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穗睡得并不是那么安穩(wěn),她做了好幾個噩夢,一會兒夢見自己掉進水里淹死了,一會兒又夢見伯父伯母用繩子把她綁起來,說她丟人現(xiàn)眼,要將她燒死。
只是身體太過于疲憊,恍恍惚惚的要醒,卻又在一只溫暖手掌的輕輕撫摸下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何穗被敲門聲吵醒。
敲門的人不知輕重,拳頭不斷砸門,見里面沒有響動,便直接罵起來:“怎么娶了個懶豬回來!太陽曬屁股了還躲在里面睡懶覺!”
何穗驚醒,猛地坐起,瞧見身邊的江子騫在揉眼睛,嘟噥著對她說:“娘子你再睡會兒,我去開門!
何穗哪里還睡得著,連忙去找褲子,結(jié)果手伸進被子時發(fā)現(xiàn)褻褲不知何時已經(jīng)穿上了,而昨晚猶記得雙腿間的那股滑膩也沒有了,只有干爽舒適。
她來不及多想,穿好衣衫下床,剛穿上鞋子,江子騫已經(jīng)打開了門,一個穿著艷紅色衣衫的女人猝不及防,踉蹌幾步進來差點摔倒。
“蠢貨!開門不知道說一聲嗎?差點摔死老娘!”婦人怒罵江子騫,江子騫也不生氣,站在一邊傻笑著。
何穗以為婦人是江子騫的母親,可細看發(fā)現(xiàn)婦人年紀頗大,而且和江子騫沒有絲毫的相似之處,她正猶豫著要不要喊娘,婦人已經(jīng)翻著白眼上前,將被子猛地掀開,拾起了窩成一團的元帕。
糟糕!
昨晚被江子騫弄得太累不小心睡著,壓根忘記了落紅的事情!
何穗嚇一跳,卻見婦人將元帕抖開,那帕子中央竟沾染著一朵猩紅,婦人狐疑地看了何穗一眼,又將元帕放在鼻尖聞了聞,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臉色也好看了些,只是仍舊罵道:“趕緊去給老娘干活,以后早些起來,燒飯喂雞喂豬可都由你做,別想著白吃白喝!”
婦人拿著元帕走了,何穗這才松一口氣,小聲問江子騫:“她是你母親嗎?”
江子騫搖頭,“我爹娘早死了,她是姨母!
原來是這樣。
何穗聽著這話,不禁想到自己一家的處境,對江子騫不由得多了幾分同情。
“對了,我……我的褲子是你幫我穿上的嗎?”
“呵呵!苯域q憨笑,“怕娘子冷,娘子睡著了,我只好給娘子穿上!
江子騫不笑的時候看著很丑,笑起來時那嬰兒拳頭大小的胎記稍稍上揚,更是顯得丑陋,再加上他皮膚白,而胎記青黑,何穗不禁覺得有些嚇人。
她趕緊偏過頭,看到凌亂的被子時,心中重重嘆了一口氣。
沒想到她的處子之身,竟是被傻子用手指奪去的……