浩掏出手機,飛快地解鎖打電話,在電話接通的那一剎那,聲音都是顫抖的。
“喂……喂~是柳爺嗎?我是小袁啊,你和我們隊的荊霧崖……”
荊霧崖上前奪過了袁彬浩的手機:“喂,柳鴻志,照理來說你這樣做大做強的ceo應(yīng)該認識不少大師才對,你有沒有從大師口中聽到過我的名字?我是荊霧崖!
“什么,還沒有?”
“消息就是金錢,那你可得抓緊時間問問了!你可以隨隨便便弄死一個小愛豆,但沒辦法隨隨便便弄死一個法術(shù)門的玄學(xué)師吧?”
“我等著你的道歉喲~”
荊霧崖飛快說完,摁掉電話,將手機甩回給了袁彬浩,還嫌棄地找紙巾擦手。
“都是油和醬汁,真不爽!
那廂,柳鴻志自然不會忘記荊霧崖這個名字,開始跟自己熟識的大師打探是怎么回事。
當(dāng)日,在明知跟了他能拿到好處的前提下,荊霧崖卻依舊選擇了拒絕,雖說這種套路十分狗血,但是柳鴻志心里還就是覺得荊霧崖跟主動貼上來的妖艷賤貨不一樣。
瞧,現(xiàn)實中的男人就是吃這一套,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為什么要向我打聽他?你惹上他了?”大師神情詫異,認真卜卦后,直呼荒謬。
“柳先生,你可真是惹了一樁大麻煩了!”
柳鴻志心里一咯噔,這大師在玄學(xué)界有些名氣,從來不是信口雌黃之輩,對方說的大麻煩,那就是真的大麻煩。
大師說:“對方是這兩天突然冒出來的玄學(xué)界新秀,隸屬法術(shù)門,本身實力平平,但得飛天菩薩守護,那可是已經(jīng)注冊在案的神明,我們傷害不得。你若惹了他,就算他沒法在明面上要你的命,也有的是法子讓你家財散盡!
柳鴻志虛心求教:“那么大師,我該如何是好?”
大師:“我觀他面相,發(fā)現(xiàn)他心懷正義、本質(zhì)赤城,但殺心極重,錙銖必較,底線漸低,容易走火入魔……”
簡而言之,人是好人,是過去遭遇太多不平的事情,被逼瘋了,瘋起來很恐怖。
柳鴻志眼珠子一轉(zhuǎn),也不提之前怎么想得到荊霧崖了,張嘴就是殺機:“那我將他引上邪路,讓他被你們玄學(xué)界通緝,我不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除了他?”
大師:“我還沒說完!他這樣的人得了飛天菩薩守護,就算是死亡,姑且也能成為半個神靈,他死了只會更難對付!”
柳鴻志立刻就消了謀害的心思:“那么大師,我現(xiàn)在如果向他道歉求饒……”
“估計是有用的,如果你愿意讓錢包出點血的話,最好是給他的家鄉(xiāng)捐一筆款吧。”大師幽幽一嘆,“柳先生,我一直讓你與人為善,就是為了避免今天的事情,你莫要太過乖張,平日里多念誦念誦經(jīng)書,對身心有益!
柳鴻志三指朝天發(fā)誓表示懺悔:“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殊不知,電話掛斷后,大師轉(zhuǎn)頭就向姜勝雪打了聲招呼。
“小姜啊,你猜的果然不錯,這柳鴻志當(dāng)真賊心不改,又想害人。我從他身上給你們海州市拉了一筆款,記得下次請我吃飯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