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桐搖搖頭,低聲說道:“你看佛的臉。”
白琳抬頭看向大佛,佛臉上的笑容更加猙獰可怕,似是得意。
還沒結(jié)束,在看到佛臉后的白琳下意識的想道。
但目前一切都寂靜了下來。
很多人以為自己逃過一劫,放松了下來。
但十分鐘后,一切又開始了。
爬山的古裝女子,走到一半突然變成焦黑人形,慘叫著往寺廟沖,在有大佛的主殿前倒下變成灰燼。
最可怕的是,她變成焦黑人形后跑的路線不是固定的,人群無法做到完美規(guī)避,總有幾個倒霉鬼被碰到然后死去。
一波又一波,來回幾趟誰的心理防線都要崩潰了,好在次數(shù)多了大家也能觀察出幾個規(guī)律。就比如,進(jìn)入寺廟后她一直都是筆直的往大殿沖,大殿其他地方都是安全區(qū),因此游客多數(shù)都躲到這里來,只有少部分離開了觀景臺和寺廟,決定上山或者下山,從其他地方尋找出路。
人們罵罵咧咧的看著這一幕的發(fā)生,漸漸地,罵聲都少了,又餓又渴。身上帶來的水還能喝,但食物帶的都少,來爬山的都知道這里的觀景臺用餐區(qū)要價不高,誰能想到這里的食物突然變的不能吃了呢。
“好好的,出來爬什么山!庇腥吮г沟。
沒人搭理他,誰都想少說幾句話省點力氣。
眾人就躲在寺廟的角落里,看著焦黑人形一次次化為灰燼。
然后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它是不是越來越靠近主殿了?”
眾人一驚,仔細(xì)看了看,果然焦黑人形越來越靠近主殿,再看主殿的佛像,詭異的笑沒了,雖然嘴角仍舊微微揚起,但眉眼卻耷拉了下來,看著有一種慌亂下故作鎮(zhèn)定的樣子。
“這下可怎么辦?”
“等它靠近那尊佛像后會怎么樣?”
“鬼知道啊。”
“我覺得那個佛像也是一個詭異,你看它的表情,真可怕。”
“我不在這里呆著了,讓我過去!”
人群再次亂糟糟起來,向著四面八方而逃。
而后又是兩聲慘叫,沒人再去關(guān)心發(fā)生了什么,大家聽到慘叫后只知道逃命。
“班長,我們怎么辦?”有人問秦毅。
秦毅也很慌張,他哪里知道該怎么辦,這里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牢籠,他們一群兔子,不小心被關(guān)進(jìn)了猛獸的領(lǐng)地里。
“古裝女人又多了一個!”遠(yuǎn)遠(yuǎn)的聽到有人喊。
秦毅快步跑出寺廟來到臺階上往下看,此時正是古裝女子又一次開始爬山的時間點,寺廟門口還算安全。秦毅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的觀景臺,果然看到在原來的女子身后還有一位女子,年紀(jì)同樣不高,大著肚子一步步的爬山,和前面那位一樣叩首著走。
觀景臺上的店鋪看著更加腐朽,有些門都倒下了,看著像是經(jīng)歷了很久的歲月。地上雜草叢生。
風(fēng)鈴聲仍舊嘩啦啦的響著,但現(xiàn)在除了鐵質(zhì)的風(fēng)鈴,還有無數(shù)紅綢帶掛在樹上,鮮紅似血。
風(fēng)一吹就左右搖晃,很是滲人。
又多了一個。
這也就意味著,會四處亂跑的焦黑人形也多了一個。
如果人數(shù)再增加下去的話……總有他們避無可避的時候。
這一點不僅秦毅想到了,其他人也想到了。
誰都不想死,想辦法自救成了目前唯一的選擇。
“要不要嘗試著和她們溝通?”錢治說道,“上一個直播里的小女孩不就能溝通嗎?沒準(zhǔn)她們也可以。”
秦毅想了想:“可以試一試,但必須在她們變成漆黑燒焦模樣之前,誰去?”
錢治咬了咬牙:“我去試試!
立即有女生拽住了他的胳膊:“別,萬一出事怎么辦?”
其他男生也上前勸他。
錢治搖頭:“總要試試才知道行不行,而且這件事是我提議的,就我去吧!
清桐微微探出頭來:“要不,我和你一起吧。”
同學(xué)們扭頭看著他,清桐又往后退了半步,他拿起雨傘:“有萬一,我拿這個砸出去,趁亂跑!
秦毅:“那我也過去,我是班長,我?guī)銈儊淼模傄獛銈兓厝!?br />
錢治其實也怕,他點了點頭:“好,那就三人一起去。有你們在,至少我能壯個膽!”
“小心,她們上來了!”清桐提醒道。
兩個女子已經(jīng)同步變成了焦黑人形,嘶吼著沖了上來。
秦毅等一行人和其他游客立即散開,給焦黑人形讓出了很大一塊空地,看著她們沖進(jìn)主殿后化為了灰燼。
兩個焦黑女子掙扎發(fā)出的慘叫讓人心顫,游客中有一個女性低聲說道:“好可憐……”
“那是詭異!彼耐榫偬嵝训。
“那是不是過去留下的影像?或者死后亡魂的執(zhí)念?”那名心軟的女游客路疏云低聲說道,“她們以前是活生生存在的人吧,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井琴撇嘴:“能知道就好了,萬一就能找到破解的辦法呢。比如讓她們放棄執(zhí)念之類的?”
她話說完就看到身邊一起躲藏的大學(xué)生們扭頭看自己,沒好氣的說道:“看什么?”
“沒,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馬尾女生說道,“我們要一起調(diào)查一下嗎?”
井琴:“……。俊闭{(diào)查?調(diào)查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